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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宮,卻與此大相徑庭。
“砰!”
一隻水杯被狠狠砸在門框上,摔個粉碎。
小順子剛剛踏進半隻的腳趕緊收了回來,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不敢出聲。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屋內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五官略顯稚嫩的臉,只是全沒有十七八歲年紀的稚氣,反而佈滿了陰沉的氣息。小順子嚥了口唾沫,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請安:“奴、奴才福順,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這才注意到門口還有人,但仍舊怒氣不減,像是更加來氣,對著小順子喝道:“你來幹什麼?他不是讓你去打點那個賤人的寢宮了嗎?”
小順子不敢抬頭,哆哆嗦嗦地應道:“皇后娘娘乃六宮之主,各妃嬪的衣食住行應由娘娘一手安排,奴才不敢越俎代庖。”
“六宮之主?我呸!誰把本宮這個六宮之主放在眼裡過?皇上他不是什麼都安排好了嗎?怎麼,現在缺衣少食了就知道來找本宮了?有本事他自己去打點啊?你這個當奴才的,就不幫主子分憂嗎?倒來打擾本宮這個大閒人做什麼?”皇后長袖一佛,撅著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挑著眉梢不給小順子一個正眼,很是居高臨下的模樣。
“娘娘息怒,犯不著跟這種奴才生氣。”身邊的嬤嬤竹惠斟了一杯茶向皇后遞過去。
“息怒?本宮有什麼資格發怒?他娶他的南朝公主,本宮忙前忙後的打點,人家卻嫌棄本宮做得不好,不領情,本宮還拿什麼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皇后陰陽怪氣地說話,胸口不知是因為喝茶喝得太急還是盛怒難平,像連綿不斷的山峰一樣劇烈地起伏著。
“娘娘可誤會皇上了。娘娘為皇上煞費苦心,皇上怎會嫌棄?皇上不過是一時興起,才給那個憐貴人賜了住所,並不是有意拂了娘娘的好意。娘娘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小順子雖然害怕,但也得安撫皇后,否則這雞飛狗跳的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一時興起?”皇后卻完全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斜眼看著小順子。“你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見他對哪個女人感興趣過?”
“娘娘!”惠姑姑意識到皇后的話說得有些讓人容易誤會,連連遞眼色想要打住她。
皇后正在氣頭上,顧不得這些,何況這是在她宮中,肆意妄為慣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靠近門口的腳步聲,就自顧自地叫嚷起來:“本宮說得不對嗎?偌大一個後宮,整日都冷冷清清,跟座墳墓似的,你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子了?都說皇上他愛的不是女人,是……”
皇后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質問的聲音:“是什麼?”
彷彿一隻古老的鐘在無人的寺廟敲響喪禮,沉悶而悠長的迴響壓抑在人的心頭。
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氣,後半截話一股腦地咽回了肚子裡。剛才還盛氣凌人的皇后,頓時像只打了霜的茄子,低著頭不敢說話。直到小順子趴在地上喊了一聲:“參見太后娘娘,祝太后萬福金安。”皇后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福身道:“太、太后,您怎麼來了?”
太后那張嚴肅的臉,彷彿一面彰顯國威的大旗,無人可以觸犯。她的臉上似乎從來不曾有過笑容,偶爾有,也是冷冷的,讓人看了心裡更加發怵。她的臉保養得很好,面板仍舊細膩,雖然眼角的細紋已經遮不住,但濃妝塗抹,仍不失雍容華貴。高高盤起的髮髻也讓那張三十**的臉更顯年輕,而寬大的華袍包裹住依舊曲線有致的身軀,毫不失濃郁的女人味兒。可無論怎麼看,她整個人就像一部裝幀精美的國家法典,擁有絕對的威嚴。
嬤嬤畢恭畢敬地攙著太后走進屋內,讓太后能夠在皇后原先的位置上舒服地坐下來。太后飲了一口小丫鬟斟的茶,才瞥向皇后,幽幽說道:“哀家知道今日南朝公主入宮,皇后應該有諸多事宜需要安排,所以過來瞧瞧。哀家不想麻煩,所以沒讓人通報,倒沒想到會聽見些汙了耳朵的東西。”
皇后身子一震,用眼角餘光又驚又怕地瞟著太后。太后的雙眼深不見底,直勾勾地盯著她。皇后暗罵,這種牢騷話怎麼偏偏就讓太后聽見了。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太后您誤會了,臣妾是想說,皇上整日不踏足後宮,雖然民間都讚頌皇上勵精圖治,但皇上的後宮多年卻無一個子嗣,大臣之間也頗有微辭。臣妾是替皇上擔心。這都是無意中聽來的閒言碎語,本不該讓太后聽見煩心。是臣妾的錯。”
“放肆!”太后冷冷地說道。
只這兩個字,就讓皇后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太后面前,連連認錯,引得永福宮中跪倒一片。
“臣妾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