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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有人,下水也通暢,所以行裡很受人尊重。聽說周老要貨,金旗不由問:“你看這盆能賣多少!”
“你朋友想賣多少?”
“五十萬。”
“我們開價八十萬。”
金旗點頭同意,雖說陶盆是皇家御用,但是陶盆不比瓷器,差了一個檔次;再說有殘八十萬只能算虛價。五十萬能出手也是看它稀有罷了。他提醒:“要不要說明有殘?”
陳忠隨口說:“說個屁,憑眼光吃飯,行當規矩。不過周老能看出來,老人精著呢?”
古玩行當吃藥上當常事,有人明知上當了反不吭聲,假貨當真貨賣。張大千只畫了一張壽桃圖,市場上流傳著幾十張壽桃圖,而且張張當真跡賣,就是這道理。突然車子猛地剎死,金旗差點一頭撞上車玻璃。陳忠指著車前說:“你看。”
狹窄的鄉村小道中間躺著一條棕色的狗。金旗下車走近一看,狗的後腿折斷了血淋淋地掛著,狗目微閉氣息很弱,看得出狗傷得很重。沒有多考慮扯下一隻襯衣袖子,把狗腿紮緊、固定,抱進車裡,催著陳忠繞道寵物醫院給撿來的狗辦了住院手續,並且付了十天的費用。
兩人這才匆匆趕到古玩店,可惜客人已經走了。梅玲連聲埋怨:“有車了還這麼慢,周老足足等半小時氣呼呼地走了,我留也留不住。”
金旗笑說:“他走了我們可以去麼,上門請罪嘛。順便還可以把你的銀勺子帶去給周老看看,也許有意外收穫。”
陳忠心領神會,從裡間捧出一隻錦盒和金旗一起出門。畢竟財大氣粗,古藝齋裝飾得古色古香很講究。博古架上擺得滿滿的,醒目的是正中間一尊翡翠觀音,豆種蔥綠,水底還可以,現在也算幾十萬以上的好東西了,金旗這種玩玉人對此垂涎三尺。一直想過過手,把玩把玩,周老卻十分吝惜。現在想到自己的滿綠玻璃種,對這尊豆種蔥綠觀音像立即放下了。
“周老,小輩們來給你賠罪了。”陳忠一進古藝齋就敞開大嗓門。這也是一種功夫,隨意中帶著豁達和幽默,叫人不得不原諒他。
店堂中夥計是位中年人,他告訴兩位周老正在後堂陪客人,交代若來就直接去後堂。兩人拱了拱手直接進去。
周秋生七十多了,身體硬朗紅光滿面,正和一位老者敘談,見陳忠他們進來忙道:“陳少莫怪我早辭,因為有客人啊。”說著,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者介紹說:“這位是香港博古堂董事長錢伯平錢老。”
陳忠、金旗忙上前拱手見過錢先生。錢先生一身中裝,清瘦雅緻,戴著圓圓的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雙方寒暄幾句分賓主入座,夥計送上等香茶。陳忠性急,先說:“上午給周老看得漢代陶盆是旗子朋友的,所以叫旗子直接來談。誰知路上偶遇一位朋友,有一件小東西順便帶給周老看看,所以來遲了。”
周老擺擺手,說:“無妨。陳賢侄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錢老看看。”
陳忠掏出錦盒開啟,小心地送到周老面前說:“周老請掌眼。”
周老接過錦盒,戴上老花鏡反覆看著盒中銀勺,又找來放大鏡,把銀勺正反都琢磨透了方遞給一旁的錢伯平,說:“這是乾隆年的銀勺,真貨。你看,銀勺背面花紋裡還有紀曉嵐大學士的微刻,這可是少有的東西。”
“哦?”錢伯平略略一驚,奇道:“真是大學士的東西?”看了半天才點頭肯定。錦盒小心放在茶几上並不還給陳忠,這是一種語言,賣買的俗語,意思是我想要了。
周老見此立即問價。陳忠試探著說:“小侄不敢多要,五萬可好?”
二老相視一刻揚聲大笑,也不作回答。周老拿起茶几上原來放著的漢陶盆照片,問:“好像有殘呢。”
陳忠望了金旗一眼,欠了欠身說:“二老隨便給吧,小侄相信二老眼力?”
周老說:“陳賢侄很滑頭,叫我們兩個老傢伙不好意思砍價。錢老,你看是不是就按剛才說得?”
錢伯平點了點頭。周老重新細細詳察了照片才說:“那好,我們商量過陶盆先按四十五萬定下,到時看過現貨若成色好再談。當然不如照片就什麼也不說了。兩位認為可以嗎?”
陳忠剛想說話,金旗己經搶著開口了:“錢老的話是板上釘釘子,過七天小侄會親自把漢代陶盆送來,不過……”
錢老看著金旗問:“金賢侄有話請說。”
“我本想再推薦二老一件好東西,只是朋友把價格抬得高了些,所以有點不敢出口。”
周老哈哈大笑,道:“有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