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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人家的規矩,哪有妾室親自撫養孩子的?想到那個在自己肚裡十個月的孩子,以後可能和自己見面不得親熱,而是要守著規矩禮儀。初雪就覺得心一陣陣地揪著疼,那個孩子,那個在自己肚裡踢腿打滾的孩子,以後連抱都不能抱了嗎?
初雪閉上眼,疲憊地躺下,想這麼多做什麼?自己的命就是這樣,改變的可能性很小。簾子被掀起,接著萬克己走了進來,瞧見他婆子們急忙行禮道喜,萬克己臉上滿是笑容,對婆子們道:“大家辛苦了,都下去領賞。”
婆子們退了出去,萬克己這才來到初雪床邊:“初雪,你辛苦了。”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初雪睜開眼睛,看見他身後沒有抱著孩子的人,初雪的眼神又黯然下去。萬克己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多想,那孩子先在娘那邊,等你出了月子再抱回來,現在你還要坐月子,哪裡能照顧孩子呢?”
是嗎?初雪的眼裡頓時添了希望,萬克己握住她的手更緊,臉上的笑好像更加溫柔:“是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個孩子是我的長子,我怎麼會不讓他在我身邊長大。”初雪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笑這時是真的帶了喜悅:“克己,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看著她疲倦而滿是喜悅的笑容,萬克己心裡的喜悅已經滿滿填滿,伸手摸上她的臉,輕聲道:“不曉得什麼時候,你對我才不會這樣謝來謝去,我是你的丈夫,這些事是應該做的。”這樣的溫柔話語讓初雪心裡柔軟起來,或者,有的時候忘記一下自己的本分也是可以的。
萬克己的聲音還是很溫柔:“那個孩子眼睛鼻子都很像你,只有嘴巴像我,娘說比我長得俊,等長大了一定會讓揚州城裡的丈母孃們爭相把女兒嫁給他。”自己高大俊朗的兒子,初雪彷彿能看到那個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叫著娘。
想到這個畫面,初雪臉上的笑從心底裡漫了出來,有兒子就會有孫子,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可以含飴弄孫,那樣的天倫之樂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萬克己沒有放開握著初雪的手,她那種從心底裡漫出來的喜悅笑容是自己最想看到的,這樣的笑容就該永遠留在她的臉上才是。
坐月子是枯燥而乏味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下地時絕對不行的,服侍的婆子們生怕初雪著了風,屋裡永遠都關著窗子,連開門都只是一瞬就關上。月子房男人是不許進來的,初雪當然也不能看見萬克己了,只是聽到婆子們經常來說老爺吩咐這樣,老爺吩咐那樣。
還會隔三差五聽到那個孩子的訊息,用黃連給小兒開口時候不像別的孩子一樣哭泣,反而對黃連吸的津津有味。喜得萬老太太說這孩子不怕吃苦,日後一定有大出息。洗三那日來了無數的人,盆裡添了滿滿盆東西,裡面竟有一對金鐲,真是便宜了那個穩婆。
還有說哥兒的小模樣也越來越俊俏了,奶孃們都說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這麼乖巧的孩子。這一切都讓初雪盼望早日月子坐滿,就可以瞧見自己兒子了。
那一日總算到了,一大清早婆子們就把東西預備好,新做的衣衫,用柏葉燒過的洗澡水,服侍初雪洗過了澡,換上新衣衫這才走出了月子房。
在屋裡久了,初一看見外面的太陽,初雪覺得頭都有些暈,用手擋一下日頭。春雀已經帶著人在院裡等著,看見初雪走出來行禮下來:“恭喜姨奶奶,賀喜姨奶奶。”初雪生了兒子,在這家裡也算站穩腳跟,春雀的身份也水漲船高,這幾日說話的聲音都格外響些。
初雪管不了那些喜氣洋洋,扶著春雀的手走進屋裡就急忙問道:“哥兒呢?怎麼不見他?”春雀正在倒茶,聽到這話忙道:“姨奶奶,老爺已經吩咐去抱孩子過來,您不要擔心,再說今日還是哥兒的滿月酒,老太太房裡肯定很忙。”
長房添了第一個孩子,這滿月酒不但要辦,而且要大辦,請了兩班戲,分內外伺候,酒席要連擺兩日,那酒席自然是上上等的,請帖遍發各家親友。春雀在那不住嘴地誇耀,初雪臉上滿是憧憬,對自己不能到前面坐席這一點都忘了個乾淨,只盼著能見到自己兒子,對春雀的種種誇耀半個字都沒聽見。
院子裡有腳步聲響起,接著紅兒的聲音傳來:“姨奶奶,哥兒來了。”兒子,終於能見到自己兒子了,初雪推開春雀要來扶自己的手,腳步匆匆地往外走,剛走出一步就看見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進來,那婦人生得白白淨淨,面上有股喜色,看起來眼生的很,看來就是孩子的奶孃。
初雪不等她行禮就伸手近似搶地把襁褓抱在了自己懷裡,周圍人的聲音都聽不見,只是用顫抖的手揭開襁褓,看著裡面睡的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