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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天使的翅膀——世界彷彿就這麼寧靜下來了。
即使她會把歷史一段一段地剖開講解,即使她會把人性中美好的醜陋的都詳細地拿來與人辯駁,卻都不會讓聽的人感覺到心情灰黯或者激盪。因為她是站在高處俯視著包括她自己在內的這片紅塵,帶著悲憫,帶著些無奈與迷茫的希望。
……沈盈川再度閉上眼睛,她已經做了皇帝。過去的一切都會有所改變的,比如,她不再叫蕭澤大哥,但是,蘭塵永遠都會是她的姐姐。
何況,連她未來的皇太子,都已經被教養出來了啊!
離開兩儀殿,蕭澤問蘇寄寧道。
“是不是出事了?”
“不,也不是,沈珈只是提醒我,她昨晚在京城裡遇到了寄丞。”
“寄丞?他也到京城來了?”
“嗯,我昨天下午也在城外碰到他了。”
“……沈珈,是怕他對你不利。”
蘇寄寧深呼吸了一下,這才輕聲笑道。
“對,不過我總覺得寄丞不會那麼做的。他若真想對付我,昨天在城外就動手了,憑他如今在江湖上闖出的風雨劍的名聲,根本不必繞那麼多彎。這孩子,以他的性格,應該只是想在江湖上豎起比蘇家更盛的氣勢,然後風光地把三叔三嬸接走吧。”
想起那張精神奕奕的面孔,蕭澤也笑了出來。
“饒是如此,也還是要多注意,我給你派過去的人可不是做擺設用的,沈珈告訴你了吧,密衛們正在往京城集中。”
“我知道。”
一起出了皇宮,因為各有各的事忙,他們分開了。
蕭澤先繞到蘭塵那處居所,現在,那裡住著韋月城、許遲和蕭翼他們。看到蕭澤進來,除了許遲這面癱外,大家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憂心的表情。
韋月城正在梧桐樹下制著藥,蕭澤走過去坐下,韋月城用許遲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手,打量了蕭澤一番,道。
“蕭兒,倘有訊息,他們會給你送去的,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娘,我睡不著。”
蕭澤靠在蘭塵最喜歡的那張竹躺椅上,仰頭看著陽光斑駁的樹冠。他相信蕭漩不會傷害蘭塵,但卻阻止不了心中瀰漫的慌張。
看著兒子,韋月城想了想。
“我給你配幾丸藥,你睡前用清水服下一顆,能助你入睡。不過千萬記得要命人守好屋子,服了那丸藥,你的警惕性怕會降低很多。不過,你必須要休息好,還不知道蕭漩手中到底有些什麼人,不把身體養好,你恐怕救不出蘭塵母子。”
“我知道,多謝娘。”
“傻孩子!”
韋月城輕輕笑了出來,她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忽道。
“蕭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海?”
“半年後。門中事務一與潛交接妥當,我就會帶他們出海,蓬萊島上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海運不同於陸地,蕭兒,你果真準備好了麼?”
“我不瞭解海洋,所以很難說沒有問題,不過正是這樣,才值得一去。”
蕭澤沉寂的神色中重又揚起不馴的笑,他看看韋月城。
“娘,您是否願意隨我一同出海?”
“——我?”
“蓬萊島很大,而且蘭塵說一般越往南走,植物的種類會越豐富,蓬萊島上確實有許多我們聞所未聞的東西。”
韋月城沒有多做思考,她一生著迷醫藥,可也放不下兒子,眼下見兒子願意讓自己跟著一起,她便答應了。
“好。不過蕭兒,娘不善應酬。”
“我知道,我會命人單獨給娘準備院子。娘不需要應酬什麼,那是兒子的事。”
蕭澤笑著寬慰,那是溫柔的笑容,他曾經有過,卻消失了很多年,在那個平淡的女子出現後,才慢慢找回。
他已經不能失去,即使,只是看著她彎了眼睛在院子裡回眸一笑而已。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這是蘭塵能記得的幾何定義之一,可惜它只是數學上的公理,現在她與蕭澤之間有最短的距離,卻偏偏要繞上蕭漩這道最長的彎,怎不讓人嘆息!
原以為,過了綠岫奪取穩定帝位這段時間後,他們就可以南下出海去了。
還未被汙染的藍水晶般澄澈的大海,可以搭上竹樓眺望波光的島嶼,在那樣的地方靜靜老去倒是真的很不錯。
此生,問我歸何處?
歸何處,月下飛天,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