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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砍和自裁,全部以身殉教的。
唱演完畢,索殃要求今日初來、始信蓮教的有福的人到臺下左右桌前做一姓名登記,編入蓮教各部各隊,成為聖火蓮教的神聖一員。
地上的人們爬起來,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分成左右兩股洪流,分別排隊向臺前點燈的兩個木桌湧去了。
覃小貝與王子默互望一眼,心意相通,跟著人群往前走,想走得更近些,清楚地看看地煞星賈陽。經過最前邊木桌時,聽見一個毛頭小青年意氣堅定對桌後掌筆登記的人高聲說:“郭小三,二十歲,屬狗,和賈陽大哥一個村!”
王子默不由停下腳步,伸手把郭小三拉了出來。“幹麼呢你?我還沒有登記完呢,你是誰呀你?”郭小三一臉著急怒氣問。
“我剛從你家過來,你爹爹郭老塾師專門讓我過來找人,讓你緩一緩,暫且不要加入蓮教。”王子默措著語辭,儘量和緩地說。
覃小貝看著郭小三年輕熱情的臉,想想年愈花甲的老塾師也是老年得子,對這小三一定格久疼愛,所以才緊託外人要把他喚回。
郭小三卻是鐵了心腸拿定了主意,對著王子默說:“我爹他老糊塗了,他自己老老實實讀一輩子書又怎樣?到老只賺了村裡一間破屋子,如果不是靠我們三兄弟,怕是到連飯也吃不飽呢。我才不要象他那樣過!我要跟賈大哥走!”說完,使勁甩開王子默的手,重新擠進了登記的隊伍中。
王子默知道一時勸不了他,旁邊已經有人懷疑地瞪過來,也只好放手由他去了。任何時候,**也好,運動也好,戰爭也好,打前鋒的永遠單純而熱切的年輕人,所以流血成炮灰的,也往往是他們。假使他們投入的事業成功了,或許還能再給他們換一個好聽名字:烈士,或者英雄。而名字變幻之後的現實是:他們死去,他們的爹孃父母痛不欲生。
但是另一方面,這樣黑暗沉重的現實,難道不需要反抗,不需要犧牲嗎?好象需要,好象需要。但是從古至今,哪一個王朝的建立,不是付出巨大犧牲的反抗呢?只是即便反抗變革成功之後,得益的往往只是最上面的極少的一部分,其他的,犧牲只是犧牲,而建立後的新社會,往往即刻又會重陷由清明到腐爛的死迴圈。除了死人與新貴,一切都彷彿沒有改變。
這才是最悲哀刻骨的事情。
上面這些話,是覃小貝的表哥,一個二十多歲親歷過某廣場事件的87級老大學生對學歷史的覃小貝所發的一通感慨。當時覃小貝不以為然,這就是什麼和什麼啊,灰色悲觀看不見光明看不清前途。
現在,在亳州的雙鎖山下,覃小貝似乎理解了表哥所說的一點點。
她拉上王子默的手,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悄聲沿著高臺往後面走。臺上的賈陽,是地煞也好,是人扮也好,總之今晚一定要整個明白。
山寨卷 16 索判官筆
16 索判官筆
王子默走在最前面,覃小貝居中,果果和虎頭跟在後面,四人順著高臺邊沿遛到高臺的側後,遠遠看見賈陽被幾個大漢圍護著,象偶象明星一樣與觀眾隔開距離,正從高臺上下來,轉到臺後的黑影中。
覃小貝感到有些奇 怪{炫;書;網,從自天而降開始,自始至終這個地煞復活的賈陽都沒有講一句話,而且都是遠遠的霧裡觀花,不由心裡加大的猜疑。
走在最前的王子默猛地站住,讓覃小貝等都躲在陰影裡,因為他看見索殃也從臺上走下,與賈陽輕聲交談了幾句,不知說了什麼,覃陽頻頻點頭。隨後索殃走進報名登記的人群,覃陽在兩個人的保護下不聲張地進了高臺側面的房間,因為一切都在沒有火把照亮的暗中進行,並有警戒線遠遠的隔開,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這邊發生的情況。
王子默和覃小貝看得明白,悄然後退,從人群后面繞了一個大圈,來到那排房子的正面,房前有兩個男子守護,只賈陽一人進了屋子。王子默要覃小貝和虎頭果果留在原地,觀注前門,自己繞到排屋的後面,黑暗中靜靜地貼近牆根,認準賈陽所進的那個屋子,輕輕向上一躍,雙手扒住後牆上開的高窗,提一口氣將身上帶上來,探眼向屋子裡望去。小屋不大,桌上燃著一盞油燈,屋裡卻空無一人!王子默再他細探看一遍,沒錯,屋裡僅一桌几凳,除非有地洞,否則根本藏不下人。賈陽又走了?
王子默悄無聲息回到覃小貝身邊,問她是否看見賈陽從屋裡出來,覃小貝說:是有一個人剛才從屋裡出來,不過不是賈陽,因為不僅沒有黑斗篷穿得衣服不對,隱約五官膚色都根本不象。王子默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