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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戶人家專門擺了流水席,凡是來賀壽的,不管是什麼樣人,都有一份酒席可吃。
又在城門口搭起粥棚,連施一個月粥,至於各寺廟裡的香火錢,那更送了不少出去。這樣的熱鬧,讓萬家門外是人聲鼎沸,那來賀壽的人,從門口就長長排到街尾再拐個彎又回到門口。
自然那些拿了請帖的人走的不是這條路,而是要走大門,吃的也不是流水席,聽的戲更不是在外面連唱七天七夜那種戲,而是坐在花園裡,由專門請的名班在臺上伺候。
這樣的熱鬧,在外人看來是極其孝順,可在初雪和楊氏那裡,是操勞的苦不堪言,李氏已經稱病許久,除了年節絕不過來走動。所有的事都是她們妯娌做的,一連數日都有人來拜壽,就算偷著空歇息,也讓人面色有些憔悴。
這日陪著幾個客在花廳裡閒坐喝茶,廚房給楊氏送上一盞參湯,楊氏接過喝了一口,旁邊的女客就笑著道:“這幾日就見大太太和二太太操勞,倒是三太太得了空閒,我就今早見她過來了一下,就不見了。”
楊氏喝完參湯覺得好受了些,笑著道:“三嬸嬸病了這好幾年,這家都是兩個侄女管著,怎好再讓她操勞。”下手坐著的一位馬太太點頭:“說的是,若不是三太太病了這幾年,無法照管家裡和兒女婚事,三老爺也不會在杭州娶了個兩頭大。”
馬太太說的很平常,但楊氏頓時愣住,眉頭緊皺:“馬太太,這話怎麼說起?”馬太太聽到楊氏這樣問話才覺得自己失言,話已經說出口,難道還能再說自己說錯了?廳內頓時安靜下來,馬太太旁邊的吳太太也遲疑開口:“原來這件事情,貴府竟不曉得?”
有人打圓場地笑了:“說起來二太太是做嫂子的人,哪能去管小叔子房裡的事,杭州又離的那麼遠,萬三老爺不肯說,誰會去管他在那邊是娶了兩頭大還是納了幾房小呢?”馬太太的臉色這才恢復正常,笑著道:“說的是,這種事情,誰也不會去著意打聽,要不是這次我家老爺去杭州的時候,正好被三老爺請吃了一頓酒,也不知道三老爺在杭州有這麼個人。”
眾人打著圓場,說著別的話,把這個話題扯開,不一會兒文珏她們陪著萬老太太出來,又拜壽行禮,各自入席喝酒,這事也就當沒人提起。
到了晚間初雪和楊氏在萬老太太房裡回一些別人送來的壽禮都該怎麼處置的話,萬老太太躺在那裡,身後有個小丫頭捶著肩,對她們道:“你們也辛苦,那些壽禮,合用的就留下用,不合用的就放在庫房,遇到合適的就轉送出去,只是必要記得是哪家送來的,不然到時原封不動地送回去,那才叫丟臉。”
初雪笑了:“這話說的,難道媳婦們就這麼丟三落四,況且這收壽禮的事有二侄女呢,她向來穩妥,從不會記錯。”萬老太太點頭,又對楊氏道:“倒是不巧,我本想接著我過壽的機會讓大姑奶奶多回來住幾日,可偏又碰上她有了身孕,那邊不肯放人,不然倒顯得我們不體恤。”
文琦出嫁已經一年,這喜信是兩天前才傳來的,楊氏只恨自己不得分|身去瞧女兒,只有命身邊心腹人帶了東西去瞧,叮囑一定要養好了。初雪笑著道:“算起來,大姑奶奶生產坐月滿,恰好是大侄子娶媳婦的時候,那時再把大姑奶奶接過來,婆婆也能抱一抱重孫,這才叫三全其美。”
這話說的萬老太太頓時笑的眉眼都看不見,彷彿已經能看到重孫躺在自己懷裡,家的外的算起來,這算是萬老太太第一個重孫。正在說笑,丫鬟匆匆進來:“二姑娘和三老爺嚷起來了,快……”
不等她說完,楊氏已經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二姑娘和三老爺說話,不過是稍微說重了點,哪是嚷起來,你也不分輕重就往這裡回。”丫鬟被楊氏這一喝也明白了,初雪已經站起身:“婆婆,媳婦去瞧瞧,只怕是三叔叔喝多了兩口酒,和女兒說重了話。”
說著初雪拉起丫鬟就往外走,走到階下才小聲對丫鬟道:“到底怎麼了,老太太年事已高,就算吵起來你也該軟和些回,哪能這樣直接說出。”丫鬟急忙點頭:“是,太太,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姐姐們讓奴婢來說一聲,只聽到說什麼兩頭大,什麼對不起娘,還有旁的什麼奴婢就不知道。”
兩頭大?初雪嘆了口氣,馬太太席上說的話自己都已知道,只怕文珏那邊也知道了。要知道文珏做為女兒,可是巴巴地盼著父母能夠和好,平日萬三老爺回來時候,文珏總是不停地在他面前做個乖巧女兒,還常為李氏說些好話,就只差親口說出,爹孃你們要在一起這種話了。
這猛一聽萬三老爺在杭州娶了個兩頭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