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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這種事兒,也多的是人才好不好。
明玫也不跟簡夫子多說那麼多,反正他對建學堂這事兒比她還上心,到時候沒準一個學堂一個學堂地去親自監工到正常運轉。
簡夫子一愛教育,二愛旅行,那些年輾轉各地,且行且教。以後這理想人生完全可以重現嘛。
明玫忽悠得十分起勁兒:等將來明德遍天下,夫子想去哪兒遊玩就去哪兒遊玩,還所到之處眾星捧月,定讓夫子覺得人生無撼,死而圓滿。
老頭竟然給她溼了眼眶。
然後把溼意憋回去後,這貨就擠眉弄眼的說起了徐茂輝:“那能不能讓徐夫子也入個夥啊,徐夫子很願意為明德出力啊,我看他挺誠懇。”
他想讓明玫跟徐茂輝說說,讓人家掛個小東家之名,出力之餘好再出出錢。他還是擔心萬一鋪張這麼大,到時候靠一家不如靠多家啊。象徐茂輝這種高門公子,隨便一個月的零用,都夠幾十個窮學生嚼用了。反正他有心公益嘛,大家又這麼熟嘛,不套牢白不套牢啊。
不過簡夫子那壞笑的樣子讓明玫寒了一下,她笑道:“夫子你剛不還說我一定行嗎,現在這是不相信我?”這麼積極尋找外援。
她連自家男人都沒開放話語權,會拉個二家旁人來指手劃腳?
徐茂輝那人,當然十分地熱心公益事業,自從被請去過明德講課之後,不但如所願那樣,6續動員了其他同僚去開講,還自己但凡有空,總會去明德轉轉,或講課或跟那裡的夫子或學子們一起讀書談論等。最勤快的時候,據說有段時間,每天國子監散學後他都會打馬過去明德大學堂一個時辰左右,才再打馬回府。
所以偶爾明德學堂那邊有什麼事情,簡夫子也會讓他捎個信給明玫。
一來二去,徐茂輝成了霍辰燁一幫兄弟中,跟明玫最熟的人。
兩人見面本來就話題散漫,更熟了之就話題就更散漫。
可再散漫,也會顧忌到男女之別吧,明玫肯定不會象在範氏面前那樣肆無忌憚,更不會跟他談個心啥的。
但徐茂輝有次就談起了自己的心事,說起了黑馬莊的那個女人。
他說黑馬莊上那個外室,其實不算是外室,人家是個正經好女孩子。
以前徐茂輝沒有公職在身的時候,常跟著他家老爺子跑出去玩。那女孩是城郊一村上普通的農戶,爺爺是復員老兵,後來各種原因才搬到這裡來的,人很是有些見識,徐老國公和他很談得來。徐茂輝時常跟著去玩,便和那女孩熟了起來。
莊戶人家的女兒,沒有那麼多拘束,對男子愛慕,也很大方的表達。而徐茂輝這種公子哥兒,遇到的女子哪怕是個丫頭,也講究個羞羞達達,沒見過那麼爽直,上來就敢說“我喜歡你”的。
最後,反正兩人就沒把持住滾了高梁地。
那時徐茂輝已經成了親,對此女子歡喜又擔憂。那女子太過直白,也太過簡單,禮儀規矩什麼都不懂,可能完全適應不了高牆裡的內宅兒生活。
那女子也是激情一把後,得知他原來成過親了,然後便也冷了意。人家很明確地表示不肯做妾,更不肯為了做他的妾而改變自己作人的方法。
總之是說好分手的,只是那女子懷了身子,沒法在村裡呆了,所以徐茂輝安排她在莊子上住下。等生完了小孩兒,人家就要隨老祖父回遙遠的家鄉擇夫嫁人呢。
因為想著以後天高路遠再無交集,便覺得沒必要告訴範氏。
結果天不留人……
那時明玫還縮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養病不出,那次徐茂輝就是替簡夫子捎口信兒來的。
因為太熟,所以偶爾徐茂輝沒有攜範氏同來,明玫也沒那麼講究男女有別啥的在人多地方待客,或者樹個屏風遮擋什麼的,所以那次兩人就是大咧咧分主賓坐在正堂的大圈椅上喝茶。
徐茂輝說時語帶悵然,然後他問明玫,如果是你,你會不先問一問燁哥兒就直接自己下手嗎?
黑馬莊那女人的來歷,估記範氏都不知道。
明玫不清楚他為什麼告訴自己,反正當時,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好假假地傻笑,以及默默吐糟男人對正經好女孩子的定義好奇特啊。
然後徐茂輝臨走的時候特意交待她說:“不要告訴範氏。”
明玫於是猜測這可能是一種提示,徐茂輝是不是有意讓她出面,透信兒給範氏去?好讓範氏內疚一下檢討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之類的。
但她只是想想,沒找徐茂輝求證過,更沒有真的去範氏面前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