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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桃兒幾個的額頭就一片青紫,杏兒額頭上的紗布一片斑斑的血跡。
柴老實的心尖都顫抖了,渾濁的眼裡,有了淚光。
兒女們磕頭不止,柴五娘看得心如刀絞,也哭著磕頭道:“求公爹成全!”
姜氏大怒:“老五家的,你個糟了良心的東西!當年,如果不是我可憐你,答應讓老五娶你,你一個沒有嫁妝的孤女,誰家願意要啊?!如今,幫你把幾個孩子都給養大了,你就想著要分家另過,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啊?孤女?奶奶,您說錯了吧?我可是有外婆外公的,他們現在還健在哪!”杏兒不明白姜氏為何這麼說,不禁氣惱的辯駁了一句。
“她就是個孤女!”錢氏討好的看了一眼姜氏,幸災樂禍的笑道,“杏兒啊,你不知道啊,你娘其實不是你外婆親生的女兒,是你外婆在路上撿來的孤女!所以啊,你娘出嫁的時候,你舅母打死也不肯給你娘嫁妝,當時可把你外婆和外公氣了個半死,聽說最後還大病了一場呢!”
說完,竟然“咯咯咯”的大笑了起來,毫無顧忌的樣子。那笑聲,是那麼的刺耳,令人生厭,將此人齷蹉卑鄙的本性,彰顯無遺!
杏兒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家裡的人,竟然敢如此的欺辱我們五房的人!原來,是看阿孃沒有孃家的人可以撐腰啊!”說著,就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架勢,對柴老大笑道:“請秀才老爺賜教,這種情形,是不是就是欺負弱小的典型呢?又或者,這就是大伯平日裡推崇的道德典範?還是說,這就是柴家的規矩呢?”
這一番話,問的柴老大啞口無言。心裡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的燃燒:死丫頭,竟然敢這樣折辱我!暫時先忍一忍你,走著瞧,有朝一日,定然要把你賣個好價錢!
第7章 陰謀詭計
柴老大這麼說想著,竟然脫口就說了出來,驚得眾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老大,你給老子住嘴!”柴老實再也沒眼看下去了,渾濁的眼珠裡,沒有一絲光彩。有的,只是深切的哀傷、落寞和悲涼。
杏兒拉著大姐,再次跪下,含著眼淚,悲聲泣道:“爺爺,您都聽到了吧?大伯他狼子野心,分明就不想讓我們五房的人有活路,他這是時時刻刻的,打算賣了大姐和杏兒。日後,說不定梨兒和兩個弟弟,也會落到被賣了的地步!阿孃倒了最後,也必定不會有活路,一定會被活活給逼死的!”
柴五娘聽得心酸落淚,哽咽難言,默默地垂淚。
杏兒的三弟、四弟和五妹,都“哇”的一聲哭了,淚眼模糊的走了過來,跪在了杏兒的身邊,跟著杏兒喊道:“求爺爺可憐可憐,把我們五房分出去吧!我們,要分家,不想跟豺狼一樣的大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求公爹成全,不孝兒媳求求公爹,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柴五娘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俯首乞求,好不可憐的樣子。
柴老實渾濁的雙眼裡,也滾落出了一行悲涼的淚水,無力的擺擺手:“老二家的,還不把你五弟妹扶起來!”
柴二孃連忙答應著,就要去扶柴五娘,柴五娘不肯起來;“求公爹成全,不然兒媳就長跪不起!”
“求爺爺成全,給咱們一條活路吧!”桃兒領著弟弟妹妹,哀聲求懇,五個孩子把頭磕得“砰砰的”的響。
柴老實閉上雙眼,良久這才睜開,啞聲應道:“好,爺爺暫且答應你們!不過,且容爺爺幾天,讓爺爺再好好的想一想,等爺爺想通了,就去找族長和里正,跟他們商議分家的事情!”
“不行啊,爹爹!不能分家,絕對不能分家!兒子馬上就要去考舉人了,分家的話,對兒子日後的前程有影響!”柴老大一聽,頓時急紅了眼,不顧一切的嚷嚷道。
開玩笑,分了家的話,他就不能打桃兒三姐妹的主意了!杏兒這個醜丫頭,也就罷了,橫豎也賣不了幾個錢。可是,桃兒和梨兒,可是十里八村都算得上的小美人。只要賣掉桃兒和梨兒了,那可就是發財了!起碼這幾年趕考和賄賂考官的銀子,是不用愁了!
還有,杏兒的阿孃,更是一個大美人!她雖然穿的衣服又破又舊,補丁摞補丁的,頭髮也只用一個木簪挽著,可是看上去依然美麗不可方物。
連他看了,都經常忍不住心癢癢的,如果不是家裡有個彪悍的母老虎(就是他的妻子)話,在五弟戰死之後,他早就上手了!可惜了,只能看,不能吃。不過,也沒有關係,可以賣錢啊!
就因為長得太美了,這才把鎮上柳老爺的魂給勾了去,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