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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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命爭,這江山,這天下也是你的命,是你命中註定必須承接的重擔,你不接,誰接?”
夜風霽嘆了口氣,大手覆上臉,久久不語,白溪銘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風霽雖重情,卻也是極有理智的一個人,不然這麼多年帶兵打仗光靠感情豈能成大事?
果然片刻後,夜風霽放下大手,眼露堅定之色。
“也罷,你說的對,這是本王的命,本王接。溪銘這裡交給你,夕媛她交給你。”
白溪銘故意笑的沒心沒肺:“交給我好了,你去吧。”
望著夜風霽離去的背影,白溪銘臉上的笑容僵住,心頭苦澀將他淹沒,扭頭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兮,思緒起伏,久久移不開目光。
喬頗將目光從風霽背影調回,自己的假死藥在風霽身上果真有效,沒想到自己這假死藥竟能突破老師,造成渾身面板潰爛的假象,正是因為這假象才矇蔽了霍斯天的探子,正是因為那潰爛才被霍新天派回來稟告計程車兵誇大其詞說成了腐爛的只剩下骨頭。
嘖嘖,喬頗沾沾自喜,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如果老師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收了自己這麼能幹的好徒弟。
正暗自得意,目光一下子落到正深情凝視秦兮的白溪銘的臉上,喬頗的眉頭一下子打了個大大的結。
白溪銘望著秦兮,喬頗望著白溪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溪銘深陷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所有的心傷只為她,所有的情感只為她,可是她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宮城門上她在聽到自己為了引所有人注意,故意說風霽已死時,她臉上那從容欣慰的笑時時擊打在自己的心上,那時的她已抱了死的心,只為去陪風霽。君生我便生,君死我必亡,愛到怎樣才會那麼從容赴死?
她愛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好友,自己現在的君王——風霽。
就那麼望著她的臉,昏迷中她的眉頭糾結,是誰入了她的夢?讓她心神不寧?不論是誰,一定不會是自己,白溪銘淒涼的笑,那笑容看在一旁喬頗的眼裡,竟是那樣的傷痛絕望,喬頗心裡狠狠一痛,溪銘那樣瀟灑笑看人生的人,幾曾流露過如此痛楚的神色?
喬頗再壓抑不住,喚了聲:“溪銘。”
太過焦急,太過心痛,太過擔憂,那聲音竟是那般的尖銳,駭了白溪銘一跳,終於將目光從秦兮臉上收回,偏頭看向一臉擔憂又氣憤的喬頗,溪銘有些不解:“怎麼了?我哪裡又氣到你了?”
“你哪裡都氣到我了,你還好意思問。”喬頗越說越氣,手險些抖到白溪銘的臉上,白溪銘勉強笑笑,伸手擋開喬頗幾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
“做什麼?我最近可是安靜的很,你別誣賴好人。”
喬頗望著好友臉上勉強掛著的笑,心裡不忍,長嘆一聲,負手轉過身去,在他轉身後,溪銘臉上的笑迅速撤去,彷彿剛剛沒有笑過一般,眼神痛苦的繼續望向床上安靜睡著的秦兮,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
喬頗望著窗外,長長的嘆息一聲:“溪銘,一直以來在我心裡,你是最灑脫的,淡看塵世,笑對人生,彷彿世間所有都入不了你的眼,什麼權勢,榮譽,地位,在你眼裡如同糞土,風霽比不了你,因為他有他的責任,自小生在皇家,他揹負的東西太多,而你豁達的人生態度,一直是我所敬佩和折服的,溪銘……”
“不,喬頗你錯了。”喬頗身後的白溪銘出言打斷喬頗的話,話語裡幾許傷感毫不掩飾,“不是我灑脫,而是我沒有遇到讓我無法放下的人或事,風霽是不幸的,因為他生在帝王家,有那麼多必須揹負在肩頭的責任,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去爭,去搶,去做,我曾經同情過他,可是在她出現後,我不那麼認為了。我不止一次的羨慕過風霽,雖然有那麼多不情願揹負的責任在肩,可是有她,一切都足夠了,有她陪在身側,便是世間最無法堪比的幸福,便是上蒼最好的回報,如果可以,我也……”
“溪銘,你不能。”喬頗急急出言打斷白溪銘即將出口的話,白溪銘苦笑,心裡明白喬頗的擔憂,如今風霽已是人間帝王,自己那話要是出口,罪名可謂不輕,抹了把臉。
“喬頗,是,我不能,我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試過想放下,無數次,無數次的想放下,可是,放、不、下啊。”
說到最後,白溪銘一字一頓,那絕望,那傷感,那痛楚在那幾個字間溢滿心懷,讓聽者為之動容,喬頗豁然回身,定定的看著溪銘仰靠在床邊,他的眼輕輕閉著,可是他知道,那雙微闔的眼眸裡隱藏了多麼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