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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祈瑜像是掐好時間一般,在忠叔離開沒多久,便來了霍青敏所在的房間。
“那人我要留下來。”瞧著像是來商量的,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和不容置疑。
霍青敏自是不肯的,隔著桌子朝蕭祈瑜冷笑,“裕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當初我們便說好了,誰先捉到採花賊,另一方便要遵守約定。採花賊明明是我安國侯府捉住了,為何人卻要交給你!”
蕭祈瑜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只是雙眼卻和霍青敏對視,“人是你們抓住的,可是他現在卻是在我的手裡。”
霍青敏卻是氣急了,“你怎的這般不講理。”
蕭祈瑜輕笑,“我怎的不講理了,我們當時說的是誰先捉到便遵守約定,我現在遵守約定,已經將你們安國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給忘了,自是不會對外人提起。”蕭祈瑜見霍青敏鬆了一口氣,嘴角又上揚,十分肯定的說道,“但是我們並沒有說採花賊被誰捉到就該由誰處置。”
“簡直是強詞奪理。任三歲黃口小兒都知道,賊被誰抓住,自是交給誰處置,真不知裕王爺竟是連黃口小兒都不如。”
蕭祈瑜只看著霍青敏不語,最後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人便由我帶回京了,我就來告知你一聲。”
霍青敏氣急,不禁朝蕭祈瑜的背影大吼,“你要怎樣才肯將那人交給我。”她答應了徐家表姐的,是要將那採花賊交由她親自報仇,她不想失信於她;更不想將那顆定時炸彈放在蕭祈瑜那裡,若是蕭祈瑜一個不高興,將那件事情抖了出來,當事人便在他手上,吃虧的怎麼都是安國侯府。
蕭祈瑜搖頭,仍是繼續往前走,腳快踏出門檻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霍青敏,“你放心,我說過不將那事說出去便是不會有人知道,若是外邊有一點謠言,你就只管來找我便是。”
霍青敏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罷。待回了安國侯府,再與祖父祖母商量一番罷。
哪知霍青敏回了安國侯府,另一番麻煩卻是接踵而來。
因不想和蕭祈瑜再見,所以第二日一早霍青敏吃完早膳,便帶著忠叔木槿木棉等人回了洛城,哪知剛到安國侯府門前就見有眾人圍在安國侯府牆外,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霍青敏還未走人群,便聽見人群內有錚錚的琴聲,伴著琴聲有低沉的男生淺唱,“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蕩氣迴腸。琴聲如慕如訴,有著經歷過千難萬險之後,看琴聲將心跡表明,沉澱所有的愛慕思念,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著一顆平靜而柔軟的心。
霍青敏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徐家表姐的神情了,她現在一定聽到了罷?不知她會怎想呢?這薛曌廷倒是將大家公子所有的顧忌都拋之腦後了,他這番作為又是為何呢?
霍青敏本想轉身離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卻是被圍觀的人群議論聲給吸引住了。
“整個洛城不是說安國侯府裡的一位表小姐遭了採花賊所汙麼?這薛公子要求的不正是那位表小姐麼?這流言到底是真是假啊?”
霍青敏震驚,徐表姐的事情已經滿城竟知了?又有些暗恨,到底是誰,非要將徐表姐逼死麼?非要毀了安國侯府!
剛剛說話那婦人身旁另一個身材微胖的婦人一臉感嘆的說道,“依我說啊,這薛公子既是尚書之子,長得又一表人才,哪家的女兒求娶不到啊,如今非要求娶那徐姑娘,想必那徐姑娘也是個天仙般的人物,若是她真被賊人所汙,還會有哪家公子來求娶啊!我瞧著那流言不可信。”
在那兩婦人旁邊一個麻色粗布衣的婦人卻是笑道,“我瞧那流言也未必是假的,你瞧那些人說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那採花賊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如何將那徐小姐給汙了都說的清清楚楚的,總不是無中生有吧。”
另外兩個點頭附和,“說的也有道理。”
在一旁的霍青敏卻是恨得牙癢癢了,究竟是誰這般可惡。自己這才去了幾日,想將那採花賊捉住,沒想到那始作俑者竟然將流言傳的人盡皆知,真是可惡!
那麻色布衣的婦人繼續道,“我瞧著這安國侯府真是奇了,竟是出了兩位敗壞門風的女子。這徐表小姐是被賊人所擄,遭了汙也就算了,可是另一位可真是讓人不好說了。”
剛剛第一位開腔的婦人像找到了知己一般賊笑,“可不是嘛,那霍大小姐也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