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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爾,我便斗膽借用了這個場合,還請見諒。”
“她是大家閨秀麼?”
“你說盈川?這個……嗯,應該說是家道中落吧。”
“哦。”
薛羽聲微微挑眉,那模樣極是嫵媚,頗有“名花傾國兩相歡”的韻味。抿一抿嘴唇,她輕笑道。
“你們兩人,真是奇怪。”
“為家計所迫,只得如此行事。”
“不,不是這個。”薛羽聲搖頭,看著蘭塵道,“我好奇的是你們兩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呢?”
“姑娘方才不是說相信了麼?”
“是的,我相信你是布衣百姓,但那不代表你們就普通。怎麼說呢?她,沈盈川,溫和有禮,帶著些貴氣,帶著些魄力,很耀眼,假以時日,倘若以這身男裝處世,她定然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但是你……你似近而遠,似遠而近,好像總隔著這麼一條溪水的距離。”
“呵,因為我沒有盈川的魄力……”
一朵硃紅色牡丹突然疾射而至,猛地撞上欄杆,花瓣嬌豔地碎了滿眼。
蘭塵忙抬頭看去,只見煦兒靜靜站在亭外的花叢邊。那頭的鵝卵石路上,綠岫正緩步走來。
“煦兒,請沈二公子。”
薛羽聲很自然地吩咐,對那朵碎在面前的花視若無睹。蘭塵明白了煦兒的身手,便從善如流地沉默,等待綠岫。
“大哥,薛姑娘。”
綠岫標準地使用了貴族男子的禮節,蘭塵拉著她坐下,道。
“盈川,不必再這樣了,薛姑娘已經看出了我們倆的女子身份。”
眉峰一擰,綠岫僅露出幾分驚詫的表情。
“姐姐,應該不是我們扮得很假吧?”
“不是。我與薛姑娘在大年初八那日的比武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薛姑娘記憶好,竟還認得。所以連帶的,她分析盈川你肯定也是女扮男裝。”
“原來如此。薛姑娘,我們冒犯了,還請見諒。”
蘭塵的目光從綠岫臉上移開,這孩子進步很快,舉手投足間已顯得非常沉穩。
“沒關係。”
薛羽聲慵然回話。
這一來,氣氛倒有點尷尬了,三人沒有話題可聊。
“我想,你們最後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復興那所謂落魄的家族吧。但是不願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會打聽的。我只是邀請你們,含笑坊和風雨臺,倘若有意,薛羽聲隨時敬請上座。”
說罷,在蘭塵的道謝聲中,薛羽聲嫋嫋地出了亭子,帶著煦兒隱沒在花叢中。這邊,蘭塵跟綠岫對視一眼,便默契地起身,跟著離開了風雨臺。
蕭翼騎著馬走在前邊,漣叔駕馬車跟在後面往淥州城方向駛去,不緊不慢的速度,簡樸的車馬,他們普通得難以引起任何人注意。
蘭塵撩開簾子看了看外面,馬車剛剛行過東與北的岔路口。前些日子,因為燕國的太子曾有揮師南下之舉,淥州那條往北經雁城通向燕的商道蕭條了不少。
“這薛羽聲……她很特別呢!”
綠岫沉吟半晌,突然給出了這句評語。
“哦?怎麼特別?”
“她為什麼要舉辦這個風雨臺之約?”
“青樓名妓召集聚會,也不算特立獨行吧。”
“類似的茶會,多少都還是談詩論畫,主人即使不是中心,也該有個主要人物。她的風雨臺卻任由賓客圍棋品酒,那個詩題,只是列出來而已。”
“這大概就是她的特色吧。薛羽聲不是大家閨秀,以她的性子,想來也不會附庸風雅。”
蘭塵的解釋只是讓綠岫微微蹙起眉頭,她想了想,轉開話題。
“姐姐,那嚴家二公子為何會以琴師身份出現在風雨臺?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薛羽聲的裙下拜臣。我倒覺得,他……”
綠岫皺緊漂亮的眉尖,略有遲疑。
“你覺得他怎麼了?”
“……他像是衝著姐姐你來的。”
“啊?”
“真的,從我們一到,那嚴陌瑛就總是看著姐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姐姐你太悠閒,只撥空睜了一個眼睛看我跟別人應酬。”
蘭塵瞅了瞅單聽語氣完全不見怨意的綠岫,辯道。
“唔,別見怪嘛,綠岫。我有幾斤幾兩重你已經很清楚,交際方面我真的不行啦,還是站在旁觀的立場上,我才有能力稍稍統籌一下全域性。”
“這句話,姐姐你說過很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