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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將軍有事要請柳姑娘過去。”
連堇?
柳青青心下一喜,即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拖著身上的鎖鏈“丁零當啷”地踮著腳尖重新趴到門邊往外一看,果真是他。
外頭的陽光實在是好,加之天色通透,襯得立在廊簷下的連堇更是一派精神的模樣。
淡青色的衣衫,髮飾齊整,面色也是紅潤得很。
方才還聽那些守衛說他被傷得躺在床上起不來,柳青青還在擔心著,現在見他卻是好端端地站在那裡,一時也便舒了一口氣。
正想著她便聽見那邊守衛在旁低聲嘟囔起來:“這邊才剛說了曹操曹操就來了。想不讓人見疑都難。”
聲音不響,卻還是讓連堇給聽到了,他神色微怔,一轉眼朝著門這邊看過來。
柳青青即刻攀著手又往前湊了湊,一臉緊張地盯著他瞧。
連堇分明見到了,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竟然一轉頭又將視線偏了過去。
柳青青一愣。
大概是經歷了方才的那一通對話,這些守衛顯然已不將連堇放在眼裡,言辭稍間帶了一股油嘴滑舌的味道:“連公子,這屋子裡的小姑娘是老夫人吩咐要關起來的,現在隨意便讓你給帶走了去,我們這邊回去不好交代啊!”
連堇聞言卻是神情一轉,臉色隨之沉了下來。
守衛又笑笑道:“要不連公子還是去請示一下老夫人?”
連堇身子未動,脫口的語氣竟是不同以往的嚴肅:“如此說來,李將軍的話你們也不聽了麼?”
他的這句話雖是借了李將軍之名,卻猶是有一股不一樣的氣勢在裡頭。那只是不經意間的流露,也沒有絲毫的刻意感,彷彿他天生就該如此,居高臨下傲氣十足。
這種感覺……與那些來自……地府的鬼卒一點也不差,給人難以親近的壓迫感,彷彿轉眼間變了個人似的。柳青青從未見過這樣的連堇,一時又有些不能回神。
那些守衛見他這般地認真起來,好似也有些被震懾到,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終是有人開了口,言辭也不再調侃:“說得也是,老夫人是主,將軍更是主,李將軍的吩咐,我們還是要遵循的。”
連堇隨之點了點頭,神色又恢復了一派的溫和,背過手道:“煩請各位將柳姑娘送到李將軍房裡就好。在下亦不過是來這邊幫李將軍傳個話,現下便告辭了。”
說罷笑了笑,彷彿已沒他什麼事,一轉身就要離去。
柳青青見狀又吃了一驚:他怎麼就這樣走了?也不和自己打聲招呼?
轉而一低頭才復又想起,好似他們前幾天還在彼此相互排斥著,而現在的他們亦是理當維持著冷戰的態度才對。
禁不住自心頭湧起一股失落感,柳青青再抬起頭時,視線裡已經瞧不見了連堇的蹤影。
待連堇一走,那些守衛隨之掏出鑰匙開了門,其中一人彷彿對連堇方才的態度猶為不滿,一邊幫著柳青青解了鎖鏈,一邊陰著臉對她道:“哎,小姑娘,你看你老黏著那個連堇又有什麼用?瞧他這麼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有人應和:“哎,這幫子江湖中人就是喜歡狂妄自大,不過也就那麼點本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柳青青聞言臉色一變。
她只覺得這話萬分熟悉,仿似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對自己說起過。
如此想著,腦海中隨之紛紛雜雜地閃過一些不曾見過的景。
或者柳綿輕絮飛花滿天,或者晴空白日萬里無雲。
有人在一片蔚藍的天空下叉腰點著誰的腦袋說話,語聲熟悉,玩笑間微帶了一分酸澀,又有三分的惆悵與惘然,仿似一個輾轉了千百年都解不開的結:“你呀你,老黏著連堇有什麼用,他又不會搭理你,還不如早些跟我回去……”
“我就是願意跟著他,你管得著麼?”固執地回應,像極了自己的聲音。
“你真是固執,他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那點本事麼?!”
“……”
誰?是誰在那邊說話?
她立刻回頭舉目環顧四周,卻看不到有任何可疑的事物。
面有疑惑地轉過身來,柳青青只覺得心底閃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果真是時已快至端午,天氣變得有幾分悶熱,空氣裡泛出一股潮溼的黴味。
柳青青在陽光下走了幾步便覺得身有不適,腳步亦是隨之慢了下來。
走在前頭的守衛還在對著她嘀嘀咕咕:“我說小姑娘你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