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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崔善卿儀表不凡,年方二十,因與榜眼溫友思皆是官宦之弟,家庭背景頗有幾分相似,談起來也頗相契,但探花郎卻出身貧寒,只知埋頭苦讀,對官宦之弟各種消遣並不熟,是以插不上話,雖然是三人裡面長的最出眾的,到底瞧著有兩分呆氣。
不斷有同科進士前來敬酒,也有朝中低階官員攀交情。三年一春闈,本朝只論狀元榜眼探花,原也沒什麼出奇之處,但本屆狀元乃是吏部尚書之子,關係著眾官員的考評前程,無論如何也會上前來向狀元公道幾句賀。
難得崔善卿並無那種貴介子弟的傲氣,同眾人俱都是客客氣氣的,引的眾人交口稱讚吏部尚書崔大人教子有方。
吏部尚書崔大人身旁的乃是禮部尚書秦瀚宗,其子秦閔然是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便是與謝弘打過架,又被昭陽公主一狀告到御前的那一位,今次也被秦尚書逼著下場,卻名落孫山,見狀心內頗不是滋味,他便道:“我瞧著,榜眼倒也是年少有為,不輸狀元郎。”
二人正在一處別苗頭,便見柳相國踱了過去,立在了狀元公面前。
柳厚素來清正廉明,也從不曾結交朝中新進士子,收錄門下,今次忽然過去,便是崔正元與秦瀚宗皆大吃一驚。
秦瀚宗連忙轉頭往崔正元面上去瞧,暗道:難道這兩位何時竟然站在了一處不成?
朝中眾臣關係盤根錯節,但崔正元與柳厚卻向來並不親厚。
崔正元也覺得奇怪,便抬步往那邊過去,才走得近了,已聽得相國溫聲道:“……此次你的卷子答的不錯,也不枉你母親帶著你們兄弟倆千里迢迢辛苦前來……”
榜眼溫友思恭敬聆聽訓示,極是敬重。
崔正元既然已經上前,便笑道:“原來是榜眼的卷子入了相爺的青眼……”話方說完,猛然省起,柳相那過世多年的妻室,不正是溫家女麼?
榜眼也姓溫,難道是柳夫人孃家旁支?
若是柳夫人孃家親侄,怎麼著相爺也不可能不聞不問,亦從不見他向任何人提起有夫人孃家親侄前來參加春闈。
這等場面,溫友思乍入,也不知如何講明,他分明瞧見一眾同年詫異羨慕等諸多眼神,正遲疑間,已聽得柳厚淡淡道:“榜眼正是內子孃家二舅兄之長子。”又轉頭叮囑溫友思一句:“回頭有時間,帶著你弟弟上府裡來。”
本來崔善卿乃是今次大熱門,既是狀元公又出身重臣之家的嫡子,榜眼與探花郎都被比了下去,哪知道展眼間就冒出了個權相的內侄,且其父也是郡守,更襯的探花郎身家孤寒,黯淡無光。
朝中大多是些拜高踩低,趨炎附勢之輩,聞聽柳相此言,立時蜂湧而上,將崔善卿與溫友思一通狠灌,待得瓊林宴罷,探花郎依舊風度翩翩,狀元郎與榜眼皆有了七八分醉意。
溫友年扶著溫友思正欲坐上柳家別院的馬車,卻見得一輛馬車趨近,簾子被掀了起來,露出柳相那張清瞿不苟言笑的臉來:“今晚且先回相府罷。”
這是溫友年第一次近距離與這位在溫家是傳說中的小姑父接觸,頓時手足無措,扶著出來吹了風,已然醉的不醒人事的溫友思連連傻點頭,再抬頭間,那輛馬車的簾子已經放下,當先而行,他們這輛車的車伕小聲提醒:“二公子扶好了大公子,小的要駕車了。”
待他們一行人回到相府,柳明月與溫毓欣聞得二人回來,皆迎了出來。
溫毓欣是真心為兩位兄長高興,柳明月見溫友思醉成這般樣子,又吩咐廚下去準備醒酒湯。將他們兄弟倆安排到了客院,距離西跨院不遠,正好與薛寒雲比鄰而居。
殿試之後,考中計程車子多有歡飲,溫家兄弟倆住在京郊卻不太方便,還是住在相國府方便些。
柳明月與溫毓欣思量著,改日往京郊別業去接了萬氏過來同住才好。
恰逢薛寒雲從宮中輪值回來,溫友思醉的一塌糊塗,進了屋子便大吐特吐,薰的倆女孩子在那屋子裡呆不住,溫家兄弟倆的貼身小廝一早回了京郊別業,柳明月怕旁的僕人粗心不可靠,便暫借了連生去照顧溫友思,薛寒雲也一道跟了來。
溫友思身量高挺,連生瘦猴兒一般,幫他翻個身也極為吃力,溫友年平日口舌十分伶俐,今日照顧起長兄來卻是笨手笨腳,還不及薛寒雲做的熟練,他極是羨慕:“想不到妹夫做這事倒很順手。”
薛寒雲已習慣了溫家兄弟倆呼他妹夫,幾下便將溫友思身上長衫盡數扒了,手法之利落,又帶著武人的果決,只扒的溫友思身上只餘中衣褻褲,才道:“你若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