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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依舊七上八下的。靠著車廂,我閉目回想這兩天一夜的經歷,恍然在夢中。一波波容不得我半分喘息。已經到了最最關鍵時刻了!我給了胤禩矯詔的機會,胤禩會把握這個機會嗎?不,他一定會把握的。他是九龍奪嫡的領軍人物。他會把這個機會把握到何方呢?不得而知。也許我又製造了世宗奪嫡的支線迷團!阻止胤禛成為世宗皇帝,我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惟願胤禎、胤禩能改變他們既定的命運。
我下意識地去撫袖中的錦盒,立刻驚得我魂飛魄散。錦盒不見了!我明明記得放在袖中了!我慌亂地翻遍全身,只找到了滿文的詔書和胤禩的“保命符”。怎麼會不見了?我的袖子有個夾層,不可能掉落的!那麼大的錦盒,掉地下也有聲兒!即使我沒聽見,跟從的人也能揀起來稟報我啊!
我急叫停車,命喚淡月過來。跟車的太監卻回道:“淡月姑姑說福晉吩咐她留在暢春園傳遞訊息。”我何曾吩咐過?驀然間,我想起一種可能性,嘴唇跟著哆嗦起來!難道她是胤禛的人?我的指尖都在不停地發抖,聲嘶力竭地喊道:“回去!回去!快回暢春園!”
一路上我不停地催,直衝到暢春園門前,也不用小腳踏就跳下來,疾步要入園。園門領人護衛的拉錫卻舉手攔道:“皇上有旨,除了阿哥,任何人不得入園。”我喘息著說道:“我是十四福晉。”拉錫肅然道:“奴才認得福晉。皇上有旨。奴才遵旨辦事。”我定了定神,說道:“好!我不進去。你讓淡月出來。”拉錫略顯訝然,說道:“福晉的侍女早就走了。才剛福晉的車出去沒多久,那個丫頭就坐車跟著出來。說福晉落下東西,因命她取了,還得快點趕上福晉的車。”我扶著胸口問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拉錫說道:“與福晉去的方向一致,難道福晉沒瞧見?”
真是這樣!我的腳底發軟,搖搖晃晃地走到車前,扶著車廂陣陣眩暈。康熙五十年底,我和胤禎成婚,也就是那時,淡月跟隨我。十年了!我竟然不知身邊的親信是四阿哥的人!我防著蘭姑姑,因為她是良妃的人,也就是胤禩的人!我雖然疑心過碧雲,到頭來落入碧雲的圈套。我不曾相信淡月,怎麼也會出事?在古代不是忠心侍主嗎?不是“士為知己者死”嗎?為什麼?十年啊!是什麼能讓她支撐十年,就等著這一刻呢?
胤禛不是黑馬!淡月從小時,就服侍紫萱,直到我佔據著紫萱的身體,成為十四的妻子。這是多少年啊!他就算到這一步了!可怕!太可怕了!他如此早地準備了完善的計劃,佈置瞭如此完美的棋子,而且這枚棋子選擇了最恰當的時機發揮了作用!他贏得當之無愧!我的淚湧了出來,按著胸口緩解那種不適。
然而胸前那張紙卻使我重新燃起希望。我還有滿文的諭旨。胤禛只拿到了漢文的,按照現在的聖旨慣例,他公佈的遺詔會受阿哥們質疑,尤其他能模仿康熙的字,更會引起阿哥們群起而攻,嚴重質疑他繼位的合法性。這回官鹽變成私鹽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第一百零八章 山陵崩(中)
無奈,我在自我安慰與自我否定中,回到府裡。現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已經失去了皇祖母,現在我要失去皇阿瑪,然後再失去……,我不敢再想了。
蘭姑姑一見我,趕上來攙扶,又問道:“福晉哪裡不舒服了?傳太醫吧?”我無力地搖搖頭。蘭姑姑又倒了半盞茶,問道:“出事了嗎?十四爺有事?”我的淚又撲撲蔌蔌地落下來。蘭姑姑鎮定地說道:“福晉先別急。有十四爺在,天大的事,都有法子解決。”可他不在,而且以後也未必在!我無力地說道:“我累了。讓我靜一靜。你先下去休息吧。還有傳話給管家,明兒一早把帳冊拿來,我要細看。”蘭姑姑答應著,又問道:“奴婢叫淡月在外面侍候著?”我苦笑道:“淡月走了。恐怕以後也見不著了,就像碧雲一樣。”蘭姑姑變色了,蹙眉沉默了一會兒,躬身退下。而我一夜無眠。
次日,管家早早拿了府裡的帳冊,我坐下細細盤點胤禎的身家,然後寫出計劃。這時,佳蕊扶著丫頭,咳著走進來,問道:“妹妹忙什麼呢?”我站起來,說道:“從弘暟和弘暐他們……,”話猶未完,佳蕊哭了起來。我煩躁地說道:“姐姐總哭也不是常法兒!孩子們不見了,我們接著找!若大個大將軍王府,就靠你我二人支撐,都倒下了,還轉不轉了?”佳蕊哭道:“弘暟是我的心頭肉兒!我沒有你心硬,能不理不睬,當沒這回事兒!還有閒心看帳本?都說暢春園出大事了,你才從那裡回來,也不說一聲兒,怎麼著了?”我吼道:“完顏氏福晉,你不是擔心你的阿哥嗎?倒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