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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死亦瞑目了!”
哪知道不逗還好,一逗,柳明月反哭的更厲害了,抽抽噎噎,哭的喘不上氣來,就彷彿……多年前那個失母的幼女,哭的柳厚心都酸了,她又說出一句話來:“誰也不能代替阿爹……阿爹不能丟下月兒!”
“傻孩子!”柳厚鼻亦為之酸,良久也說不出旁的來。
自柳厚歸來,柳明月便日夜守在柳厚榻前侍候,只除了不曾幫柳厚擦洗身子,旁的都親力親為,喂水餵飯,端湯端藥,有時候難免手笨,會打翻了藥碗,或者灑了藥,她便使喚丫環再煎一碗來,不到半月,侍候人的本事大有長進,做的嫻熟。
薛寒雲不忍見她操勞,便也日夜陪著,只是朝中有不少人前來探望相爺,他又重傷,實不便應酬,薛寒雲還要時不時的去前廳陪客。另又代表柳厚親去定國公府與崔尚書府上吊唁,奉上奠儀,各種繁雜事情,大約只是夜裡守的日子多些,白日裡多被府裡事情纏住,哪得空閒?
半個月後,溫老爺子與溫老夫人帶著溫家一眾子弟回了江北。
他們是前來參加婚禮,哪知道碰上這種事情,這才多耽擱了些日子。
柳明月親自擬了禮單,吩咐夏惠與管事去庫房裡挑東西,給外翁一家及江北的親戚們帶了些禮物,又有薛寒雲去街面上採辦了許多京中物產,裝了好大兩車,小夫妻倆及萬氏帶著兒女將兩老及江北眾人送上了船,才回轉。
溫家二老既走,萬氏便帶著子女也搬了出去。
溫友年溫友思近幾年要長駐京中,他們便在城內買了一處三進的院子,倒離柳明月他們成親的宅子不遠。
待到一個月上,柳厚終於可以起身,慢慢在房裡小步挪動了。
柳明月夫妻倆在柳厚房裡守了一個月,連太醫也說相爺總算再無大礙,此後只餘悉心調養,他們才大鬆了一口氣。
柳厚這些日子盡享天倫,盤算著女兒初嫁,便在孃家住了這麼久,實有些不好,只等自己稍微好一些了,便催促他們回家去。
“我這裡有小廝丫環,一堆奴僕,還怕沒人侍候?況且論起侍候人來,你笨手笨腳,哪裡及得上丫環小廝們侍候的順當?還不快跟寒雲回家去。”
柳明月板起臉來,一副不依的小模樣:“阿爹這是才好些,便嫌棄女兒了?”又氣哼哼道:“我知道了,阿爹定然是看我不順眼許久了,這才想著法兒的將我早早嫁出去……”
柳厚瞠目:這丫頭越來越會歪曲事實了!
他明明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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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月見得阿爹語塞,背過身去偷笑,回頭便出了門去書房尋薛寒雲,尋思著說動他留下來照顧阿爹一段時間。哪知道到得前院,卻不見他人,有路過的僕人道雲少爺在主院後面的錦梧院。
相府的各院子裡,就屬柳厚住的主院佔地最大,其次便是錦梧院,距主院有些遠,但風景優美,一直由丫環們打掃,並不曾住過人。
按理,這樣的院子是為相國府的嫡子準備的,只是柳厚膝下無子,柳明月自小便住主院的小跨院裡習慣了,她也不願意的搬離,便是薛寒雲也更願意離柳厚住的近一些,從前柳厚也曾提過要讓他二人不拘哪一個,想搬便搬過去住,二人都不同意,因此偌大的錦梧院,居然一直空著。
柳明月到得錦梧院,便見連生正從院裡出來,見得她尋了過來,好似吃了一驚,及止柳明月問起薛寒雲,他推脫不得,面上神色古怪,指了指正房,便撒腿跑了。
柳明月尋摸了進去,推開正房,只覺房內擺設倒與錦梧院過去全然不同,繞過屏風,更是驚住了。
這房裡的擺設分明與他們成親的新房一模一樣,床上掛著百子千孫的紅羅帳,鴛鴦大紅被,桌上放著的妝匣也與她在新房裡嫁過去的一模一樣,她過去開啟,裡面全是她平日戴的首飾……
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從外面進來一人,柳明月繞過屏風,只呆呆瞧著他。
柳厚催她歸家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是盼著不要回去,實實捨不得阿爹獨自一人生活。但她再不曉事,也知自己已是出嫁女,長期住在孃家,不知道旁人指點薛寒雲,這一點她總要顧忌,因此心內實是委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