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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落實這些,只說給六千塊讓她自己安置。她又出不去,又不能在這裡採買置辦,她一個姑娘家,能安置妥當嗎?老太太又是把老家的人都得罪光了的,這時候也舍不下臉去信求人幫忙。還不是得靠大太太。
這可是她的關鍵時期啊,她巴結大太太還怕來不及,怎麼能在這時候惹太太不快。
賀明琪真是對賀明璇很生氣:都這麼大了,你給我鬧什麼事兒啊,打爛你的屁股才好呢,叫你這麼不給我省心。
“嗯,就是說,”大姨娘應道,忽然眼晴一亮,“老太太親去致莊院,只怕不會讓五姨娘也進去。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五姨娘也遞個信兒去?”到時萬一被怪罪,老太太指望不上,五姨娘還可以去求求老爺。只要老爺發話,不管老太太也好,太太也好,再沒有不準的。
賀明琪看大姨娘一眼:“姨娘快別想這些沒用的了,你還怕沒人給五姨娘遞信兒不成。人家那是熱鍋,不象咱們這種冷灶,這回子只怕她早就知道了。”
大姨娘聽了便又鎖上了眉頭,繼續搓手轉圈。
等老太太終於收拾好,一行人幾可算是浩浩蕩蕩地開赴了致莊院。
致莊院正屋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當頭的太師椅上,賀老太太蕭穆地坐著,下首賀大太太帶著,眾位小姐和各房姨娘們帶著自己貼身丫頭,滿滿站了一大片。當然五姨娘除外,賀老太太一向是不讓她在眼前出現的。
老太太領著眾人親至致莊院,主題鮮明的情況下,問責的話也是一步到位:“。。。。。。太太當著家,府裡竟鬧出這樣的事兒來,這不丟賀府臉面嗎?”
大太太艱直哭笑不得,在心裡連嘆了三口氣,加上多年來的修養底子好,才堪堪忍著沒有問候誰家祖宗。
反正說什麼都沒有用,二十年了,她也沒有弄明白這老太太的腦回路,更何談一時半會兒和她扯白清些什麼。再說現在就是扯的她明白了,也什麼都晚了。
當下少不得低頭認罪,說是她管理不善,才讓姐妹們玩笑開的過了頭,說是她教育不好,才至二姐妹彆扭鬧得這麼大動靜,驚動了老太太安享春秋更是大罪過,說姐妹們在一起玩鬧慣了,有時手下口中沒個輕重也是有的,說老太太不必太擔心,幼時常在一起淘氣的姐妹長大總是比旁人更親些,blablablabla,總之請老太太放心,她細細問明箇中情由好好教導不可再犯的心情和老太太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溫聲細語弄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把老太太安撫住。
要說這賀老太太,你說她糊塗吧,她聽兒媳婦一口一個姐妹們玩笑,一口一個姐妹們鬧彆扭,一口一個姐妹們玩鬧慣了,慢慢竟也聽出些味兒來。知道這事兒只能往輕了說不能往重了說,這和賀府丟人輕重程度有著直接的關係。
於是她也不再象來時那樣兇糾糾氣昂昂地等著大太太細細查明真象拿下罪犯從重處理以敬效尤了。也不期待那罪魁禍首當場現形了,但她倒覺得自己挺英明的,帶了這麼多人來,正好以正視聽啊。讓她們都看看,她的孫女兒只是兩姐妹玩笑罷了,你看處理時你都在現場了,你到時候好意思昧著良心胡說些有的沒的嗎?
老太太心中得意,她一向真心覺得自己處理府務不如大太太,不然她如何會交權呢。只要媳婦兒恭順,她還是很願意配合甚至聽她的的。
她當下便坐的更穩了,靜等著真相揭曉。至於她召集來的這些旁觀閒人,還需要靠她們下去傳播訊息和釋出命令呢,自然看個全場才好。何況,她這裡坐鎮的意思還有一層,那便是罪可以輕定,但罰一種要夠勁。不然不長記性啊,回頭還犯啊,替她遮掩過去一回下回怎麼辦,再來一回不是又得重丟一次賀府的臉麼?
你看,哪怕是一個糊塗老太太,有時候也是能想明白一些真理的。
二姨娘見老太太這麼大張旗鼓地來質問大太太,這分明就是指責太太治家不嚴,給太太沒臉的行為嘛。說了這麼久這老太太還一副不省事兒的樣子,她心下便有些不耐煩。
她是太太的陪嫁丫頭,說起來認識賀老太太也有二十年,可她比大太太更弄不明白這位老太太的神經到底是怎麼錯亂的和錯亂在什麼地方,只覺得她那腦子一半清白如麵粉,一半純淨如泉水。倒都算是些正常向好物什,只不能想問題,一想便晃盪得一腦子漿糊。
所以她連那“知道丟臉還這麼張揚的興師動眾地跑來?這種事兒不是更應該低調處理化小為了消於無痕嗎?”之類的腹誹都不想做,只忍到了一個兩下間片刻的沉默時段,看著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