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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
樓梯上的油……腦中電光一閃!——小鐺!
我急急推開了門,衝到樓梯處。階梯上果然是油油的。
“小鐺!是你嗎?”我只感覺腦子裡一熱,脫口喊了出來。
沒有人回答。
“小鐺……”
“聖女……”
我猛一回頭,只見易揚一襲白衣。
“聖女,西北角的暗衛適才發現人影晃動,有人越牆而走,我特來確認聖女安全……”
我一個恍惚:“已經……走了?”
易揚點點頭:“聖女無礙,那我也放心了。”
我點點頭,麻木的從易揚旁邊走過。
“聖女……”易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還是聽不出任何感情來,“懷念,不如遺忘。”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易揚啊易揚,你總是嚇人的精明……
回到房間,我輕輕闔上房門。轉個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該出現的布包裹。
我按著心裡的亂跳的響動,顫顫巍巍的伸手解開布包。
一團玉蘭的顏色綻放開來,淡粉色的木槿花,摻了金線的精美繡工,粉色的綢緞腰帶。衣服下是一個大油布包,慢慢拆開,三足草微苦的氣息擴散開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我伸手捂住臉,我沒有聽見自己哭泣的聲音,卻有溫熱的液體從指間汩汩冒出……
天顏殿。
汀蘭有點消瘦的臉出現在門欄上,看見我就驚撥出來:“主子……怎地成了這副模樣?”
我有點莫名其妙,“怎個模樣?”
“怎麼……這麼蒼白,這一個月怎麼就瘦成這樣?”
我摸摸臉,向她微笑:“沒什麼,我還是一樣,只是你記錯了。”
“這可不行,我去傳醫師來……”汀蘭不等我說話就跑出了門去。
不一會兒,醫師就來了。
好一會兒搭脈,醫師才面有愧色的說道:“聖女……原本內傷頗重,大傷未愈又染風寒,寒氣內衝,似乎有過醫治,但是病情又有反覆,這寒疾浸入經脈骨髓,這陰天則痛的苦楚怕是免不了的。內臟寒逼,傷肝損髒……”
我打斷他,“先生不妨直說,我是否要折陽壽?”
“這個……聖女,若是調理的好,可保十年無恙……”
“十年……”我有點恍惚,突然有點慶幸烏宗珉做了個正確的舉措。“謝謝先生。”
那個醫生開了個補血養生的方子,便退了下去。汀蘭捧了方子下去煎藥去了。
我坐在窗欞前,推開窗子。碧意盎然,鶯飛日暖,已是夏日時分。我一共可以過多少個這樣的夏天?用雙手的手指都可以計數。雨天不能行路,日日草藥相伴,這樣一個半殘的人何必貪求太多?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起碼有美麗的記憶如影隨形……
第二天,我剛喝過藥,來到庭院中。汀蘭怕地面潮溼,抱了個團蒲來,我坐在柳樹下開始聚靈,從被擄,到回來,前前後後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都歇了沒練,眼看還有十來天就是登冕的日子,我還是要來補我的功課,這是華焰聖女留給她女兒的債務。
聚靈真是愉悅的事情,物我兩忘。
拋開聖女,拋開天主教,我只感覺我是宇宙中一顆小小的塵埃,悠悠空塵,忽忽海漚,一片清明自在心。沒有心傷,沒有慾望,沒有想念,我只是偶然匍匐在了時間長河上,一個轉眼又被吞沒其中,然後沒有人記得,曾經有個怎樣的女子淌過這裡。
不過十年而已,足夠我把兩段人生細細品來。
我不知道我定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看見我面前跪著一個人。
“聖女……求你,救水護法一命!”禮書泉沙啞著聲音說。
“水護法?”
“今日天顏殿,天師已將水護法鎖枷關押。”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8
第 23 章
禮書泉的講述十分清楚,起因是虎頭幫的大哥不滿水匕銎對他私自開鐵礦的重罰,一氣之下該投了暗門門下。奇就奇在虎頭幫歸順暗門後,禮書泉派人去他私自開的鐵礦驗收的時候意外的在虎頭幫的原駐地發現了水匕銎的信物和燒了一半的書信,雖然內容已然分不出來,但是字跡卻明顯出自水匕銎之手。虎頭幫人數不多,功夫也不是一流的,但是虎頭幫世代都是開礦掘礦的好手。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