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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忘憂沒有刻意去打聽武林的訊息,但是偶爾出宮時還是可以聽到一些武林的資訊,
說是什麼“那個看似若無縛雞之力的水家主,實際卻是個武林高手。”
“武林盟主終於換人了,新盟主竟是個比女人還要美麗的男子…”
起初蕭忘憂會停下腳步,不由自主地想要聽的仔細,半年後,坊間再說什麼,她已經不甚在意了。莫尋這兩個字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耳邊了。那些大臣貌似隱約知道了什麼,竟是在上朝時無人詢問、也沒人提起過那人。後來,蕭忘憂才知道,原來莫右相的舊部早就接到過密信,讓他們好好輔佐朝政。
有時,蕭忘憂扔是會不自覺想起莫尋,她會走回豫園想重找回那天見到莫尋的場景,可惜,世界上永遠沒有青狐妖,莫尋也永遠是莫尋。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不上朝時,蕭忘憂總是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粽子,雪停後,有時就跟著青黎林軒一起在御花園裡堆雪人、看雪景。
蕭忘憂一直認為她自己是個多情且好美色之人,莫尋不在,她本以為一定會挑青黎和林軒一個來冊封,或是乾脆一下兩個都娶了,雖然有些不合理法,但理法本身就是為皇帝服務的。
可是,想歸想,等真要做的時候,蕭忘憂卻總是猶豫,青黎臉皮厚,可是林軒卻不同,她已經傷過林軒一次,她不會忍心再傷害他第二次。
對著漫天的飛雪,蕭忘憂有時會想:不知道南方是不是也一樣冷,而莫尋又再幹什麼呢,難道仍是躺在窗邊軟榻。
不知不覺,蕭忘憂竟是走到了鳳鸞殿,這是皇夫寢宮,不過莫尋卻是住的不多,莫尋在宮中時,他們總是住在乾坤殿——君主正殿。
蕭忘憂從沒有覺得鳳鸞殿那麼大,現在竟是覺得實在是太大了,空空曠曠的,沒了那人,連這宮殿都沒了生氣。
因為這裡的主人不在了,所以宮殿自是不需要多少人侍奉,蕭忘憂一路進來也沒碰到幾個宮侍,
走到迴廊時,她竟是聽到什麼人在小聲哭泣,起初她以為是貓叫,誰知越走近那哭聲越是明顯,走近了一看,竟是七寶。
七寶蹲在一處,面前一個大盆,看似在洗著什麼,一邊洗著一邊哭泣。
蕭忘憂清了清嗓子,提醒那小太監注意,這小太監是莫尋從相府裡帶進來的,在宮裡一直近身伺候莫尋,此刻看到他,蕭忘憂竟是產生幾分親切,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此哭泣,是因為受了氣,還是什麼?
“參見陛下。”看到她,七寶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行禮。他行了十分標準的君臣禮,匍匐在地,並沒有為剛才解釋什麼。
這小太監雖然一直跟在莫尋身邊,但蕭忘憂確實沒有對他有過多的印象,只記得這小太監總是唯唯諾諾的,總是喜歡在莫尋身邊跟前跟後。可是現在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彷彿跟半響前還失聲哭泣、跟以前她印象中的七寶判若兩人。
“起來吧。”蕭忘憂就著最近的軟椅坐下,對恭敬跪在地上的那人道。
“不敢。”
誰知那人非但沒有起來,反倒是跪的更加恭敬了,他要這樣來表達對自己的不滿嗎,蕭忘憂想著。
“你剛才哭什麼?”
“奴才只是想起故往,韶華易逝,惹人沉思。”他語音平靜,說的不卑不亢。
蕭忘憂不由正色了幾眼跪在面前的人,以前真是自己小瞧了他,蕭忘憂突然覺得好笑,這人天天跟在那人身邊,莫右相身邊的人又豈會只是泛泛,自己怎麼會小瞧了他。
半響,沒有人再說話,那小太監跪的端正恭敬,頭低低的埋著,
蕭忘憂注意到眼前那人雙肩微微的抖動,蕭忘憂勒令他抬頭,才看清那人竟是不可遏制地哭的傷心。
蕭忘憂突然覺得一陣煩悶,
七寶只是稍抬了一下又迅速低頭了下去,“陛下,奴才想要申請出宮。”
上位的女皇沒有出聲,七寶也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只好又道:“宮裡規定,太監宮女每年都有半月的探親假,奴才自從進宮來從未修過,不知可否一起休了?”
蕭忘憂緩了緩手,讓他退下,意思就是默許了。
當天晚上,影天竟是也來請假,這個總是少年模樣的影衛還是第一次請休假。
蕭忘憂沒有問為什麼,直接準了。
影天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深嘆一聲。
“告訴他,別想著我再去找他。”影天退出前,忽而聽到那人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