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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烤著,一隻切成塊燉在大鍋裡,不一會香味就瀰漫開來。
圍坐在火堆旁,大家喝酒取樂。正在此時,幾隻快船從遠處駛來。那船越靠越近,眾人看到船上的人都長得彪悍兇猛,而且手腕處都紋著一條水蛇。
“是一水幫的人”兵士中不知是誰小聲說。
大家都不由得緊張起來,盯著那幾艘船。一水幫是東澤湖上最大的幫派,他們的幫主翻江蛟是個狠茬兒,連仇黑子都忌憚三分,在東澤湖上出入做生意的哪個敢得罪他不過一水幫的幫主卻是個很神秘的人,幾乎沒在公眾場全露過面,只有一幫誓死效忠他的兄弟才知道他長什麼樣。
巡檢司的兵士們都在奇怪,今天一水幫怎麼會突然跑到離漁容縣如此近的地方?
不一會船靠了岸,從船上走下來三十幾個人,領頭的大漢長著一臉虯髯,這麼冷的天氣只穿著裋褐小褂,腰間繫著白布圍腰,兩臂刺著猙獰的大蛇纏滿了肩膀。
他們徑直衝著蕭赫風這夥人走來,這些人是常年在湖上劫掠拼殺的強盜,身上帶著一股血腥殺戮的氣息,那股強大的壓力讓巡檢司的這些痞子們無形中縮得更低了。
領頭的男人走到跟前,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到鍋前,聞了聞:“呵,好香的肉”
他拿起鍋邊的大勺舀起一塊鹿肉,就往嘴裡送。這時,蕭赫風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大哥,這肉是我們的”
那大漢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冷笑著:“我又不瞎,自然認得你們這幫人。不就是巡檢司的飯桶嗎?”
這時,有幾個年青氣盛的兵士都站了起來。李大頭在人群中顯得尤為高大,他抱著膀道:“龍大鬍子,你再說一遍”
那大漢輕蔑地說:“哦,我說錯了,你們不是飯桶,飯桶起碼還能裝飯呢,你們是一群廢物只配扔到糞坑裡的廢物”
他身後的那群悍匪們聞言鬨堂大笑,巡檢司的兵士們都不由得怒火中燒……因為他們是官軍,所以再懶散也沒有人敢當眾挑釁。這幫土匪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跑到岸上來欺負他們,簡直沒把巡檢司放在眼中。就算他們再沒血性,也不能容忍被這樣羞辱
“不許你侮辱我手下的兵”蕭赫風已經一拳打了出去,肖大鬍子雖然跟李大頭一樣高大,可比他靈活多了,像一隻兇猛的老虎撲向蕭赫風。
而一水幫的人見領頭的動了手,自然一窩蜂般衝了過來。巡檢司的兵士們也都抄起傢伙迎敵。巡檢司的人是一水幫的一倍,可是戰鬥力卻實在太差了,沒有一頓飯的功夫,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只有蕭赫風和李大頭還在堅持,不過一群人湧上來,他們倆也只有被打趴下的份了。
龍大鬍子踩著蕭赫風的後腰,把他整個人都壓進河岸邊的泥裡。罵道:“狗屁巡檢司,你們乾脆改名叫廢物司得了今天是來教訓教訓你們,日後在東澤湖上,看到這個水蛇旗,就趕緊鑽到蘆葦叢裡,千萬別讓我看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腳把躺在鍋邊的邋遢六踢開,說道:“就你們這幫廢物還敢在湖邊燉肉?我給你們加點料”
說完解開褲子,衝著鍋裡尿了起來。龍大鬍子的哈哈大笑:“弟兄們,誰有料就給這群廢物加吧他們也就配吃這種東西”
屈辱,不甘深深的刺疼著每個人的心,可他們打不過,對手太強大了。他們真的像龍大鬍子所說,是一群窩囊廢
鍋中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臊味,一水幫早已經走遠了,巡檢司的兵士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帶著一身傷痕和深深的自卑。
蕭赫風渾身都是淤泥,他吐了半天,才把嘴裡的泥吐乾淨。看著滿目狼藉,他什麼也沒說。
李大頭突然站起來,衝著湖上大喊:“一水幫,你姥姥的我李大頭絕不放過你們”
他衝到蕭赫風面前突然跪下,狠狠的磕頭:“蕭大人,求你教我武功,我不想再這樣混下去,我不想再被人家看不起,我想……我想當個好兵”
邋遢六也爬到蕭赫風身邊,哭著說:“大人……都是我們連累了你。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嗚嗚……我也想再過這種日子,被街坊鄰居當賊一樣的防著,誰都看不起我,我他孃的也是人吶”
“要想人家看得起你,首先你自己就要看得起自己”蕭赫風平靜的說:“別哭了,起來。”
李大頭雙眼通紅,握著小缽般的拳頭說:“明天開始,巡檢司大練兵哪個王八蛋敢偷懶,我就打他孃的”
有幾個人小聲嘀咕道:“就算現在開始練習,我們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