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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藥房歸萬榮和秦欽值班。容輝先去道謝:“有勞你們替我的班,這些東西拿去玩吧!”說著把一堆小物件分給他們。秦欽暗自慚愧,羞紅臉說:“讓師弟破費了。”
萬榮興致勃勃,當先拿起一隻木雕小狗,笑著道謝:“麻煩你了,我們扯平。”容輝稍作寒暄,去食堂吃過早飯,又往“香客院”去接杜莎。
三個車伕上了柱香,已經下山。雨珠和露珠在(炫書:www。87book。com)整 理箱籠,見容輝進來,一個怯生生地喊了聲:“公子,早上好!”就跑去端茶。另一個忙向屋裡招呼:“夫人,公子來了!”到了陌生地界,膽子也小了。
容輝不便進屋,就站在院中說明來意。杜莎梳了寶髻,鬢佩珠花,端莊素雅。又換了套青色深衣,克絲鑲邊,落落大方。出門後低頭去看鞋面,見還乾淨,才隨容輝去了“無量閣”。
瑟瑟和僩哥兒早到了“無量閣”,聽說孃親回來,樂的在遊廊裡爬上竄下,直嚇得瀟娟和瀟月連連驚呼,生怕他們摔著。杜莎剛進月洞門,就看見兩個小傢伙蹦跳過來。於是笑著蹲下身子,張開手臂。
瀟娟和瀟月鬆了口氣,轉身回了正屋。容輝也為他們高興,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大好人,微微一笑,又聽見耳後杜莎低語:“想不想媽媽?”“那你們乖不乖?”“僩哥有沒有好好吃飯?”“瑟瑟有沒有乖乖睡覺?”……
容輝來到正屋前,見瀟璇坐在屋裡喝茶,就笑著在門前向她招了招手。瀟娟迎出門低聲告誡:“記著,你還欠我兩刀‘桃花箋’。”
容輝還以為他要給錢,不由苦笑:“我砍你兩刀!”說著抬掌虛切,瀟娟閃身避開。
杜莎牽來瑟瑟和僩哥兒,留下兩個孩子,自己直入堂中。瀟璇一指對座,輕聲說:“你坐吧!”瀟月又給她上了杯茶,也坐在了瀟璇身邊。
杜莎心裡沒底,緩緩坐下。瀟璇正色說:“我如今不管事了,也沒有清閒去處給你。所幸你會養花,就去花房管事吧!那是個三等職位,每月五兩利銀。至此以後,你就得靠手藝過活。”
江湖中人在刀口舔血,免不了家離子散。山上特定未亡婦管一樁事務,也是一番告慰。瀟璇如此安排,就算既往不咎。杜莎正值花信年華,若再碰到中意老實的,未嘗不能再嫁。
她喜動顏色,站起身斂衽一禮,又從懷裡掏出一封牛皮紙,呈到給瀟璇,低聲說:“這是三里灣的房契、地契和租約!”
瀟璇神色不動,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著杜莎。杜莎怔了一會兒,把契約放到茶几上,又退回坐下。瀟璇接著說:“等僩哥兒六歲了,就送到‘瀟雅軒’啟蒙,八歲習武,十歲下山,到書院讀書。”
杜莎早聽說瀟月和瀟娟的學問極好,讀的雖是閒書,卻勝在增長見識。由她們帶著孩子啟蒙,可謂是天大的機緣。眼見兒子有了前程,樂得眉開眼笑,起身又向瀟月深施一禮。
容輝在門外聽得清楚,心理好生羨慕。他也不過在家裡由母親帶著起了個蒙,總算把常用字認全了。後來去酒樓打雜,又跟著嚴良讀了半部《論語》。
瀟璇不動神色,接著說:“山上沒有帶丫鬟的管事,兩個小丫兒或者各回各家,或者領份三等執事的差事!”
杜莎聞音知雅,點頭答應:“是,我回去就把賣身契還給她們,讓她們自己決定。”眼見瀟璇微微點頭,端起茶盅,立刻起身告辭,出門牽上兩個小孩兒,回了香客院。
瀟璇鬆了口氣:“我們也有了個小田莊,該讓誰去看著!”
“這分明是巧取豪奪!”瀟月心中苦笑,不由撫額。瀟璇就催她:“別愣著,取筆墨來!”於是寫了張薦條,用了自己的私印。又讓容輝拿著,帶杜莎去“寮房”。
山上上至掌門、長老,下至管事、供奉,均是獨門獨院。屋裡的花卉盆景,院中的花草樹木,均有定製。花房自字辛媽媽走後,一直沒有得力的人。上半年事情又多,這樁小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寮房首座是孫瀟謹,素知瀟璇“會打扮”的雅望。看了條子二話沒說,就給了杜莎花房管事的對牌,又正色囑咐:“以後花房的開銷,全憑它報賬,可得仔細保管。”
雨珠和露珠得了自由,也願意留在山上。於是作了花房執事,拿五百文月例,一併登記造冊。“水雲堂”照例在“太素門”中撥了間小院,容輝幫杜莎搬了箱籠,三人這才安頓下來。
容輝回到藥房後院,痛痛快快地擦了把臉。又拿起一沓花樣子,去了燕玲那裡。“針線房”毗鄰中街,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