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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我來夏家替小姐跑跑腿。少爺說讓你不必擔心他。”最後面一句,純粹他無師自通,自己加進去的。
柳明月一臉鬱悶,下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連生一眼,若非夏家丫環婆子及夏子清的兩位庶女早早迎了出來,她早賞連生一頓老拳了。
前來迎接柳明月的,乃是夏子清的大妹夏丹玉,二妹夏蓓玉,年紀與柳明月彷彿,前者是夏大人的妾氏白姨娘所生,後者是妾室馮姨娘所生,天生的冤家對頭,柳明月偶爾來夏家做客早已認識。
夏丹玉與夏蓓玉倆姐妹從小比高攀低,便是一件衫子一對珠子也要比個高低,見到柳明月,神情卻出奇的一致,笑如蜜糖,親親熱熱上前去廝見:“月兒妹妹來了?阿孃跟舅母都在裡面等急了。”
兩人都生的十分秀致,夏丹玉膚如凝脂,身材略豐,夏蓓玉身形高挑瘦削,腰若盈尺,對著這樣兩張笑臉,哪怕柳明月並不喜歡這姐妹二人,也露出個淺笑來,與她們一同往夏夫人院中而去。
夏家四進的院子,夏監丞的嫡妻嫡子,各房姨娘通房,庶子庶女及僕人,住的滿滿登登。比起空曠的相國府來,煙火氣非常濃。一路行來,碰上不少的人。
柳家沒有庶女這種生物,連帶著柳明月自己也不太能接受這種身份尷尬的女子,前世的自己索性從來不給夏家這些庶女們好臉色。
不過現在她已不是從前那任性的女子,心裡再不喜,面上的笑容卻瞧不出端倪,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進步。
夏丹玉倆姐妹早知這位相國府大小姐瞧不起她們這樣身份的女子,但聽得嫡母房裡嬤嬤偶然議論,似乎嫡母很是中意相國府千金,欲等她及笈之後就聘來做媳婦,自然百般討好,將來也好在她手底下討生活。
柳明月哪裡知道這倆姐妹的心思,徑直跟著倆姐妹一路到了夏夫人房裡。
溫萬氏許多年不見柳明月,原是要帶著女兒出去接柳明月,偏夏夫人是個守禮板正的性子,連連阻攔:“弟妹這是做什麼?明月小人兒家,哪裡當得起長輩迎接?我已教家中女兒前去迎了,一會就到,弟妹且稍安勿躁。”
其實,長輩等著晚輩前來拜見,原是正理。只是溫萬氏天生心軟,當年最後一次見柳明月,還是在柳溫氏的喪禮之上,小小的女孩哭的聲嘶力竭,哭著找孃的小模樣,令前來參加喪禮的溫家人莫不心酸難忍。
眨眼間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當年的小姑娘出落成了什麼模樣。
提起柳明月,夏溫氏便有些微不滿:“弟妹不知,妹婿將個女兒慣的有些不知禮數,去年去掃祭妹妹遇到劫匪之後,摔斷了腿,明丫頭自腿好了之後,竟然跑去跟羅老將軍學武……真正不知道妹婿怎麼想的……”
溫萬氏親眼見識過柳厚抱著哭的喘成一團的幼女,七尺昂藏的漢子紅著眼眶不知所措的樣子,內心感嘆:大約這位妹婿是太過疼愛閨女罷。
她已經做好了見一位喜舞刀弄棒又有些粗蠻不知禮的外甥女兒,哪知道丫環掀簾而入,隨後跟著進來的少女卻讓她眼前一亮。
明明如弱柳扶風,姣花照水,娉婷而來,哪裡瞧得出粗蠻之意了?同她結伴而來的夏家二女,因著有幾分縮手縮腳,在她面前反淪為丫環之流。
“月兒,二舅母可想死你了,快過來讓二舅母好生瞧瞧!”
萬氏招招手,柳明月卻仍是規規矩矩與夏溫氏及萬氏見過禮,才從容到得萬氏面前,由得她握定了一雙小手。
溫萬氏初進溫家門,柳明月的母親還待字閨中,姑嫂十分相得,是以對著這個與柳溫氏眉目間有四五分相似的外甥女愛不釋手,緊緊拉著她的手,眼圈已是紅了。
“還記得當年見你,你還是兩三歲的小姑娘……如今,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柳明月對這位記憶裡遍尋不著,但是與她初次見面便拉著她的手流下淚來的二舅母已經喜歡了起來。
反是夏溫氏,雖然與妹妹同嫁京中,但柳溫氏與柳厚少妻老夫,夫妻相差了八歲,柳厚又十分疼愛妻子,從不曾令旁的女子沾身,哪怕柳溫氏身體不好,也不曾納妾,與她這樣的夫家截然不同。
柳溫氏生前,夏溫氏常教導妹妹要賢惠,不可獨佔丈夫,況自家妹子身體又不好,柳厚身居高位,理應替他張羅屋裡人,但柳溫氏執意不肯,姐妹倆沒少為這事生過不愉快。
如今柳溫氏身故,夏溫氏雖然覺得心裡疼愛外甥女,但卻覺得既然疼她,就更應該教導於她,不該一味寵著她。因此對於溫萬氏一見面送了柳明月一對極品羊脂白玉鐲,又拉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