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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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悔了?”
宗政韜光微微一顫,緩緩的攤開右手的掌心在我面前,半眯著星眸卻仍是洩漏了他的心痛,聲音裡有無法遏制的惶恐,他卻仍一字一字細數著我們的過往:“你曾在這裡寫下的那個字,你曾說過我是你唯一愛上了的男人,你曾說過你真心待我……這些,你都悔了麼?”
“不悔。”我凝著韜光的眸子,鑑定的說出這兩個字。不待他眸低的希望之光燃起,我又繼續說著:“我愛上了一個名叫韜光的男人,但不是你。”
為夫是來接你回家的
“不悔。”我凝著韜光的眸子,鑑定的說出這兩個字。不待他眸低的希望之光燃起,我又繼續說著:“我愛上了一個名叫韜光的男人,但不是你。”
宗政韜光微微一愣,目光百轉千回卻始終圍繞在我的左右,似是想從我的眸底窺探出個答案,卻終究只是徒勞,因為我的眼裡,再也倒映不出他的影子。
“我愛那個疼惜我,呵護我,與我案前作畫雪中同行的男人。但那個男人絕不是會利用我來剷除兄弟,牽制後宮的皇帝。我不悔我曾愛過那個男人,但……你永遠也無變成我法所愛過的韜光了。”
宗政韜光的血,順著衣襟滴落在腳邊,如飄零在地的紅梅,有著別樣的唯美。他上前半步,緊逼著我的鼻息,一把拔出了那刺在他肩膀上的髮簪重新別回到我頭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頃刻便充斥在了我的周圍,在這夜色的渲染之下,那血腥的味道無比的滲人。
“今晚過後,宮裡一切都將塵埃落定。過去讓你受的種種委屈,今後我必定加倍彌補。皇后……為夫是來接你回家的。”
不知是否我那一下著力過狠了,韜光的肩膀雖只是一個髮簪大小的傷處血卻源源不斷的向外湧著。說話這段時間,竟已經打透了他半邊的衣襟,縱是在月色之下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而我,終非鐵石心腸。他那一句‘為夫是來接你回家的’終是讓我心底堅固的堡壘坍塌了一角。我緊擰著眉,把頭別向一邊,告訴自己不可以再被他的花言巧語矇騙了。
“皇上的傷,應該及時診治,莫在此處浪費時間。”
說罷,我掉頭便跑。心底一陣的慌亂,只覺得腳下踩的好似棉花一樣不安穩。
誰還沒跑了兩步,手腕便被韜光拉住。他用力一扯又將我扯回了原處,和他面對面的站著。
“若是錦兒仍會為我而心疼,這血便沒有白流。”韜光話音才落,整個人一晃便跌向了我。
被他壓倒在地
“若是錦兒仍會為我而心疼,這血便沒有白流。”韜光話音才落,整個人一晃便跌向了我。
我哪裡支得住一個他?整個人被他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皇上,皇上?”我嘗試著推他叫他,卻沒得到半點反映。
這不似霸王硬上弓,倒更似是暈倒了。
思及此處,我才忽然間發現貼在我頸處的他的臉竟然如此的滾燙。
心底一陣的糾結,我終究還是無法視而不見。掙扎著從他身下爬了出來,然後拼盡了全力將韜光扶起扛在肩上。起我高出一個頭的他,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這才知道什麼叫舉步維艱。
勉強把他安置在了床上,找出了之前新月用來醫治槍傷的金瘡藥替他止血,可是白布已經用完了,我下意識的一摸袖筒,竟有一方錦帕,不顧得多想便拿了出來替他按在傷處用來固定住金瘡藥,免得都沾在了被褥上分薄了藥效。
一番折騰,終算是把血止住了,可韜光的血身,我的全身盡是斑斑血漬。
本是不想管他的,可這濃郁的血腥實在讓我毛骨悚然,於是只好從衣櫃裡拿了一件新月的衣服給韜光換上,所幸的是這兄弟二人身材相差無幾,雖然風格迥異便至少可以蔽體了。
而我,則回到曲房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我的喜服,已經被韜光扯得七零八落無法拼湊成一件衣服了,而且又染得全是他的血漬,只怕是要不得了。而他的那件衣服……我反覆換了四盆的水,仍是衣服一下水便紅了一盆清水。
“錦兒,錦兒!”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大亮。
我好不容易洗淨了那衣服上的血漬,正在將衣服曬到竹竿上,便聽見宗政韜光大聲的尋我。一回頭,他正扶在門框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擰著眉唇角卻在笑的看著我。
“你醒了……”
心中牽掛著新月,不知道他此刻情況如何,是否安然無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