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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這樣逼康熙,那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他跟當年的自己畢竟不一樣,如今的形勢也跟幾年前不同,現在又說什麼私定終身?這不是找死嗎?
當年自己逼迫康熙放自己出宮,那是因為那時自己還小,將來有的是機會把自己再弄到他身邊,再加上那時候索額圖還不像如今在朝中勢力如此之大,康熙還能放下心。可現在太子一黨已經有微微騷動的趨勢,若是不能控制住索額圖的某些把柄,他這個皇上的位置,坐的可就不那麼舒坦了。
玲瓏心裡恨不得上前捂住無真人的嘴,抬頭看時,卻見小十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無真人,四阿哥臉色更冷了,八阿哥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眼睛凌厲的剮了玲瓏一下,轉了頭等著康熙發話。
“私定終身?”康熙見太后似乎也想幫無真人說話,忙搶先開口道:“玲瓏啊,你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連私定終身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
玲瓏被吼得渾身一哆嗦,雖然她心裡根本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對,可還是嚇了一跳,忙跪下道:“奴婢該死。”
康熙冷哼了一聲,一甩手道:“該死?你也知道該死?朕當日準你出宮,準你搬出大學士府,可不是為了讓你跟別的什麼人私定終身的,朕準你自由,是看上你瑪法的面子上,可沒成想你如今竟做出這種事情來!婚姻大事,是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與那凌若楓,不僅沒有父母之命,更是置朕於不顧,居然還敢弄出什麼私定終身的事兒來,你說,朕要怎麼處置你?!”
玲瓏聽罷,卻突然冷靜了下來。是啊,今天跟他,是絕對說不出個名堂來了。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經跟凌若楓私定終身,不管太后願不願意為自己說話,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饒過自己。也對啊,索額圖如今勢力越來越大,已經漸漸有不受他控制的趨向,自己的哥哥還每日裡被他掉在身邊,她呢?又怎麼可能還像從前那樣悠閒?
想通了這一點,玲瓏倒不再像剛剛那樣小心翼翼了,反正是個死,不如拼死一搏好了。
玲瓏索性站了起來,怕什麼?想當年自己在黑社會跟人火拼的時候,還沒怕過誰呢!如果自己懦弱的答應了,那就一輩子沒法跟凌若楓一起了,那跟去死有什麼區別?要她去過那種牢籠一般的日子,還不如死了清淨!
無真人本還跪在一旁,見玲瓏站了起來,索性自己也站起來了,本來他就不需要去跪康熙,如今跪了卻還沒能討到好處,那他還跪個屁,心裡早把眼前這皇帝從頭罵到了尾。無真人惡狠狠的瞥了太后一眼,不再說話,只在一旁看著玲瓏。
“皇上。”玲瓏緩緩開口,從懷裡掏出了那枚她一直帶在身上的玉佩,送到了康熙眼前:“您當日說過,要給玲瓏自由,您當日御賜了這塊玉給玲瓏,玲瓏真的感激不盡,玲瓏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感激過一個人。可惜。。。是玲瓏太天真了,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自由?我有一個人人豔羨的瑪法,別人也總羨慕我受到您的寵愛,可我知道,這些,不過是浮雲罷了。”
看康熙微微愣了愣,玲瓏不由悽慘一笑:“您既然能給我自由,當然也能瞬間讓我永遠無法自由。其實今天這件事,玲瓏有錯嗎?愛一個人有錯嗎?不愛一個人又有錯嗎?皇上,您自己也不知道吧,您日理萬機,胸中裝的是大好河山,又怎麼可能會看得起愛情?在您眼中,婚姻不過是鞏固地位的方式罷了。”
胤禛見玲瓏越說越不像話,忙打斷了玲瓏道:“胡說什麼呢,還不快給皇阿瑪請罪?”
“請罪?”玲瓏本只看著康熙,突然聽到胤禛的聲音,不由冷笑了起來。自己當日還真以為,這四阿哥是真的愛自己才對自己這麼好,可如今看來,他愛個屁!他愛的,不過是他自己罷了。玲瓏笑了笑道:“四阿哥覺得我說錯了嗎?難道您不認為婚姻是鞏固地位的方式?”
胤禛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自己,是啊,用婚姻來鞏固地位,這本來就沒錯,只是怎麼到了她嘴裡,卻又變得不是那個味兒起來。
見康熙也轉頭看向了自己,胤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臉道:“玲瓏格格說笑了,我只是說你對皇阿瑪說話,怎麼能用這種態度?當然,你說用婚姻鞏固地位,這自然沒什麼不對,但皇阿瑪也並非就看不起愛情。如果能既得到愛情,又鞏固到地位,那又有什麼錯嗎?那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兒嗎?”
皆大歡喜?是啊,你們全都皆大歡喜,就我跟凌若楓不是!我們就該做苦命鴛鴦,就該為了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阿哥犧牲自己的愛情,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