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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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分什麼罪妾貴嬪?”
景似畫不語,只是順我的意平了身子,站在我的斜側面,恭敬的低著頭。
“景悠然……她怎麼了?”
窗外傳來景悠然淺淺的哼唱,雖不成調卻好似滿心歡喜。可這哼唱的場景偏偏是冷宮,所以那滿心的歡喜現下聽來卻更覺得淒涼。
“怕是已經失心了。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連我都認不出了。所以,言語失了分寸,還請珍貴嬪不要和她計較。罪妾替她向您賠不是。”
失心?是瘋了麼?
我微微蹙著眉頭,目光飄向視窗,縱是關著窗卻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懷揣著何樣的憧憬等待著韜光的「一面之緣」。
一筆勾銷
我微微蹙著眉頭,目光飄向視窗,縱是關著窗卻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懷揣著何樣的憧憬等待著韜光的「一面之緣」。
這就是後宮女人的命運,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待一個不知道究竟會不會來的男人。
我嘆了一口氣,又問:“沒宣御醫來瞧瞧?”
景似畫悽然一笑道:“今非昔比,御醫照顧得寵的妃嬪已經應接不暇了,哪還會理會冷宮這些無人問津的舊人?”
世態炎涼,就是這樣了。
我心中感慨,卻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我也一樣「今非昔比」,只是一個「下落不明」的貴嬪而已,自顧尚且不暇,更沒有餘力可以去幫景家這兩姐妹一些什麼。
我淺淺一笑,縱然昔日和景似畫如水火難容,但此刻落難竟遇到一塊,過去種種也就突然釋懷了。
“你曾致使景悠然在我的吃食裡下毒,害我險些沒命。如今我也累得你們兩姐妹淪落冷宮,景悠然也失心重病。算下來,誰也沒佔了便宜,只當過去種種,一筆勾銷,如何?”
景似畫的眉頭微微一蹙,明顯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目光在我和傅瑤之間徘徊了一陣,倒抽了一口氣道:“罪妾雖然企圖行刺珍貴嬪又毀了傅瑤容貌。但如今我們姐妹已經落魄至此,永無翻身之日了。難道珍貴嬪仍不能消氣,非要治罪妾姐妹一死不可麼?”
“此話怎講?我是真心講和的,並沒有要治死你們姐妹的意思啊。”
景似畫的反應讓我頗為意外,更不明白她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非想治罪妾姐妹於死地,珍貴嬪何故要再給罪妾姐妹扣上下毒的罪名?罪妾就只有悠然這麼一個妹妹,斷然是不會利用她去下毒讓她捲入後宮的事非之中。”
我細細的看著景似畫,此刻她雖是戴罪之身但眸子裡卻透著不卑不亢的堅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裡的跋扈囂張全部消失殆盡,眸低竟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怎會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我細細的看著景似畫,此刻她雖是戴罪之身但眸子裡卻透著不卑不亢的堅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裡的跋扈囂張全部消失殆盡,眸低竟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那次家宴,我的吃食是景悠然親手準備的,旁人絕沒碰過。宴席過後我便高燒不退,險些喪命。而景悠然隨後便從尚食升為了采女。難道,不是因為她對我下毒於你立了功勞,你才向皇上保舉推薦讓她成為采女的?”
我一字一字的將那時的事情又講一邊,仔細的看著景似畫的每一個反應。
我話音剛落,景似畫一滴眼淚悄然滑落,整個人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我和傅瑤對望一眼,也不知道景似畫的「原來如此」究竟是什麼意思。
“後宮是何等殘忍的地方?一張張美女畫皮下藏匿的全是蛇蠍猛獸,那是隻要踏進一步,便會血肉模糊的修羅地獄啊。當年為了保護悠然,我費盡了心機才讓她分配到御膳房做個尚食,這麼多年來,我不顧一切的去爭寵為的就是妹妹可以安逸的度過宮中的日子,等年紀一到就放出宮去謀個好人家。眼看再過兩年就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我怎會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去保舉她做什麼采女啊。”
景似畫聲聲有血有淚,字字發自肺腑,淚珠兒已經連成一串,那份對景悠然的心疼是絕做不了假的。
但若景似畫說的是真的,那當時又是誰指使的呢?
“悠然啊悠然,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勸啊……”
景似畫哭的悽悽慘慘,讓我也不禁酸了鼻子。
傅瑤在旁邊輕輕推了我一下,我看了傅瑤一眼,對她點了點頭。收拾起對景似畫的憐惜,清了清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