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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二老爺子如往常一般見到三老爺子跳起來,二房一門子孫輩卻無一人出頭嚷嚷,便形成了如今這般詭異的局面。
溫二老爺子挽袖子半日,溫三老爺子也跳起來應戰,老兄弟二人隔著五步遠叫罵咆哮,都等著子孫輩撲上前來添此架火,最後在大老爺子的橫眉怒目之中悻悻而歸,結果換來一室裝聾作啞,老兄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僵在了那裡。
溫大老爺子見得再不給倆兄弟一把梯子,他們這兩張老臉快沒地兒放了,遂咳嗽一聲:“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怕把肝氣出毛病來?還當著祖宗牌位跟兄弟子侄輩兒,也不怕丟臉?”
今日祭祖乃是大事,除了嫡長房,還有溫家旁支前來,與溫老爺子一輩的也有兩三位,其餘便是子侄輩,他們本來便不是嫡支,只是依附嫡支而居,家境又平常,這種大日子也只是前來應應景而已,哪裡敢在兩位嫡長房老爺子發火的時候勸阻?
如今聽得族長口風,有意給兩兄弟搭梯子,連忙上前去,各有人挽了溫二老爺子與溫三老爺子:“二哥三哥這是急等喝酒,大哥快吩咐擺酒慶賀吧?!我們都等不急喝思哥兒年哥兒這頓喜酒了……”
溫二老爺子與溫三老爺子互瞪了一眼,才追隨在溫大老爺子身後往祠堂外面而行。
溫家祠堂便建在長房大院,佔了整整一個院子,闊朗肅穆,平時唯有老僕打掃,逢年過節或者遇上喜事,方熱鬧一番。
長房大院今日早擺了酒,宴請族中眾人。後院,則是各房女眷們齊聚。
溫母帶著夏溫氏及二媳三名孫女兒前來,溫家其餘眷屬對溫毓欣依稀有些印象,她隨父在外多年,偶爾回鄉,四品高官家的嫡長女,在溫氏一族之中身份也極高,遂引的長輩們誇了又誇,闔族同輩姐妹紛紛上前道喜。
今日宴席乃是為了慶賀她兩位兄長高中,自然也要賀她。
有了高官之父,前途光明的兩位兄長,將來她的婚途比之族中所有姐妹都要高出太多,怎不令人豔羨?
另一位,便是三房的外孫女兒柳明月,這位柳相的獨女。
眾人只道她從京裡來,又是權貴之家高門宦女,定然難以親近,便也只是客氣問好。長房二房的太太奶奶們見她容貌生的極好,偏打扮與欣姐兒一般,在三老太太的指點之下與長輩行禮,各人出手俱都十分大方,不多時便收了許多表禮。
偏她笑容甜美,又極知禮,只引的溫氏長房二房太太奶奶們都交口稱讚。
座中唯有夏溫氏,她夫君雖是六品國子監丞,但是身居京中,比任職地方的又高出半級,況國子監是個清貴地兒,她在京中應酬多年,又極有官夫人的氣派,便有幾分瞧不上江北這些同輩奶奶們,因此別人問起京中事來,也只是矜貴的吐露一二,完全沒有長聊的打算。
反是柳明月,先時溫氏族中姐妹都當她是高門千金,極難親近,待見得她被溫毓欣拉著手作弄,高興起來,這位堂姐都敢捏她粉潤的臉蛋兒,便都生出了親近之心。
一時之間,長房的溫毓珠,溫毓琦,溫毓珍,二房的溫毓芸,溫毓荷,還有旁枝的溫毓菲,溫毓桂,溫毓瑛等等,十幾名女孩兒齊聚在一起,又有親戚家的六七名女孩兒,一時間笑聲不斷。
嫡支的女孩兒們之中,尤以長房溫毓珠為首,頗得其餘幾名女孩兒的信服。今日新添了溫毓欣,溫毓欣又與柳明月形影不離,眾人行動間便頗看顧這兩位,其餘的旁枝溫家女子,平日追隨嫡長房慣了的,連那些親戚家的女子也是前來依附投奔的,對長房這些嫡女莫不小心隨侍。
溫毓珠見溫毓瓊緊跟在溫毓欣身邊默不作聲,便道:“瓊姐兒,政大嫂子這幾日可出了院子?她還答應了我要幫我繪花樣子呢。”
溫毓瓊柔聲道:“文哥兒武哥兒這些日子還未好,只聽說已經出完了,不過院子封著,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不讓進,大約也快好了。”
原來溫毓珠說的政大嫂子便是溫友政之妻顏氏,文哥兒武哥兒便是她的一對雙生兒子,現年五歲,前些日子開始出痘,那院子便封了,不容人進出,唯有送飯的丫頭與大夫可進,這些日子顏氏便與溫友政的小妾紅柳一起守著兩名哥兒。
溫母雖然記掛兩位重孫,但聽說孩子已經出完了痘,體溫也降了下來,不再發高熱,這些日子只在休養,要日夜守著,又不能見風,恐留了疤,遂安心許多。
只是柳明月與溫毓欣初來,竟然不曾見過這位大嫂子。
內中有一位小姐乃是溫毓珠母親孃家的隔房內侄女,名喚何秀蓮的,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