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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實答:“有。一直餓著。”
“噠”的一聲,是書籍被決戰砸在桌面上的聲響。
這幾日,決戰一口飯都不叫我吃,頂多是餵我些水喝。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很明顯,在如何抗爭,也是沒有結果的。是以我乾脆也不對決戰爭辯。
四師兄問:“怎麼?”
我瞟一眼決戰,他頓時意會,我低聲道:“無妨。”
我們一邊神色如常的說話,一邊暗中傳遞訊息。
四師兄又在我手心裡寫:立刻便見結果。
我不知道他是說三師兄遭人暗算的事情立刻有結果,還是哥哥威脅決戰的事很快有結果。決戰就在房中,再拖拉下去只會露陷,我不便多問,只點點頭。總歸,有結果是件好事。
四師兄深深望我一眼,站起身,那語氣明顯是說給決戰聽的:“想吃什麼,便趁著這幾日吃些什麼吧——待到毒發。。。。。。”
他未言罷,便出了門。風順著他離開的路撲進來,灌得房中清冷。
我往棉被裡縮了縮,深深吐口氣。
我感覺決戰和兩位師兄的關係已經詭異到了極點。他們既是有多年兄弟情分,又共同統管戰門一致對外,私交甚篤,可因為我的事情,彼此之間已生嫌隙。看現今的情形,大家只裝作沒發生什麼問題,還照昔日的樣子維持著。
就是在這樣微妙的時候,我沒料想三師兄會打破平靜,忽然鬧過來。
是正午,我狀態還得很,眯著雙眼,正被餓得奄奄一息的,坐在窗下曬太陽。決戰對一名侍衛打扮的人說話,不知是吩咐什麼,那人清冷的神色,連連點頭。
他們還在低聲交談著,忽見牆頭身影一閃,黑袍憑風一晃,是三師兄已經闖了侍衛的封鎖飛身進來。他沒有進房,甚至都沒掃我一眼,直對著東廂房後面去了。
決戰對那侍衛擺擺手,他行禮離開了。我見決戰不急不緩立起來,身影比我感覺中要清瘦不少,青色的衣袍很是寬大,他拂了拂長袍,對著窗外的三師兄迅疾過去的身影,只微微眯眼。
我看不清他是何神色。
看守院子的侍衛去追三師兄,跑動間,佩戴的刀劍和盔甲相撞,發出整齊有力的鳴聲。一對人馬都向著後院去了。
如入無人之境跑到主上院子裡,三師兄此番鬧得動靜大了些。
我伸著脖子等了好一陣子,外面卻越發寂靜了。
決戰取一件後事的披風,罩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平靜安寧,動作細緻順暢,如行雲流水。外面一陣陣捕殺喊聲,道我們房中如同被隔絕。
平靜了片刻。
身邊疾風掠過,定睛看時,三師兄已到了面前,我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同時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決戰猛然一緊,生疼。
他抓我的樣子,像是怕我被搶走似的。
叫人驚訝的事情,卻在後面。
三師兄在決戰面前恭敬跪地行禮,頭埋下去,道:“我已查處兇手,還請主上裁決。”
我雲裡霧裡地望著這一切。
侍衛一路飛奔來稟報:“報主上——”
那人到了門前,見到三師兄,頓時把話吞了回去。
決戰抬了抬頭,聲音平和:“怎麼?”
那侍衛當著三師兄的面,說話很有些底氣不足:“三、三公子他。。。。。。方才在後院中動手——重傷了兩名婢女。”
他話音未落,後面跟來的侍衛抬著人進了房。
我見兩個小姑娘的裙子上都染著大片血跡,雙腿軟綿綿垂著。
她們被三師兄打斷了腿。
決戰連看都不看地上行禮的人,只道:“就是這樣?”
我訝然望他一眼。
決戰彷彿沒看到那兩名受傷的婢女,神色平靜淡然如同遠方湖水,他說:“此事照三公子吩咐處理。”
三師兄抬頭,神色之間毫無驚訝,他微一遲疑,緊接著解釋道:“此兩名婢女與西域魔教有關聯——先前屬下帶人平定分壇之亂之事,染染遭到陷害。。。。。。”
決戰沒有聽下去,他對三師兄擺擺手,那神色彷彿對周圍的一切厭倦至極,決戰說:“按你的意思處理。”
三師兄定定地望他片刻,眸色沉靜,答應決戰的聲音如同他們曾是至親兄弟之時:“好。”
接下來的所有事務,都是如此。
有侍衛進房中稟報完畢,等決戰下令,他的答覆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