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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是我來吧。”是任楚生。
“楚生!”劭遊輕叱道。“你還是先下山去吧。”
“少爺,你……”任楚生的口氣充滿無奈。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痛楚。
望著他恨恨的離去。我轉頭對劭遊說道:“看的出來,他很愛護你。”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好些年了……”劭遊躺著,手緊緊攢著被子。
“你怎麼了?”我皺眉看著他。
他搖頭一笑。
我蓋好被褥,對他說道:“你再睡會,等到晚上,給你個驚喜。”
“哦?”他孩子氣的眨著眼睛。後,沉沉睡去。
撫著仍顯疲憊的他的臉,究竟,是什麼在困擾著他。是我的記憶嗎?
離去。
走出房間,發現任楚生還在,就站在崖邊。
慢慢走到他身旁。
“沒有記憶是不是很痛苦?”他說道,眼卻直直望著雲海。
“你會告訴我嗎?”我問他,見他忽然轉過頭了,欲語,我接著說:“不要告訴我任何事,我現在,只想要這裡的記憶。”轉身離去。
“因為你在逃避,你感覺到過去的!”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沒有停留。
絕出現在眼前。擔憂的氣息散亂。我手擺了擺。
逃避?那就讓我逃避一次吧。
晚膳時刻。
我推著輪椅進來。坐在上面的劭遊滿臉新奇。
“劭遊哥哥!”思何興奮地大叫。
“吃飯。”絕仍是一貫冷肅,卻也能感受到喜悅。
“好,晚兒,我們吃飯。”劭遊看著我,笑笑。
和樂融融。
今夜的星光,顯的如此燦爛。私語竊竊,不時在靜謐中傳來。
“晚兒,我讓絕明天下山去買些補給。你要買什麼嗎?”
“不要,我們什麼時候能下山?”
此時,只聽見蟲兒的聲音在輕輕叫著。
“你很想下山?”
我坐在他的輪椅邊,頭靠著扶手支著。即使夜色無邊,我仍可以看清他的緊張的表情。多麼矛盾的神情。
“我只想你的身體能夠好些。”我說著,看他略顯放鬆。
“你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他摸著輪椅,愛不釋手的樣子。
“但是我不喜歡你一輩子用它。”我嚴肅了起來。
“一輩子?”他有些恍惚。
“難道不是嗎?”我直起身。
“我愛你,晚兒。”他一聲嘆息,話音消散在這妖嬈夜色,道不盡抑鬱的情節,是無法琢磨的惆悵,帶著絲絲的惋惜。
我的心反而凝重,只是緊緊,緊緊的抱著他。
有些沉重的醒來。全身酸意。從來沒有睡的如此深沉,即便做那些未知的夢。感覺似是刻意如此。這個清晨,有些平靜。思何必是和絕下山去了。
簡單梳洗。走出房門。頭忽然疼痛了起來。而鼻間,血腥味漸漸濃重。
不祥的預感。忍住頭痛,我跑了起來,快速來到劭遊的房間。
血,綿延不絕。是倒在地上,鬢髮散亂的任楚生的,還是從輪椅上流下滴答作響,我的劭遊的。而我,卻恨不得,是此刻拿著劍,戴著銀色面具的那個人的。
麻木。甚至連椎心的痛也可以忽略。跌撞著來到心愛的人身邊。他的胸口開著大朵的血花。妖豔。臉色蒼白。躺著,對我微笑。
就像,第一次見到他。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之前,他還是他,我還是我。只是,這一剎那,交匯成絢爛的星河。
“別哭。”他的手吃力的抬起。
我有嗎?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無意識的握著他的手。
他又笑了。
他滴著血的手,點著我的額。
“以吾之血,解汝之印。破……”
無邊之氣,齊齊湧來。是記憶。是感覺。無論痛苦還是歡愉。
“晚兒,我只是要你幸福……”
是嗎?為什麼每個要我幸福的人,最後總會給我痛苦。
我默默承受記憶的侵襲。麻木的看著輪椅上的人微笑的閉眼。再一次的死別。卻是如此平靜。彷彿只是驗證這些日子的恐懼和陰霾。
只是,只是,心卻仍在受著凌遲。吹折每根傷痛的枯骨。在乾涸的彼岸掀起風暴狂沙。
“晚兒,我還是找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