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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好了案臺,旁邊放了好多椅子。“劉大人來了,跪下!”押著我的待衛對我叱責了一聲,我哼了一聲,冷冷道:“我沒有罪,為什麼要跪!”
“大膽犯人,竟然蔑視本官!”一個留著長鬚的中年男子快速的走到案臺後坐下,目光深遠,臉龐精瘦,將堂木啪的一拍,“來人,掌嘴!”旁邊一個待衛快步上前,一掌揮來,黑影一閃,隱喬已將我護在身後,那一掌落在了他的肩上。“反了,反了!來人,棍仗二十!”劉大人怒的大叫,一個令牌的啪的扔到了地上,一旁幾個待衛迅速的提來了長椅,強拉著我們,“住手!”忽然一聲大喝聲傳來,只見一襲明黃太子服的晏揚飛快步的走進來,身後一排御林軍緊緊跟著。宴揚飛從我面前走過,腳步略一停頓,看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惱怒,不解與慶幸,還有太多的複雜情緒。請安聲同時響起,晏揚飛瀟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劉大人道:“怎麼說梅姑娘也曾經是皇上親封的從三品巾幗夫人,就免其下跪及一切刑罰吧!”劉大人不卑不亢的應了,復又坐下,啪的拍了一下堂木,歷聲道:“梅綺璇,朝庭待你不薄,你為何投楚賣國!”
我大聲反駁:“梅綺璇雖然一介女子,但也忠君愛國,從沒有做過叛國之事!”“還敢狡辯!”他冷聲大喝:“帶物證!”旁邊一個待衛迅速將一塊白布呈上去,劉大人將白布對我開啟,上面幾行黑字異常醒目:“這是你寫給万俟承的書信,約好了七月初十,假借議和,裡應外合,刺殺吾主,你的筆墨及印章怎會有假!”我急步上前,那一個個黑字刺痛了我的眼睛,確實是我的字型,還有我的落款,我劈手去奪,他一把收回,我惱怒道:“這是栽髒!我從沒寫過!”劉大人陰陰一笑,“作賊的怎會承認自己偷東西?早知道你不會承認了,來人!帶人證!”
我愣愣的站著,片刻,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參見大人,參見太子殿下!”這聲音!身體頓時被雷霹了一般,無法動彈,我不相信的轉過頭去,那絕色傾城的臉龐正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一臉的得意。竟是她?
她對我的注視不以為意,輕笑,“梅夫人,你是否以為我死了?可惜天不助你,若不是苗公子相救與我,我恐怕便被你滅口了!”
“你胡說!”我惱怒的瞪著她,她咯咯一笑,不理我,對著宴揚飛擺出一幅委屈的樣子,低聲道:“殿下為民女作主,我本是梅夫人在路上所救的婢女,名叫容瑞,容瑞為答謝夫人救命之情,萬事順從。後來在河業城的時候,夫人讓我手持此物送圖紙給万俟承太子,商量好楚兵夜襲河業城,梅夫人支開圖紙所畫方位計程車兵,後來楚兵果然與梅夫人合計偷襲河業城,我晏國損失慘重。我心中本是愛國的,見如此慘狀,心中後悔萬分,便要去告知沐將軍,竟被她發現,將我打昏後帶到了城外,一掌擊在我頭部,將我扔到了亂葬崗,幸好被苗大人之子苗千葉救起。如今才有機會將她的惡行公諸於世,請太子殿下為晏國冤死的百姓們報仇!”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周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我想起剛回到河業城的時候,好像聽沐風說過,梅玉兒假扮我勾結楚兵夜襲河業城,沒想到如今竟順理成章的推到了我身上。可是這事沐風應該是知情的,要是沐風肯來作證,我便沉冤得雪了。
容瑞將一塊白布包裹的東西交了上去,劉大人快速的開啟,一柄白玉雕成的梳子靜靜的躺在上面。這是那個溫潤的男子給我留下的永恆,他曾為我挽發,為我舞劍,為我披衣擦椅,甚至於為我擋了白洵的毒針,死在了他的懷裡。可我竟連他給我最寶貴的玉梳都沒有保護好,現在竟然被當作了罪證躺在案臺上。我感到雙眼有些熱,面前漸漸模糊起來。
耳邊傳來劉大人冷冷的聲音:“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滎迥,借問一枝如玉為誰開?贈愛妻梅綺璇。哼,梅綺璇,你可還有話說,你玉梳是不是你的?”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不讓眼淚落下來,低聲應道:“是我的,請你還給我。”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仇海,你永遠是我心裡的最痛,如果天意註定我會因你的玉梳而死,那一定是你在下面等急了,我不會辯駁的,你等著我,我想很快,我就會來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走上前去,小心的將玉梳捧在心口,惹起心口淡淡的疼。“既如此,你可認罪了?”劉大人得意的望著我,我低頭注視著玉梳,沒有抬頭,良久,看向宴揚飛。他的眼睛似怒似哀的望著我,淡淡的說:“梅夫人,你果真通敵叛國了嗎?”我輕撫著玉梳,淡淡一笑:“我沒有,李隱喬也沒有。不論你們搜出多少的證據都是冤枉我。將我打入大牢吧,你們繼續捏造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