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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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凡人。瀲灩的眼波中蘊含的光芒，教人不敢直視，也不可抵抗。
顫悠悠的聲音：“你是怎麼知道的？”少女輕笑：“陛下自認天衣無縫，可是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您以給波斯亞王后治病為名，已經連續三個月送上外邦進奉來的貢品金橘了吧？王后殿下喜食希臘海鮮，您也知道。”
國王疑惑不解——這就是她的證據？——“然後呢？”
原本冷凝的芙洛拉不禁愣了：不是？這傢伙……害起妻子來還一套一套的？
“豐富的新鮮水果，和營養充足的海鮮，如果在一起吃倒是沒什麼，可是時間久了，就很可怕了吧？”躲過維生素Ｃ和含砷豐富字眼的芙洛拉終於失言：“三氧化二砷中毒，就是王后殿下的死因。”
阿伽門農頗為好奇的問：“這就會死麼？我還曾不止一次的陪王后殿下用過餐呢，這樣說來，我也快死了？或者說——”拉長了字音，頗具玩味：“公主殿下覺得我是個想自殺的瘋子？”
芙洛拉不掩厭惡：“算了吧，陛下，您早就知道那些東西得在一塊兒食用，而且量很大時間很長的時候才會造成砒霜中毒。不是麼？據我所知，您還利用王后的病症，專門送了她一間治療的宮室。”
阿伽門農一下子被攝住了心神，聽著公主甜柔的聲音冰冷的說——
“很多砒霜。時時刻刻都在昇華變成氣體，王后慢性中毒，到死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深愛的丈夫手中。”
公主的誓言
“你……”國王咬著牙齒說，“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做麼？”公主搖搖頭：“那只有您知道。”
往昔飛速在眼前流淌而過，阿伽門農娓娓道來，芙洛拉也甚為好奇的傾聽，希望知道到底是什麼促使國人眼中恩愛的國王陛下和王后殿下反目。
“波斯亞，一直都是一位很稱職的王后。她的高貴出身，她家族的實力，她的嫻靜溫婉聰慧曉禮，都是希臘女子中最為出色的。”國王不禁嘆了口氣——他也不願意如此啊。
“可是，直到我遇上克呂泰涅斯特拉。也許她不及波斯亞的大家風範，可是我愛她和她的美麗。”芙洛拉點點頭，伊菲格涅亞公主的生母側妃克呂泰涅斯特拉確實是個妖嬈美豔的女人。
“從那以後，波斯亞像一個發瘋的妒婦一樣，終日詛咒克呂泰涅斯特拉和我。這些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讓我釋懷的就是她居然用命運三女神威脅我。”
芙洛拉涼涼介面：“如今供奉的命運三女神像王后她的家族的寶物。如果她向希臘百姓宣告陛下您褻瀆女神，導致神像不在，失去神力。恐怕不出三天就會被推下王位，甚至死無葬身之地吧。”阿伽門農點點頭以示認同。
打斷國王的解釋，芙洛拉轉過身去，掩緊嬌小的身軀：“陛下，別再解釋了。”我不想聽。您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打碎了我最好最初的夢，我本以為，政治永遠吞噬不了愛情，可是對於一個國王來說，唯一的愛不可能，愛人之上更不可能。
你知道在我的想象中，未來的薩洛文會變成什麼樣子麼？
也許和您一樣冷漠，一樣會玩弄權術，成為一個合格的國王。
可是再也不能成為合格的丈夫，合格的哥哥了。
我害怕那一天，失去那個開朗可愛的少年的那一天。
那個少年長大成人的那一天。
阿伽門農望著漸行漸遠的少女而深感不安，耳邊還在迴響。
——“陛下。您不必擔心，芙洛拉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真相的，除非他們自己發現。”
——“我不會讓薩洛文相信生父弒母這樣可怕的事實的。”
——“您是一國之君，芙洛拉定會理解。”
擦擦眼淚，回望宮殿——
這不是我所能容身的地方。
鄉下也好，郊外也好，窮家也好，富戶也好。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哪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終生碌碌無為，卑賤得像螻蟻，渺小得像沙礫，我也不要這種生活。
為了利益手刃親人的生活。只因為一個造假的家傳神物而鬥爭得魚死網破的生活。
我終究會離開這種生活，離開這裡。
我以我的生命向天上的神祗，冥界的靈魂起誓。
恭迎女神
阿伽門農微微嘆氣，低聲說：“克呂泰涅斯特拉？出來吧。”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屏風後閃出。，柔聲道：“陛下不曾擔心？”阿伽門農也不回答，只是用手撐住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