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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人們紛紛出來探瞧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一個衣衫破爛渾身是血的小孩,她身邊有一隻毛髮凌亂的母雞,一群狗兒堵著她狂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發生了什麼。
偷雞不成蝕條命?(3)
偷雞不成蝕條命?(3)
一個穿著花布褂子的大嬸衝了過來,抱住那隻呆頭呆腦的母雞,再騰手一把將小小推倒在地,破口大罵道“那裡來的野娃兒,不學好,竟學人偷雞摸狗,這要是長大了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走走走,帶我找你爹孃評評理去,看把我們家雞嚇得,都不會叫了,以後說不定連蛋都不會下了,今天必須得陪我一隻活蹦亂跳的母雞。”
她這一番話講得小小一愣一愣的,啥玩意?她把她家雞嚇壞了?連蛋都不會下了?還讓她賠?她這模樣像是能賠她一隻雞的人麼?這大嬸也太沒眼力見了吧…
蘇小小嘟嚷著“我只是偷了雞,沒有摸狗,是狗自已跑來的,我還被你家狗嚇壞了呢,保不準被這一嚇我以後都不長個頭了,那這又要怎麼算?”
她這一說,眾人皆愣住,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雖說話有些可笑,可再聯合一下花褂大嬸的說話,也就似乎有那麼一點合理了。
花褂大嬸在村子裡向來就是橫行霸道慣了的,她嘴上功夫的厲害在這兒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今兒卻讓一個小丫頭堵了個啞口無言,這要是傳出去,她的一世“嬴”明便將毀於一旦…
她氣得手指發顫,正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片子,這時,一位頭髮花白的大娘走了過來。
“媳婦啊,一個娃兒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了。”
花褂大嬸回頭白了她一眼,道“老東西,一邊涼快去,我教訓個野娃子你也來管,滾滾滾”
她對老人家這種不敬的態度瞬間惹來眾人的白眼,紛紛小聲議論她這個橫行霸道的惡媳婦。
偷雞不成蝕條命?(4)
偷雞不成蝕條命?(4)
平日裡時常被戳脊梁骨,她早習以為常,不過,今日不同,今日戳她脊樑骨的可不是平日裡的三三兩兩,而是一大群,甚至是全村的老老少少。
她有些耐不住,便收起瞪著婆婆的白眼,伸腳踢了小小一腳,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眾人見大嬸走了,便又將視線調回小小身上,瞧著眼前這個娃娃,這副慘樣,還能活著真是不易。
有人憐惜,有人嫌惡,應有盡有,卻沒有人上前遞給她一點食物,那怕是餿饅頭她現在也絕不嫌棄。
蘇小小几曾受過這種活罪,現代的生活再苦再累,那也是有三頓飽飯的好吧。
瞧瞧這小身板兒,正是長個頭發育的時候,再這麼餓下去,就算不死,將來也是個面黃肌瘦的麻桿女。
她眨巴著還算水靈的一雙大眼睛,朝著圍觀的眾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嬸們說道“我本大戶人家的小姐,隨家人出遊時走散了,路上又遇到強盜,搶了我的珠花和綢衫,還將我打了一頓,所幸還留了條小命,若是叔叔嬸嬸們心好收留了我,待來日小小將傷養好,尋得爹孃,定當重重酬謝。”
眾人瞧著她這滿臉血汙鬼靈精怪的模樣,心裡都打著小算盤,若她說的是真話,將來她爹孃定會厚謝救她之人,可若她說的是假話呢?那豈不是一樁賠本的買賣,她還這麼小,小不能提,肩不能挑,整一個吃白食的傢伙。
再說,瞧她這一身傷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翹辮子,就算不死,那得花多少錢給她治傷?
沒人站出來說半句話,只是各算在心裡撥著算盤。
小小輕輕嘆氣,這便是人性,她認了。
垂下頭,準備轉身離開,另尋活路。
偷雞不成蝕條命?(3…U…W…W)
偷雞不成蝕條命?(3…U…W…W)
“小娃兒,跟奶奶回去,瞧你這一身髒的,奶奶給你洗洗。”
剛剛那替她出頭的大娘朝她伸出了手,眼裡滿是慈愛,彷彿小小就是她的親孫女。
蘇小小一臉的驚喜,額…雖然縱橫交叉的傷痕令她這驚喜的臉看起比鬼還難看。
人性本善,她這樣想著,瞬間推翻剛剛下的人性本惡的結論。
小小隨老人家回到一處稻草樹皮之類搭建而成的小茅屋,而不是剛剛那大嬸住的帶小院的房子。
她們不是一家人麼?
茅屋裡除了一堆乾草,兩塊石板上擱著一塊木板當飯桌,還有一隻破木盆,便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