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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折了她的身份,可是初嫁過來那幾年三叔叔是怎麼對她的?婆婆又是怎樣待她的?落後幾年,雖然夫妻有些不諧,該做的該給的,沒有少了她一分一毫。婆婆更沒有日日把她叫到面前來立規矩,出外應酬,她依舊是萬家的三太太。甚至怕她不好過,扶正之前先分了家,好讓她出外過快活日子。可她呢,她做了什麼?”
李氏已經哭的聲塞氣啞,瞧著初雪眼裡全是怒火:“對,全是我的錯,萬家什麼錯都沒有,好個大太太,此時說我平日沒規矩,還不是你萬家做錯在先,那樣爬了老爺床的丫頭就該打死才是,哪有任她生下孩子還把孩子抱回來的?婆婆哪管起兒子房裡的事來,就把個丫頭塞進來了,樁樁件件,全是你萬家沒規沒距才變成這樣。”
沒規矩嗎?初雪搖頭:“三太太,這誰錯誰對,輪不到我來說,只是我奉勸你一句,成日抱怨這個對不起你,那個也不對,倒不如仔細想想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容我多一句嘴,你今日如此,全是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說著初雪往外問道:“杜姨娘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了的話就回去。”初雪甚少這樣厲色,丫鬟們被她嚇住,青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回大太太,杜姨娘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說來給三太太磕一個頭就走。”說著秋蟬已經被丫鬟扶了進來,她面色已經呈現灰白,連路都走不穩,身上的衣衫就像掛上去的一樣,緩步走到李氏跟前跪下行禮:“奴今日辭別太太,願太太善自珍重。”
善自珍重嗎?李氏啪一下打在她臉上一個耳光:“好啊,連你這個丫頭都有人心疼去過你的快活日子,我倒沒有人心疼了。”秋蟬被打面色毫無變化,只是磕頭下去,被丫鬟扶起身才瞧著李氏道:“奴雖出身低|賤,身似浮萍,由不得自己,但奴侍奉太太絕無半點錯,太太這掌奴領受了,若能消得太太半分怒氣,也算奴盡了心。”
說完這幾句,秋蟬更加地站不穩,初雪讓丫鬟們把她扶出去,這才對李氏道:“三太太,我也不說什麼來日相見的話,三太太你心裡的委屈已經說的夠多,只請三太太為侄子侄女們想想,他們難道也願你過這樣的日子?”
說完初雪瞧也不瞧李氏一眼走出去,按理邱嫂子該出去送送,可瞧著李氏這樣,邱嫂子又把李氏扶了坐下:“太太您這是何苦,大太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做了媳婦就不能任著自己的性子來了,況且爺和姑娘們都各自議親的年紀了。”
李氏伸手把邱嫂子一推:“好,連你也開始說我的不是來,我還有什麼過頭?”邱嫂子嘆氣:“太太,我不是說您的不是,只是您但凡聽了舅太太的勸,又怎會落到今日這地步?”李氏喘了幾口粗氣:“要我向他們低頭?憑什麼?”
以前邱嫂子都只是勸說,今日接了她的話:“憑她們不是老爺的娘就是老爺的女兒,更有老爺的大哥大嫂。太太,今日我不該說的話也說了,索性再多說幾句,說起來,那邊確是萬事忍讓,甚至連當日尋地皮的時候,都依了您的話去尋,太太,您覺得委屈,可是這天下做媳婦的,哪個不是要先委屈一下?舅老爺房裡,幾位姨老爺房裡,哪個不是鶯鶯燕燕滿屋子,裡面也有上頭長輩給的,沒問過姨太太們就收用了的。太太,您到今日還忘不了當年的事,只覺得是老爺對不起您,可是全天下有錢的男子哪個不如此?我曉得,三姨太太那幾句話讓您生氣,可是三姨太太她是真的瞧不得您好,現在您如此,她是最高興的一個,連滴淚都不會掉。”
李氏幾次想喝止邱嫂子,可是邱嫂子不管不顧還是說完,李氏的淚又如滾珠般掉下來:“難道真的是我錯,那邊就沒錯處?”邱嫂子拍著她:“太太,過日子非要掙個是非黑白做什麼?不都是能過就過嗎?您瞧瞧二太太,當初在老太太面前還不如你呢,夫妻情分更是比不過,現在呢?”
李氏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塌了,手死死地抓住邱嫂子的胳膊:“別說了,我頭疼,我再去睡會兒。”邱嫂子扶她起來,李氏走出幾步突然問道:“你說,我要真改了,他還會像從前嗎?”邱嫂子嘆氣:“太太,我不想騙您,您和老爺,早已決裂了。改了,不過是為了爺和姑娘們好。”
李氏緊緊閉眼,覺得那種絕望又開始慢慢漫上來,原來已經不能回頭,再沒有個人會等著自己,她的身形晃了幾晃,就此軟在地上。
初雪把秋蟬帶回萬家,安置倒成了個大問題,況且照了萬老太太的意思,只怕不久就尋人把她嫁出去,可是看著她一臉病容,總要好好調理調理,只得命人把她帶到萬家後面小巷住了幾個有體面的下人那裡,吩咐管家打掃出一間乾淨屋子來,又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