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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揮手,弘光帝沒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皺起眉。
弘光帝習慣皺眉,不能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不能說,不能表現出不安,不能一味震怒,不能……不能……有太多的不能,所以他也只能深深地皺緊眉。
“撫育沈盈川的那江湖女俠是什麼人,查到了嗎?”
跪在吳鴻身邊的是吳濛,淡灰色的影子,在吳鴻身邊,更顯得沒有存在感。
“回聖上,微臣查探,那據說精通醫術的女俠可能在這兩人之中。一是蕭門門主蕭嶽的夫人韋月城,此女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即是以一身卓絕的輕功和醫術聞名,而至蕭門主娶入孟夫人後,韋月城便消失了,據說是在蕭門別院中休養;二是一個叫做冼容的芫族女子,二十多年前,曾與韋月城在江湖上互別苗頭,但僅只一年,便再無人知其去向。這兩人性格一冷一熱,倘能從沈盈川那裡得知更詳細情況,臣可再深入查探。”
弘光帝抬手端起茶杯,有點涼了,不過,他現在並不在意。
韋月城?他直覺性地注意上了這個名字。二十多年前這人在江湖上如何知名,他當然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不過,在蕭門,這個名字卻是影響深遠得很呢,讓他的表姐幾要陷入瘋狂。
“這麼說,韋月城也出現在京都了。”
“應該是的,蕭澤在茶樓裡直接對蘇寄丞這麼說,其用意,或許也是想讓別人知道。”
“……徹查。”
“是。”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鬆了鬆繃緊的手臂,弘光帝轉向第三名密衛。
“臨海軍中,可有什麼變動?”
“回聖上,臨海一切平靜,沒有任何變動。”
“聊城虎威將軍金昌、雁城武威將軍杜長義,還有淥州、兗州的駐軍呢?”
“都沒有異動。”
“哼!”
弘光帝臉色倏然沉下,他一字一頓道。
“那沈盈川在杜長義軍中女扮男裝任幕僚半年,女扮男裝,什麼樣的理由非要她一個女子混跡到邊疆駐軍中去?這所謂的女俠一句‘巾幗當不讓鬚眉’的勉勵,你們信麼?朕能信麼?膽敢自稱是逆賊南安王之女的女人,突然要跟朕最‘出色’的三弟成婚,說是今生情之所鍾,誰信?”
玉階下猶如深邃的古潭般死寂,跪伏在沁涼的金磚地上的四人靜得彷彿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弘光帝冷冷地掃視著,許久,他神情淡淡,聲音卻極是沉厲。
“還有半個月,你們把人給朕看好了,不管是誰,若有絲毫異動,格殺勿論!”
“是,臣領旨。”
“退下。”
“微臣告退。”
四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後退,當他們的身影完全沒入燈火照不到的暗處時,極輕極輕的一陣風滑過那片幽沉的黑暗,寬闊的御書房裡這才完完全全地安靜下來。弘光帝坐在那華美的帝座上,沉思半晌,收回陰冷的視線。他拿起一本奏章,開啟,喚道。
“來人,上茶。”
密衛自然是不會堂而皇之地設立衙署的,皇宮很大,很深,要藏起一群武功絕頂,只為打探與監視而存在的人,著實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從御書房裡出來,吳鴻腳步只非常輕微地一頓,就躍身離去,直到遠遠地離開那森嚴皇宮的中心地段,進入一件荒僻冷寂的宮院,吳鴻才頓住身形。當敏銳的耳力捕捉到背後一聲輕微的腳步聲響後,他轉過身,淡漠道。
“密衛間不該有交集,吳濛,你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淡灰色的彷彿永遠不會讓人注意到的那身影,即使在這明月香花的夜晚,也始終像一筆不經意掃過的痕跡,模糊不清。
“你不說,我不說,唯有天地知,誰來治罪?”
“空穴必來風。”
吳鴻的冷淡似乎取悅了對方,那向來如灰霧般的男子輕笑了聲。
“呵,吳鴻,你說聖上要是知道未來的東靜王妃到底是誰,會怎樣呢?尤其,那沈盈川竟與蕭門少主那般交好,不得不讓人猜測,對她一見鍾情的東靜王到底想幹什麼呢?什麼樣的罪過,會判誅九族?”
“……你想怎樣?”
站在牆頭,婆娑的梧桐擋去了巡視御林軍的視線,待那腳步聲遠去,吳濛笑道。
“別緊張,我那時既說了‘沈綠岫已死’,她就不會活過來。”
“那你來幹什麼?”
“我想,你不做點什麼嗎?”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