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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路走來惹盡了風流。
如果說以前在朝堂上,莫尋是給人冰凍三尺生人勿近的感覺,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潤如玉如沐春風,嘴角總是向上彎著三分,掛著個很優美的弧度。不像莫尋清高,遠比林軒風趣,總之,概括一句話,這青黎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一路走進莫家茶館,徑直走到蕭忘憂身邊,半跪□來,親吻著少女的手,抬頭,微笑:“小蕭,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一系列動作做的優美非常。
影天連忙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莫尋,要不是他武功高絕對看不出莫右相跳了跳的眉毛,那人面上仍是一派閒適,但影天就是覺得他生氣了,連忙端了一盤新出爐的甜點給他送了過去,希望他能消消氣。
“青黎,好久不見。”蕭忘憂雙頰微紅,看向那人的眼雖然不像看莫尋那樣滿滿愛戀,卻也與看向一般人時有所不同。
他一進茶館,眾人的目光自然是聚焦到他身上,藥王谷裡的人們生活隨意,自是沒有人穿那繁複的衣飾,青黎穿著一身彷彿可以隨時覲見君主的華服,怎麼看怎麼跟這條街不搭調,再加上他的一頭雪發,和雪發下面那過分俊美的容貌,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難。
於是他在眾人眼皮下吻了那少女的手之後又款款走向莫家男主人所坐的桌子,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男主人面前站定,然後伸出手,似乎也是要托起男主人莫凡的手。
莫凡卻絲毫不配合,直接把手縮回了衣袖,讓銀髮人的手落空在空中,好不尷尬。
銀髮人卻絲毫不介意,盯盯地看了莫凡半響,然後幽幽開口:“莫兄果然一如當年,風姿如畫。”然後也不等那人開口,就在他對面坐定。
看這陣勢,影天詢問似地看了看蕭忘憂,蕭忘憂的嘴角不自覺地扯了扯,看她幹嘛,看她也沒有用。
後來莫家茶館以有朋遠方來為由提前打烊,
“本座不在的這兩年真是辛苦右相大人了,如此鞠躬盡瘁,真是讓本座佩服。”嘴角仍是三分的彎度,聲音頗為清潤,語氣也是頗是溫柔,但怎麼聽著怎麼就覺著嘲諷,“什麼事情讓右相大人如此辛苦,怎麼就病了呢?以後右相大人可要好好休息才是,這麼一副羸弱的身體,可真是我見猶憐。”
“只要國師不要再一不小心燒了神殿,本相也就不會太辛苦。”莫右相雲淡風輕回了句。話裡的意思顯然是隻要你好好呆在神殿裡不要搗亂,朝廷自是沒有什麼大事。
僅是這一句就讓對面之人微微變了神色,“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句話對莫右相和青黎顯然是不起任何作用。
青黎輕哼了一聲,然後隨即繼續開口道:“右相身體尚在休養,這裡又太過危險,本座的意思,不如右相先回朝堂,現下這種情況朝堂想來更為安全。”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你趕快走吧,在這裡也是拖後腿。
“這麼說國師大人已是有了萬全之策?國師神力,看來以後確實也不需要本相參詳卦圖了。”說著莫尋撫了撫額,平淡著開口。
宮裡熟悉青黎的人都知道,他對佈陣解術從小就有很高的天賦,要不老國師也不會當時指定剛過弱冠之年的他作為下屆國師的人選,但縱然他佈陣解術如何玄妙,卻仍是有一個死穴,就是不會認卦。
這點說起來真是十分奇怪,因為按常理推斷,高超的佈陣師怎麼可能看不懂卦象,可是這青黎卻偏偏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看不懂卦。
而莫尋卻恰恰是卦中高手,所以雖然誰都知道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國師如若要解卦,還真是萬萬少不了莫右相在旁的。
所以這也就成了青黎的硬傷,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卦”這個字。此時聽過莫尋的話後,他臉上紅紅白白的好不精彩,拳頭緊了鬆鬆了緊,竟是找不到什麼話來繼續反駁了。
莫尋似是安撫地拍了拍那人放在桌子上的手,安慰道:“是在下口誤,望國師不要介懷,以後如若真是有什麼不懂,本相定仍是會不遺餘力為國師解答。”
末了,莫右相又加了一句:“在下已將晦澀的卦法寫成簡易的冊子,希望有助於國師修習。”他就差再接著說一句,如若還是看不懂還可以來問。
“主子,看來這次是莫相贏了。”一邊,影天跟蕭忘憂咬耳朵。
“哼,”青黎饒有興致地用小指圈了圈散落在前面的頭髮,那銀色的長髮在陽光下閃耀著十分耀眼的光澤,“懂得卦象又怎樣,還不如無法參透其中。”就是說,你莫右相就算懂得看卦,卻也只是照本宣科,根本讀不出卦象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