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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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位姑娘高燒不退,普通的退燒藥對她根本不管用。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今天已經連藥都喂不進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老軍醫說到後來就不說了,但是語義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任誰都聽得出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煎藥吧。”鍾離絕這幾天這樣的話已經聽得多了,心裡煩躁,卻一籌莫展,屏退老軍醫就直接邁腿進入房間。
這是雲雁關內普通將軍的臥房,佈置很簡單,空空蕩蕩的也沒什麼繁複的傢俱。一張老式的雕花木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兩扇屏風,一個大衣櫃。
而此刻,羽惜高燒的滿臉通紅,大汗淋漓的躺在被窩裡,囈語不斷。
絕美清澈的臉燒的通紅,汗水浸溼銀絲,貼著鬢角臉頰,彷彿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鍾離絕看的直皺眉,既然這麼熱,為什麼還要裹著這麼厚的棉被?於是上前大手一抓,再一扯,溼了的褻衣貼著玲瓏的身軀,曲線畢露,看的鐘離絕雙眸暗沉,喉結不自覺的滾動。
脫了靴上床,鍾離絕撈起羽惜,伸手探在她滾燙的額頭,這樣高的溫度,只怕會把人燒成個傻子。“安羽惜,醒醒?再不醒,你就直接去投胎吧。”
羽惜顫動長長的羽睫,眉心深鎖,即使病中睡著也不得舒展,不舒服的微微扭動身體,滿臉痛苦之色。“嗯……疼……疼……媽,我難受……”
夢裡,羽惜回到了上一世六歲那年因為爸爸逼她在雪地徒步五公里的時候著了涼,寒流來勢洶洶感冒,高燒長時間不退的那一次。
“知道疼還犟?好好吃藥不就不疼了嗎?”鍾離絕靠的近,仔細分辨還是能聽得清楚羽惜的囈語說了些什麼,於是動氣數落,嘴巴變的更毒。“你這是自作自受。”
“媽……君凌……尹……子華……”羽惜的眼前不斷的變換場景人影,看著那些熟悉的人一個個冷漠的轉身離開,羽惜不斷的呼喊,那種被遺棄的感覺是她心中最痛的傷。
“……”鍾離絕恨恨的瞪著羽惜,恨不得縫上她的嘴巴,近距離的接觸覺察到羽惜身上的黏膩,這意識到她出了這麼多的汗,可是卻一直沒有更換乾淨的衣衫,從她被囚那天起,再到懸掛城樓曝曬,到眼下的高燒……真的是好久沒換洗了。
雲雁關官邸內都是男人,連帶負責給羽惜診病的軍醫都是男的,也難怪,就算想到這一層,也沒人敢提出要給羽惜清洗換衣服的想法。
伸手用袖子拭了拭羽惜臉上的汗水,鍾離絕動作輕柔的扶著羽惜躺下,然後出門吩咐門外的守衛去準備一身乾淨的女裝過來。
很快,衣服送來了,淡青色的棉麻粗布,鍾離絕雖然不滿意,但是眼下這情況也不能挑剔,就將就著準備給羽惜換上。
羽惜靜靜的躺著,呼吸急促,線條完美的胸口微微起伏著,鍾離絕僵著手指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入手,身為帝王的他從沒幹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物件是羽惜,他竟然也跟著一起呼吸急促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鍾離絕壓制住心裡的躁動,緩緩伸出根結清晰的十指,解開衣襟上的盤扣,鬆開腰帶,慢慢的褪下羽惜身上那件已經磨損裂開染了血跡的白色褻衣。
很快,露出迷人精緻的鎖骨,白希細緻的肌膚……鍾離絕太陽穴突突連跳兩下,五指收攏,快速一扯,很快一具光裸的完美身軀呈現在眼前。
“皇上,臣有急奏……”此時,門外傳來白盈宇由遠及近的急切聲音。
“不準進來!”鍾離絕猛的起身轉頭,手上已經快速扯過一旁的棉被蓋住羽惜。棉被一角被羽惜壓著,因為力道過猛,扯動的過程中把羽惜連帶著翻了個身。
“啊……”白盈宇及時剎住腳,因為速度力道都過猛,腦門還重重的在門上撞了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皇上,封司祺攜十萬大軍已經逼至雲雁關城下,我們要馬上撤離。”
鍾離絕回頭看了一眼被翻過身的羽惜,掀開被子,發現她後背有大面積的青紫色瘀傷,以及一些細長的劃痕,傷口不深已經結疤了,這些肯定是吊起來掛在城樓的那三天造成的傷痕。眼眸霎時變得暗沉,這些都是他造成的,手腕處,頸部,那些擦傷和紅腫還沒有消退,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悶很壓抑。
“安羽惜,你不是很堅強的嗎?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嗎?”鍾離絕呢喃般輕聲詢問,手指劃過羽惜發紅滾燙的肌膚。
“皇,皇上……”遲遲等不到回應的白盈宇再度焦急出聲,“請皇上儘快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