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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用在該用的地方上罷。”說罷端起桌上的墨汁,朝薛芷欣臉上潑去,猶不解氣,又端起薛芷欣桌上的墨汁往薛芷欣裙褥上潑去。
只見薛芷欣臉上被墨汁染得漆黑,還有墨汁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流,一直滴落到薛芷欣的衣襟上去了,然後綻開成一朵花。而薛芷欣簇新的裙褥早已被霍青敏潑的墨汁染成一片漆黑。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看呆了,薛芷欣也是嚇得愣住了。
霍青敏靠近薛芷欣,用手在薛芷欣的臉上塗抹了一把才輕聲道,“沒有抹勻,瞧著不大好看。”又狠狠地朝薛芷欣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我霍、青、敏不是那麼、好、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說罷揚長而去。
要不是老太爺叫自己不要惹是生非,自己早就教育那薛芷欣了,豈容她在自己面前放肆。又想起自己祖母說的,以牙還牙,真真是解氣。
霍青敏剛剛走出房內,就見一青衣少年正雙手抱胸前整暇以待的看著自己,不禁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六表哥在這裡看戲看完了麼?”
蕭祈涯笑嘻嘻的繞著霍青敏走了一圈道,“看不出來啊,敏小子的脾氣竟是這般暴躁。”
霍青敏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六表哥可知哪裡有淨手的地方。”
蕭祈寧反應過來後,忙趕了出來,笑道,“你何必找淨手的地方,跟我回昭寧宮罷。”
蕭祈涯忙朝蕭祈寧道,“大姐,我也要去。”蕭祈寧點頭。
楊詩詩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拉著霍青敏道,“你剛剛走了不知道,薛芷欣反應過來後尖叫一聲捂著臉哭著從後門跑了。看著她的狼狽樣,真真是笑死我了。”
沈若夢扯了扯楊詩詩的袖子努了努嘴,周圍還有其他人呢,被人聽見又得罪人了。
楊詩詩卻不以為意,“怕什麼,平日裡我和薛芷欣不和又不是什麼秘密,我見她狼狽,幸災樂禍也是正常的。”說罷又朝霍青敏豎起大拇指,“青敏你可真厲害,可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了。”
霍青敏只是笑著不語,不知道回去祖父祖母知道這件事情後怎麼懲罰自己呢。
沈若夢也沒有楊詩詩那般開心,“要是薛芷欣道薛貴妃那裡去告狀怎麼辦才好。”
蕭祈寧笑的嘲諷,“她薛貴妃算什麼。”我母后才是這**的一宮之主,誰敢拿青敏怎麼辦。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倒是很快到了蕭祈寧的昭寧宮了。
眾人在昭寧宮玩了一陣,又用完午膳,小睡了一會兒,又才回了御書院,只是倒不見薛芷欣的蹤影了,一下午倒相安無事。
下學後,楊詩詩霍青敏沈若夢三人和蕭祈寧告別後,相攜出了宮門。在宮門外見了自家馬車和丫鬟後又相互告別,相約明日一起進宮,後各自上了自家馬車離去。
霍青敏才上了馬車坐下,木槿就遞了一杯茶給霍青敏。霍青敏還未來得及飲下,就聽見木棉歡快的問自己,“小姐,今兒個在宮裡都還順利麼?”
霍青敏心虛的咳了一聲,“咳~還可以。”
木棉哦了一聲還準備再問,忽然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問這麼了,就聽得外面忠叔的聲音,“小姐,我們的馬車被一公子給攔下了。”
木棉雙目瞪得大大的,“大膽,誰敢攔我們家小姐的車。”又聽得忠叔在車廂外問道,“敢問公子攔住我家馬車是何意?”
蕭祈瑜只是抿著嘴唇不說話,騎著馬擋在霍青敏的馬車前一動不動,見車廂內遲遲沒有動靜,便沉聲道,“不知可否與霍大小姐借一步說話。”雖是詢問的話,語氣卻不容置疑。
霍青敏聽得這聲音,腦中閃過昨晚那一瞥驚鴻的身影,又想起昨晚的噩夢和他的背景,心裡一陣不舒服,便壓低聲音道,“還是算了罷,男女授受不親,裕王爺還是放了我的馬車離去才好。”
蕭祈瑜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騎在馬上看著車廂門。
忠叔詫異眼前的男子竟是裕王爺,又納悶自家小姐何時認識了裕王爺。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想這樣終歸是對小姐的名聲不好,剛想開口叫裕王讓路,便聽見車廂內傳來大小姐的聲音,“那我們去個僻靜點的地方罷。”
蕭祈瑜勒著馬轉身,忠叔無奈駕著馬車尾隨其後。
待停了馬車,霍青敏在木槿和木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隨了蕭祈瑜進了一條巷子。
“不知裕王殿下找我何事。”霍青敏抬頭靜靜地看著蕭祈瑜。見他今日身著一件寶藍色的長袍,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玉,和頭上的玉簪倒是相映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