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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自家何愁晚年。
陸編修這裡笑得眼睛都眯了,剛要應下時丫鬟就來報太太不許,陸編修還想振一振夫綱,太太就拿著掃帚趕出來,要把媒婆打出去,說就算女兒爛了臭了,也不能去填個丫頭的房。太太鬧起來還不算,女兒的親孃也在那哭哭啼啼,一家子哭個不休,陸編修見妻也不賢了,妾也不美,只怕自己還沒謀到主考的缺這後院就不穩,也只得舍了這錢財,抖著手回了這門親。
媒婆見到手的賞錢飛了,身上還捱了陸太太幾下,嘴裡罵個不休,回到萬家添上一篇話對萬老太爺一說,氣的萬老太爺登時手就發抖、眼翻了過去,又中了風,此次卻比不得上回,萬老太爺在床上躺了不到半個月就撒手而去。
為尋門親事竟把自己父親氣死,萬老爺頓時只覺心灰意冷,等到孝滿,絕口不提娶妻的事,自己帶了銀子去浙江一帶採買貨物,藉此遊玩好讓心裡鬱結散去。
揚州城裡都傳說這萬老爺只怕經此一事,不好女子而愛上了孌童,誰知過不了一年,萬老爺再回揚州時,船裡竟帶了個美貌女子,說是在蘇州納的妾,一時這流言又換成別的,也有媒婆見萬老爺那顆心重新動起了,只盼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萬老爺結一門親,好賺一些賞錢。
只是不管外人如何議論,萬府內又是另一種情形。
2入府
初雪站在廊下已足足兩個時辰了,雙手依舊垂在兩側,頭微微往上抬一點點,如同當年服侍莊老太太一樣一絲不苟。身上的衣裳也是一色素淨,藍色滾了月白色邊的偏襟襖,粉色裙子下面露出一點點的黑色鞋尖,連發上戴的紅絨花也和原來一樣,只是耳邊已經沒有了石榴石的耳墜,代之的是一對小巧珍珠耳墜。
這是揚州一年最好的季節,柳絮在風中飛舞,隨之而來的還有花香,幾隻蝴蝶在追逐著柳絮。風帶來的,不光是花香,還有那擋不住的竊竊私語,“這人就是大老爺從蘇州帶回來的那個船孃,瞧著也不是那種輕狂的人。”說話的少女聲音甜美,聽起來像是得臉的丫鬟,接著有個稍微尖刻的聲音響起:“姐姐,你別看她這樣沉靜端莊,都是裝出來的,做這樣生意的人怎麼不會裝呢?”
聲音雖然細碎,卻清晰地傳進初雪耳裡。初雪還是站在那裡,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甚至在那兩個丫鬟說著話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面上神情還是一樣淡然,既沒不高興也沒刻意去逢迎。在這種大宅院裡生活,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動神色,這樣的閒言碎語別說給初雪添麻煩,就連記得都不需要。
雖然已經回到揚州,但初雪已經不是當年莊老太太身邊得臉的丫鬟了。而是萬家新進門的妾,哦,不對,連妾都還算不上,還沒見過老太太,也沒生下兒女,要是萬老太太一個不高興,自己還是能轉手被賣掉。
不管萬老爺在自己面前許過什麼願,初雪知道,自己的命運其實是掌握在後院當家人的手上,而不是那個男子的身上。
腿已經有些麻了,院子裡又重新恢復平靜,萬老爺還在萬老太太房裡沒出來,初雪在猜測萬老爺現在是在做什麼?是被萬老太太罵還是在那裡極力辯護?
萬老太太手裡的佛珠終於停了,嘆了口氣,一直等在那裡的萬老爺急忙扶住她:“娘,您瞧著這丫頭怎麼樣?”萬老太太一雙眼看著兒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忠厚人,可去了一趟蘇州怎麼就帶回來這麼一個人?難道好好地續一個弦不行?”
萬老太太的責問讓萬老爺的眼黯淡了下,接著萬老爺嘆氣:“娘,兒子明白的,可是好人家的女兒,誰又肯來填一個丫頭的房?”這話讓萬老太太頓了一下,順著兒子的攙扶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嘆氣,萬老爺也沒說話,給娘舀了碗茶遞過去,看著母親的眼裡有一絲祈求。
過了會兒萬老太太才接過兒子遞上的茶,用手撥著茶碗的蓋,萬老爺上前一步給她捶著肩,知道方才自己說出的話惹了娘傷心,又過了會兒,萬老太太才把茶碗放下,抬頭看著兒子,伸手撫住他的手:“你畢竟還是怨了我和你爹。”
萬老太太的話很平靜,但聽在萬老爺耳裡就跟響雷一樣,他忙上前一步在萬老太太面前屈膝跪下:“兒子從沒怨過爹孃。”萬老太太輕嘆一聲,雙眼看著面前的兒子,半日也沒叫他起來,陽光從花窗照射進來,映的牆上有斑駁的影子。
萬老爺抬頭看著母親,眼裡漸漸有了淚:“娘,是兒子糊塗了,才說了這麼句話。”萬老太太微微嘆了口氣,一句話都沒有說,汗漸漸從萬老爺頭上落下。
萬老太太的嘆氣聲傳進萬老爺的耳裡,萬老爺聽到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