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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一側頭,蕭澤笑道。
“以前確實是會有人找上門來,也難免有不能推卻的狀況。今年是花舵主叫人給攔住了,這才真正過上了清涼的夏天。”
正說著,旁邊茶樓上走下來一個人,是燕南。
都認出了對方,蘭塵禮貌地衝燕南點頭微笑便想走過了。雖然自曹峻那次集會後與燕南又遇見過幾次,且有所攀談,但現在在她身邊的是蕭澤。以蕭澤的身份,還是不要隨便與人介紹的好。燕南卻站定了,拱手爽朗地笑道。
“蘭姑娘,真巧啊!”
“是啊,真巧呢,晏老闆。”
客氣地寒暄這麼一句,蘭塵就打算笑著擦肩而過的。因為看見他們才特地從茶樓出來的燕南當然不會任由兩人離去。
蕭澤,這是他現在能認得的人之一,亦是今日武威將軍杜長義的座上賓。不過讓燕南個人更感興趣的是,他竟是蘭塵的主子。
身形平穩,步下勁而無風,果然是個自小接受優良訓練的年輕人,至於淡然神色間內蘊的桀驁與不羈,則讓他更有鷹的氣勢。雖是棲於枝頭,卻可以想見展翅那瞬間會有的魄力。
“敢問這位,可是蕭少主?”
停下腳步,蕭澤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看向燕南。蘭塵剛才打招呼的稱呼他聽到了,這人就是那個北燕的“晏老闆”,一個似乎頗有見地,也頗有影響力的人。
“在下蕭澤,請問閣下是——”
“久仰大名!敝姓晏,北燕的茶商。來淥州已有幾個月,我一直很想拜訪蕭少主,可惜不得其門。”
蕭澤看向這個比自己還高了一點的健碩男子,笑容微微加深。他的朋友裡也有這樣豪俊的北燕人,卻不是會如此流連於淥州忘返的,他們的骨子裡,到底愛極了北方狂烈的風。
“哦,是晏老闆,幸會了。不過,蕭門不做茶葉生意,若是晏老闆想切磋武藝的話,蕭澤願意奉陪。”
“不不不,晏某的武藝雖說在商道上自保多少還有點餘,但哪敢在蕭少主門前賣弄!”
“晏老闆過謙了。”
蕭澤眉眼間笑容依舊,剛才燕南拱手時,手指上厚厚的繭已入了他的視線。那是長年用弓,且是相當程度的勁弓的人,才會磨出的。
“蕭少主,是這樣的,晏某有個想法。前些日子,晏某經生意上的朋友介紹,見識了昭國著名的晚山茶,據我所知,這種茶在北燕更是價格不菲。可是要從江南晚山走陸路運到燕京,十分不易。我想,倘若以船運,從雍江出海,沿海岸線過臨海的天龍海峽後,進入海灣,便可直抵常州,再沿黑龍河上溯,不消多時,晚山茶就可以到燕京了。您看,這是一條非常便捷的商路哪!”
“是的,晏老闆說得沒錯。可是,天龍海峽不是風平浪靜的雍江,我昭國的東靜王目前還駐紮於臨海,與東月國交戰正酣呢。”
這是一個世人都知道的訊息,這晏姓男子卻提起這樣一個大膽的計劃,讓蕭澤的視線在嘴角的笑容中更深沉了些。聽蘭塵提起過此人幾次,他只是注意著,如今看來,倒是要叫人好好查查來歷了。
“我知道。”
燕南頗惋惜地點頭,又道。
“不過我聽說蕭門多武林高手,倘若他們能押船,並確保船速的話,平安透過天龍海峽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晏老闆不愧為闖蕩東西公路的人!如此膽識,蕭澤深為佩服。但這樣的航行假如真如晏老闆所言成功了的話,往後必會有不少人冒險闖天龍海峽。且不論他們能否次次成功,這樣的船隊對東靜王而言,勢必是一大幹擾,假如因此而擾亂了戰事……呵,追究起來,我蕭門可承不起東靜王和皇帝的憤怒。”
“啊——晏某失慮了,果然還是蕭少主思緒縝密!”
燕南長嘆一聲,蕭澤依舊笑得脫略不羈,讓燕南猜不著他這番話在蕭澤耳中起了什麼迴音。總之,這一次想借由蘭塵在而透過蕭澤直接接近蕭門的努力看來是失敗了。拱拱手,燕南對兩人笑道。
“冒昧相擾,還請多多見諒,晏某先告辭了。”
“好走。”
蕭澤拱手回禮。
看燕南轉身走入小街,他們兩人便繼續緩步朝蕭門而去。
蘭塵並沒有對燕南的出現感到奇怪,她只是覺得——“好有突破性的想法,假如公子或者有其他人答應與他合作的話,這個晏老闆也許會成為巨賈呢!”
“怎麼,你同意他的想法?”
“好像不能說是否同意,我很讚賞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