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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尊這話,意思明明不好,就算去京城尋人,來回總有四十來天,還要尋人,走路子,總要兩個來月,可太尊的話裡面,這貴人還有十來天就要離開,離開前必要看著處置了大老爺才安心,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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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手緊握成拳,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慌,靜靜聽,看有沒有什麼破綻。外面的萬二老爺啊了一聲就道:“縱是想要大哥的命,也要過堂、聽訊,再判下來還要去刑部審,再快也要一年,哪能平白無故就把人給殺了?”
楊大老爺苦笑一聲,武先生已經又道:“二老爺,這話裡的意思自然不是走正經路子,在牢裡再有人照顧,總會是有意外的,太尊話能說到這裡,已經是看在萬楊兩家面子上,不讓大老爺做糊塗鬼了。”
這牢房裡各種手段,萬二老爺也曾略略聽說,想著自家有銀子送進去打點,大哥也不會吃苦,可沒想到竟是必要要了大哥的命,萬二老爺心如寒冰,只說出一句:“難道,他們就不怕王法了?”武先生搖頭:“二老爺,就算為大老爺伸冤,說死的不明不白,去了省上京裡告狀,求了人追查下來,不一樣可以推到獄卒身上?況且拼自己的命不要,為家人換幾百兩銀子這樣的事難道又少了?”
裡頭的初雪已經聽的肛腸寸斷,若真有意要在牢裡了結,尋個由頭關進一個亡命之徒,話不對頭就大打出手,等獄卒們知道訊息只怕人已被打斷氣了。那時報上去,獄卒們不過是失察,全部罪責都讓那亡命徒擔了,他橫豎要死,也不怕再多一條人命。
這種事情,初雪在那幾年也曾聽過,無數念頭掠過腦中,只剩的一句,不要慌,打聽出那個貴人是誰,緩緩地去求了那個貴人。想到這初雪再坐不住,從屏風後面走出,開口就道:“楊舅老爺、武先生,那位貴人究竟是誰,怎能打聽得到,若能打聽到他是誰,下榻何處,就算把全部家產奉上,我也要救我丈夫一命。”
說著初雪的淚已經滾落,楊大老爺和武先生見初雪出來並沒驚訝,方才進來時候已經能夠察覺屏風後有人,只是起身還禮,楊大老爺的眉頭皺緊:“說起這事還有些棘手,在下也曾想過去尋那位貴人,可是尋來尋去就是沒有半點訊息,回家去問過父親,父親說京城裡有些貴人為人古怪也是有的,況且若是隻愛慕江南繁華,沒奉詔書就私自離京,在江南遊玩數月,自然不敢大張旗鼓讓人曉得行蹤。”
這竟是把路堵死,難道就眼睜睜等著替丈夫收屍?初雪用手把鬢邊的頭髮攏上去,眼裡的淚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淌。見她如此哀傷,幾個男人互看一眼,還是武先生先開口:“現在沒有旁的法子,只求著太尊那邊,看他能不能去說一說情。”
楊大老爺也道:“家父知曉此事,也應了給本省巡撫、省上各衙門主官去信,讓他們遣人來說情,怕只怕反倒觸怒了這位貴人,大世兄處境更糟,這才很費躊躇。”
這也是人之常情,若真是個脾氣古怪的貴人,眼裡本就看不起商家,覺得處置了個把商人算的什麼大事,若再收到雪片般的信為他求情,只怕更加惱怒,恨不得立時就了結此人。
楊翰林仕途數十年,這裡面的關節怎麼想不明白?初雪咬一下唇,現在瞧來明面上尋不到人,那暗地裡呢?這揚州城最出名的是什麼?不就是瘦馬美人嗎?不信他來了這揚州城內,不去哪些地方走一走。初雪面上有奇異的紅,眼也越來越亮,這些男人不曉得,自己還會不知道嗎?
想到此初雪對萬二老爺道:“二叔叔,舅老爺,武先生,老爺在牢裡,還望你們多多照顧,能拖的一日就是一日。”說著初雪行禮後就打算走,萬二老爺不由驚訝地問:“大嫂你要往哪裡去?”
初雪回頭,眼神十分堅毅:“我去尋尋旁的法子,這位貴人既然愛慕江南繁華,這揚州又以美人出名,來揚州怎會不賞美人?”這下三人都明白了,楊大老爺遲疑一下才道:“這法子我們也想過,只是那些老鴇們個個的嘴都緊的很,不是說她們的女兒沒招呼過這麼一個客人就是說縱是貴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貴人,更曉不得寓在何處?”
初雪露出一絲笑容,要去尋的當然不是什麼老鴇,這揚州城內多的是養瘦馬為生的人,要去尋的是這些人。武先生眼睛一亮:“這我們倒沒想到,可是這些人只怕比老鴇的嘴還緊。”初雪又是一笑:“我知道,但也只有這個法子可用了,她們一日不說,我就去守一日,兩日不說,就守兩日,只是太尊也好,鹽運使那裡也好,務必請幾位多去幾次,能拖就拖。”
三人點頭,初雪也不再多說,讓香杏陪著自己出門。離了茶樓,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