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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悅和水漪兩個人立即駕車把秦老頭送到了最近的醫館。大夫給他把脈看診之後,搖頭嘆氣道:“他背上有一大片淤血,肩胛骨也被撞裂,最嚴重的傷在頭上……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秦叔……”柳文悅眼望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心頭痛楚難耐。
訊息傳得很快,沒多久,清巖便帶了人來接他們。回到王府的時候,老人已經斷了氣。眼看著下人們將秦老頭的遺體抬走,水漪一臉自責與哀傷,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柳文悅半晌無語。月皓輕輕攬住她的肩,將她擁進懷裡。
*
柳文悅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溫良玉害死了秦叔,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總也脫不了干係。可是,官府衙門居然只打了他二十大板,就截了這個案子。二十大板換一條人命,是不是很好笑很悲哀呢?可她知道,在這種時代,這種事情實屬稀鬆平常。若不是有月皓王爺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連那二十大板也會免了吧。誰讓溫良玉的爹是兵部尚書,而秦老頭只是一個車伕呢?
當天下午,溫路雖然帶著兒子來負荊請罪,可是,從他們的態度和言談之間,仍可看出他們其實並不屑一個車伕的性命。
秦老頭下葬,秦樹那孩子懷抱著他給爺爺的畫像,靠在柳文悅懷裡哭了好久,後來哭著哭著睡著了。秦樹自小父母雙亡,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如今連唯一的親人都離他而去了。“可憐的孩子。”柳文悅給他蓋上被子,黯然長嘆,回身,卻看見了水漪。“我想帶他走,我會照顧他的。”
晚上的時候,秦樹醒了。柳文悅問他願不願意做水漪的兒子,跟她走。秦叔不說話,只是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水漪和秦樹要走了,所有的孩子都來給他們送行。
“姐姐!”秦樹恭敬地給柳文悅鞠了個躬,“我要走了。”
“到了洛陽,要聽爹孃的話,好好讀書,知道嗎?”
秦樹點頭。“我想過了,我以後要開始新的生活,我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韜玉。”
“秦韜玉?以後做人,也要像這個名字一樣,懂嗎?”
“知道了。我要走了,姐姐保重,你們也保重。”秦樹朝柳文悅和其他小夥伴揮手,然後跟著水漪上了馬車。
“秦樹,保重啊!不要忘了我們。”其他孩子都哭了。
車上的秦樹也抹著眼淚。“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再見——”
“秦樹再見——”孩子們泣不成聲。
柳文悅望著秦樹越來越模糊的臉,忽然想起了秦韜玉這個名字。日後將有一個寫出“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這千古名句的詩人,他的名字也叫秦韜玉。
那個秦韜玉,原來就是這個小孩子嗎?
原來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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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夏炎·雨疏風驟:第27章 一聲嘆息]
水漪走後,柳文悅又一下子覺得好冷清好寂寞。
藏寶圖還是毫無頭緒,另一方面,她更為凌藍的安危擔心。他走了快兩個月了,依然音訊全無,這不是凌藍的作風。寶芳軒被毀之後,她又拜託了秦王幫她尋找凌藍的下落,可是也沒有音訊。
她這兩天,每晚都會做夢,夢見凌藍出了事。夢中的凌藍,或滿身是傷的倒在血泊裡,或是從懸崖上墜了下去,或是吐著血無助地向她求救。她每次都會從夢中驚醒。
夢都是反的,藍不會有事的。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七月二十五日,光明再次從柳文悅的世界裡消失。這天,很出乎意料的,護國寺的住持方丈卻派人送來了一張請柬。八月初一,護國寺內要開一場法會,邀請了白馬寺的玄仁和玄明兩位大師前來觀禮。方丈知道柳文悅跟玄明的關係不一般,所以特地通知她這個訊息。
方丈是如何知道她跟玄明的關係的?柳文悅想來想去,只想到了李純。護國寺的法會,皇上一定會知道。是他讓方丈大師告訴她的吧?
不管怎樣,知道老頑童乾爹要來的訊息,柳文悅不禁開心了起來。
那天,柳文悅特地晚了些時候過去。她不想聽什麼法會,她只想見見乾爹而已。時間剛剛好,她到達護國寺的時候,法會正好結束。寺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