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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凌珞依手上,她低頭一看,差點將那東西摔在地上。“它怎麼會在你手裡?”她永遠不會忘記姨娘死去的那一天,一個沾滿鮮血的金牌就那樣突兀的出現。
“惜美人,我們蘇家只是普通人家,不似你,你是燕太傅的乾女兒,你何必將我們的軒兒玩弄於鼓掌之中呢?”今晚的老夫人看上去更加滄桑了,聲淚俱下。“惜美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們軒兒。”
為了今晚的喜事,老夫人的房間裡都貼上了喜字,凌珞依看著房內婚慶的佈置,只有自嘲。“經過子衿樓一劫,其實我該明白。”
“惜美人……”看凌珞依悲慼的神情,老夫人也很是無奈,明明是宮中女人,怎麼會變成青樓女子?
“老夫人,請不要再叫我這個稱呼,我早就不是那宮牆裡的人。”凌珞依緩緩站直身子,摘下那鳳冠,摔落在地,絢麗的珠子灑了一地。
“凌姑娘,在蘇家的後門,我已經準備好馬車,要去何處,你自己決定吧。”老夫人扶起身旁的木杖,慢慢走近寢室。
外面下著零星小雪,屋裡沒有生火爐,凌珞依長長的撥出一口熱氣,煙霧在面前散去。過了許久,她才艱難的挪開一步,慢慢的轉身,走過地上摔爛的鳳冠,長長的裙襬上是已經幹了的茶跡,身上華麗的嫁衣此刻在她眼裡比喪服還要難看。
呵,今夜怎麼這麼諷刺。
推開門,冷冷的風灌入胸口,她清醒了許多。蘊卓識趣的退到一旁,在凌珞依身旁走過,接著就把房門關上了。
琉玥通紅著眼,握住凌珞依冰冷的手。“小姐,我們走吧。”天知道她說出這話時有多心酸,剛才老夫人的一聲‘惜美人’讓門外的她們全身一震,琉玥更是擔心。
“琉玥。”看著那清冷的月光,凌珞依竟然沒那麼難過了,如果一個人的心死到低谷,是不是就能像這月亮一樣無情,無論世間發生多悲慘的事,它總是莫然相對。
“小姐,琉玥在這裡。”看到凌珞依淡然的摸樣,琉玥也擦乾眼淚。
“我現在最該慶幸的,是還有你。”她們踏入小雪中,任喜慶的聲樂不停在耳旁響起,一步一步走向蘇家後門。
飄零的雪落在凌珞依紅色的嫁衣上,她們沒有收拾任何東西,就這樣坐上馬車,馬車外,駕車的是龍恨天。蘇家的酒宴之中仍在喧鬧,蘇子軒正在與賓客們談笑,就等著時辰到了之後迎娶新娘。
凌珞依木訥的靠在窗邊,車窗門大大的開啟著,她迎著冷風,想將這寒夜裡的冰冷全部吞入腹中,好凍結心中的不甘,讓自己不再心痛。
現在,她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能親口對蘇子軒說了。
琉玥一路上都緊緊握著凌珞依的手,從未鬆開。凌珞依並沒有讓龍恨天去哪裡,這去向,是龍恨天自己把握。
他要帶她永遠離開皇宮,離開蘇家,去奪命宮!
奪命宮在整個天啟都有分佈,是最大的地下殺手組織,以盈利為目的,只要收了錢財,就要替他人效命,有信譽擔保,一旦接下,就算賠上整個奪命宮都要將對方的首級取下。
奪命宮的總部設在天啟的邊緣,在天啟的最北方,離天鷹國很近,靠近沙漠。
……
過了一個月,馬車已經換了幾輛,凌珞依抱著包袱裡的嫁衣,一語不發。
琉玥拿出水壺,“小姐,喝點水吧。”凌珞依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就還給琉玥,這一個月來凌珞依都是這種狀態,按時吃穿,但總是抱著懷中的嫁衣發愣。
“琉玥,我們現在在哪裡?”過了這麼久,凌珞依才意識到,她已經在旅程上有一段時間了,卻不知道目的地。
“這個我也不清楚,小龍他沒說。”凌珞依一路上沒說話,龍恨天也對琉玥不理不睬的。“小姐,這衣服沉,我幫你拿吧。”那一個包袱放在凌珞依腿上已經有一個月了,琉玥就不曾看見她放下來過。
“不用了。”摸著這一個包袱,凌珞依只有輕輕一嘆,這一套嫁衣是她這輩子的遺憾,竟然不能將它穿到最後。
更無奈的是,她現在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能親口對蘇子軒說。
這一路的風景凌珞依都盡收眼底,看著那些越來越荒涼的地方,凌珞依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是去南方,加上這偏僻的山路荒無人煙,連炊煙都看不到,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馬車漸漸停下,琉玥有些疑惑,就掀開車簾,咋一看,眼前圍著一群黑壓壓的人。“他們是誰?”琉玥有些害怕的縮了縮。
“你們在車裡坐好,不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