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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某做些什麼?”
嚴陌瑛也不客氣,直接道。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此為迷惑對方的根本。據吳鴻所言,以聖上疑心之重,最不願看到的乃是國中重臣巨賈大族的和樂共處、精誠團結,這對他而言意味著臣民們極可能勾結作亂。所以,假若蕭二公子可以極之信賴,那麼不妨讓他私下裡與蘇大公子某位受重用的弟弟或者屬下合作,名義上佔有被轉移的財富,我想,這樣的事,聖上應樂於見到。”
“二公子在淥州應已見過舍弟吧。”
“有幸見過。”
“如何?”
“冷麵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看起來倒是讓人無法懷疑冷心之說。”
“那麼前不久二弟救了在下一事,嚴二公子又怎麼看?”
“欲擒故縱,這也是一種解釋。”
蕭澤沒再說話,他慢慢飲完杯中茶水,這才抬眼道。
“我會與二弟談,只要他同意,此事但憑嚴二公子謀劃。但事成之後,我二弟的名譽,可否保證?”
“蕭少主儘管放心,這不過是利用蕭二公子的身份做的煙霧,並不需要二公子真的去做什麼。待一切塵埃落定,主上該封賞的封賞,少主也信任依舊,那世人自會明白的。”
點點頭,蕭澤在心中算了算日子。
“那二公子且稍候些時日,待過年時他們回來,我會與二弟說,若他同意,到時他自會去淥州找公子詳談的。”
“好,那在下就靜候蕭二公子了。哦,對了,如此一來,此事來龍去脈只怕就要告訴一些給令弟,蕭少主打算說多少?”
蕭澤彎起唇角,直視著嚴陌瑛道。
“二公子儘管放心,我這弟弟,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還是有勞少主三思。”
“多謝提醒。”
氣氛有一點點僵,見兩人均未再吱聲,蘇寄寧淡淡微笑著抬手給他們續了茶水,問道。
“蕭,你三弟,如今可有何訊息麼?”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找到。不過我不信三弟真就這麼葬身水底了,儘管我沒想到他會有那麼一批人馬,但這麼多年他的遊歷是真真實實的,而且他是主動跳江,他可不是會尋死的人!”
蘇寄寧皺起眉頭,斟酌著字詞。
“蕭,你想過沒有,若是蕭漩沒死,他又不出現,現在,他在做什麼?”
嚴陌瑛的眼簾抬了抬,蕭漩雖說與他們的事關聯不大,但既與蕭澤關係緊密,那對他們而言,就算是個不可忽略的因素。況且以他收集到的情報來看,蕭漩若還活著,十之有九會回來找蕭澤的麻煩。蘭塵就跟在蕭澤身邊,再度被波及,便是極有可能的。
蕭澤握著杯子,右手中指輕輕撫著杯上的花紋。
“三弟麼?他自然是會想辦法來打敗我的。不要緊,只要他活著,一切就好商量!”
“雖是如此說,你——要當心些,蕭漩的人,也許遠不止那點。”
“我知道。”
蕭澤笑了笑,正說著,有輕輕的腳步聲遠遠傳過來,嚴陌瑛未習武,耳力自未如此敏銳,蘇寄寧倒是聽得出,他看看蕭澤。
“放心,是蘭塵。”
嚴陌瑛手中的杯子頓了頓,低垂的眼簾蓋住了他的眸子,茶水的熱氣一騰,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果然是蘭塵推門進來。
愣了愣,顯然也是沒想到嚴陌瑛會來,不過立刻就明白了,蘭塵微笑著朝蘇寄寧和嚴陌瑛欠身施禮打過招呼,習慣性地走到蕭澤身後站定。
蕭澤偏頭去問。
“怎麼了,有什麼事?”
“是韋老先生來了,硬是追著問公子今年過年去不去麟趾山。”
“哦,今年……恐怕不能去。”
“老先生既然親自跑來,自然是不依的。”
“好吧,晚點我去說。”
回過頭來,蕭澤又對蘇寄寧他們道。
“今日就留下了,我在清園準備了小宴,餘下事務,咱們再詳談。只是嚴公子既扮作帳房先生,只怕要換個模樣來清園會比較好。”
“這好說,但是要進清園,還得蕭少主派個人來接應吧。”
“公子放心,我隨後就安排。”
蘇寄寧忙站起來,道。
“我隨嚴公子一同出去,這樣也免得別人對嚴公子扮作的帳房先生好奇。”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