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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沒有阿九聰明。這次來,可是全借了人家的光。”
好厲害的抽絲撥繭!我心裡一顫,老老實實答:“師父,阿九該做的,我一件不落保證全做好。在不影響其他事的前提下,我是存了些私心。”
見他走了幾步都不說話,我大著膽子試探:“再說,那些事,也是師父想讓我做的吧?不然,師父何必幫我。”
“東北,六步。你覺察得到?”
“猜的。綿藤花藤只告訴我抽絲撥繭能抹去人的記憶,我不知道竟也能植入。以前我總猜最後一字是什麼,在坤位與坎位間猶疑不定。甚至還想到時候抽籤來的。可是自打上次師父摸我腦袋後,我每每思量時,坤字總是先一步跳出來。既然前幾個字都對,其實師父你不告訴我,那頂多我第二年就能進來的。”
“南,三步。你以為綿藤花藤都是傻子?若他們倒還罷了,萬一哪天那個人猜透了啞謎,為師可成了千古罪人。你啊,資質一般,腰還不好,有的那些聰明,也都是小聰明。倒是這一股子倔勁兒,有點像我養大的阿九。為師等了這些年,越來越懶怠等了。好歹就你吧。以前沒做好的事,你興許能比為師上心。”
“師父。”我笑笑,不知說什麼才好。見他立在原地不動,我又趕忙表決心:“師父,我保證,以後對鳳羽白好。做不了夫妻,就做朋友。在他背後,默默的守著他,盡我所能的幫他、護他。”
黑暗中,聽見師父冷哼一聲。我心一沉,難道猜錯了?越是看不清他表情,內心越是惶恐。師尊大人沉默半晌,總算出聲了:“我就知道,那次為師在墓前說話,不該讓你偷聽。”
我忍著笑,與他客氣道:“也不全是,師父,主要是青師兄回來那次,提綠師姐提得多一些。”
師父還是一步不肯再挪:“你就算準了?萬一裡面沒你想要的呢?”
“出個這麼繞彎子的謎面若還沒有,那不說對得對不起那些個武俠小說,便是這挖地道的人,都有些受委屈了。”
“你師孃的好主意,費了我半月功夫,弄得一身泥土。下輩子,說什麼也不要認識她。”師父抱怨著,拉起我飛身一跳,兩人直直從上方破土而出,日光晃得眼前一片刺眼,緩了半天,我慢慢睜開眼。
所謂人間仙境,秘谷深處,大抵如此了吧。
霧氣渺渺中,清脆傳來幾聲鳥叫。植物特有的清新氣息傳入肺腑,隱約還夾雜著藥香。這香味比藥谷中要濃郁許多。舉目望去,周圍全是大片大片的綠色,高的樹,低的藤,纏纏繞繞。
師父輕車熟路在前方帶路,我躲避著橫刺裡伸出的樹枝,在藤蘿密佈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這幾月來認識的草藥已不少了,可這裡還是有許多說不出名字的植物,散發著淡淡的別有印記的味道。
除了我的腳步聲,周圍靜謐極了,偶爾響起的鳥叫彷彿就在頭頂,聽著真切,卻又看不見一隻鳥。
漸漸聽到了流水聲,潺潺婉婉,一處蜿蜒小溪對岸,是一片開闊地方。一間安然佇立的小木屋被大片花海包圍著,如今正是寒冬季節,藥谷裡只剩為數不多的幾十種植物還有些許綠色,而這裡卻彷彿正在盛夏,所有植物都開得正是時候。空氣裡溼漉漉的,說不上熱,也說不上冷。
師父站在溪水前回頭看看我,最後目光落在我腰間的魚佩上。“當初給你這魚佩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我緊緊將魚佩攥在手裡,心裡一陣悲喜:“他說是他娘留下的。”
“這塊琳琅玉便是當初修這所屋子時從地下得的,也不知在此處生了多久,與毒花毒草為伴久了,養了一身避毒的本事。你師孃拿去雕了這對魚佩,與我一人一塊。後來功夫精進,用不著了,便給了阿綠,想是這稀罕東西,勉強也能做個傳家寶用了。”
“啊?綠師姐難道不是……可是我聽說……”
“是中了毒。”師父面色冷然:“這東西只能讓人不受外在毒氣侵襲,吃進肚子裡的毒,可是解不了。”
見我不敢再問,師父攥緊的手慢慢又鬆開,望著木屋嘆了口氣:“萬物有因有果,為師這些年總是想著悔不當初,何必當初,其實只不過是自已找不自在罷了。若是再來一次,恐怕也是……走吧阿九,去見見你師孃。”
過了溪,我便小心翼翼起來,不敢碰那些豔麗的花朵,好在此處修建屋子時留好了石子路,一路直到門前。師父伸手推開門,一個簡潔樸素的小屋子便呈現在眼前。
與屋外的潮溼黏膩不同,屋裡極其的乾燥舒爽。木頭散發出來的香氣彷彿是陽光的味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