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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是東靜王妃呢,又是從宮裡邊出來的吧。”
“肯定的,你沒看這個月王妃幾乎是天天早上從這條道過去,下午從這條道回來,有時還宿在宮裡哪。”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呀,太后寵著唄。”
“誒?這倒奇了怪了,不是說當初這場婚事太后反對得不得了嗎,怎麼如今這麼寵著?”
“那誰知道啊。”
“這還用猜,兒媳婦又漂亮又能幹,說話又好聽,誰不喜歡!要是再給生個大胖小子,可不知道還要怎麼寵呢?”
“呵呵呵,也是,我那媳婦,現在娘比我還疼。”
人們的笑鬧在車駕駛近身邊時嘎然而止,青紗飄逸中只能模糊看見一個人影端坐其中,成婚那日的驚鴻一瞥早把東靜王妃的美貌化成了傳奇。
嚴陌瑛靜靜地看著那車駕駛過、走遠,平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波動,但心中頓時湧起的萬般感觸卻著實讓他不禁想嘆息。
沈盈川就是馮綠岫,或許也該稱她為沈綠岫,跟皇帝有著家破人亡之仇的女子,跟蘭塵親若姐妹的女子……她會不會真的就是南安王的女兒,而一年多前馮家莊的那場殺戮也正是為此?可是弘光帝的反應,又不像。
而在這場婚姻裡,蕭門、蘭塵,又各自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嚴陌瑛當然是不便堂而皇之地回那座典雅軒麗的禮部尚書宅邸裡去的,他不是犯人,只是他的家世他的那份能力,曾讓先帝的神經過度敏感。而雖然這已是新帝登基的第五年,但有些忌諱,是一樣的,他的父親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公子,需要我今晚就去告知老爺和夫人麼?”
“明日再去吧,你也先歇歇。”
“是。”
“今晚我想在街上走一走,叫人遠遠跟著就好。”
“還是讓屬下跟著公子。”
“不用,我自會注意,你也可回去看看。”
陸基沉默了片刻,才道。
“……不必了。”
嚴陌瑛也不回頭去看他,只輕嘆了一聲。該點的話他已點了,這到底是陸基自己的事,他得自己去把握。
京城最繁華的長街兩邊依舊是酒樓茶肆林立,沒到用膳時候,不過已有許多馬匹系在樓下的柱子上,樓上的人或對面閒談或以種種神色種種心思俯視著這皇城腳下的人影浮動。
嚴陌瑛經過雲霧茶莊時,只是慣性地側頭瞅了一眼,這是他少年時期常來的地方,人又總有些懷舊的。不過,他沒想到曹峻的眼睛已如此厲害。
“公子,曹大人好像跟上我們了。”
“沒關係,就讓他跟著吧。”
嚴陌瑛目不斜視,依然步履悠然,他拐入左側一條小街,走到頭,再朝右,不緊不慢,一如街頭那些賞玩京都氣象的外來書生。
小街也走到了頭,連著京城又一個繁華去處。看見店鋪上掛著的牌子,嚴陌瑛笑了笑,重瑛書鋪麼,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