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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只是微笑,老夫人卻驚疑不定,又看向瀟璇。瀟璇點頭贊同:“這是養身之道,他懂的!”
老夫人喜上眉梢,笑著詢問:“這‘先天’‘後天’的,我們也不懂,你說該怎麼辦?”
容輝又看了世子一眼,見他膚賽初雪,竟比少女還光澤,於是問他:“不知世子爺平時吃什麼藥?”
“每天吃‘聚寶養氣丸’,配一盞參湯服下,外加一兩雪燕。”老夫人如數家珍,追著他問:“可有不妥?”
“人參補強不補弱,說是大補元氣,實則是激發本身元氣的一味猛藥!好比竭澤而漁,只能解一時之困。”容輝想起平生所學,娓娓道來:“重傷者身體弱,一味參藥下去,故能激發生機,緩過一口起來。可體虛者缺乏元氣,若再服人參激發元氣。看似精神煥發,實則虛耗生機。”
老夫人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不免信了幾分,接著問:“那我兒該吃什麼藥。”
“最好什麼藥也別吃!”容輝說:“不如只吃五穀雜糧,每日定時定量。這些都是植物種子,最含生機。消化它們,也最節省元氣。再配著蔬菜豆腐。世子爺若吃不習慣,還能加少許豬油肉末。吃到明年開春,精神就能漸長。”
他說的食譜,再尋常不過。老夫人聽著無毒無害,覺得不妨一試,不免向他道謝:“若真承公子吉言,老身就先謝過了。”
容輝不免得意,接著獻策:“我們山上還有套健體順氣的拳法,世子爺若能在每天早飯後煉上兩趟,效果會更好。”
老夫人慈眉善目,笑著答應:“好好好,勞煩公子先傳了‘侍衛處’的護院,我讓他們慢慢教。”
容輝一怔,不免黯然:“哥的神功是隨便傳人的嗎?敢情我掏空心思說了半天,你還讓我先教下人。要不是看她是你閨女,鬼都懶得管你。”嘴上還得應承:“可惜今天這身行頭束手束腳,施展不開。等我哪天得空,一定換身短褐來教。”
母子倆尚不知其中利害,還賠笑道謝:“那就勞煩公子了。”只有瀟璇暗歎,微微搖頭。他們畢竟算是自己的母兄,若真心願學,她早已傾囊相授。既然各有其道,她也不想介入太深。何況他們死活,不關自己一文。
幾人又坐了片刻,瀟璇起身告辭。老夫人拉她留飯,瀟璇推脫還有要事。又有丫鬟往堂中鋪上錦墊,瀟璇緩緩跪下,扶地一拜:“母親保重,女兒這就去了!”又拜了三拜。
容輝心中納悶:“她怎麼行這麼大的禮,這也太矯情了。”於是隨她起身,一揖到地。
老夫人微笑頷首,緩緩告誡:“往之爾家,無望肅恭。夙夜以思,勿有違命。勿違爾父母之訓。”瀟璇又是四拜。
“這是……新婦出嫁時,父母的戒詞。”容輝心頭一驚,立刻羞紅了臉。再看瀟璇,直激動得手腳微顫,雙手攙她起身。
瀟璇神色溫和,卻沒看容輝一眼,轉身出了中廳,接著出了中堂。容輝激動莫名,又不敢多問,只好亦步亦趨,隨在瀟璇身旁。梅釵和杏釵跟在後面,老夫人又派了個管事媽媽送他們出垂花門。
瀟璇臨上馬車,才遞出一隻荷包。那媽媽眉開眼笑,襝衽道別:“小姐走好,常回家看看!”
容輝豪情萬丈,一把奪過車伕的馬鞭,要親自駕車。車伕好生尷尬,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車中少女輕斥:“你進來,別給我丟人現眼。”於是伸手相請:“公子請上車,還是小的趕車送您。”
容輝漲紅了臉,低下頭踏上腳蹬,鑽進車中,見瀟璇神色淡然,也正襟坐好。兩道目光碰到一起,她沒有躲閃,他也沒有追逐。只是相覷片刻,會心一笑。
容輝待馬車出了公府,才悄聲問:“他們留飯,你怎麼不答應,我還想嚐嚐豪門公府的大餐。”
“大餐,吃的是規矩。我們自由自在,何必找那份罪受。”瀟璇搖頭苦笑:“你就留個念想吧!不然我保準你吃過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再說府上裡裡外外就這麼一副家當,未必擺得出好菜!”
兩個人沿途說笑,待回到住處,還不到申正。瀟璇走進中堂,又吩咐菊釵:“酉時擺飯,酉正去澄國公府,你先去遞個音。”
梅釵點頭應是,親去傳話。杏釵讓玉釵服侍,又喚來茶釵,親自領去做飯。玉釵端上熱茶,見兩人似有話說,也推辭下去:“我去看看桃釵她們回來沒有。”
話音剛落,腳步聲響,一眾少女應聲湧入,帶頭的正是桃釵。她襝衽一禮:“不負小姐所望,石老闆的行蹤,我們打聽到了。”
屋中人齊齊屏息,瀟璇微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