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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惜也還禮道:“大家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說。”
領頭的中年男子衝謹惜抱拳道:“多謝老闆,咱們一定好好幹,等第一批紙造了來請老闆親驗”
造紙第一步要斬竹漂塘。把砍下來的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日,才撈出來用力捶打,便竹子的青皮脫去,然後還要經過好多道工序才能造出潔白的紙張。
第一道工序就要一百天……還真是不能心急啊謹惜跟工匠們又聊了幾句,到上游水流處設的小水閘,還有磨坊看了看就下山了。
在縣城街上跟陳阿泗分手,謹惜和魏澤釗匆匆趕回縣衙。
正行至衙左街,突然人有喚謹惜的名字,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謹惜回過頭看去……
卻看到一張她熟悉的面孔——端言
他驚喜的叫道:“蒲兄?真的是你?”
他怎麼會到漁容來?謹惜微微聚攏起眉頭,疑惑的望著他。
端言還是那麼俊逸出群,一身麝香褐水波紋紵絲長袍,腰間繫金鑲寶石鬧裝,嵌金線藍條子白麂皮靴。他永遠那麼高雅出塵,即使穿著貴公子的裝束。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欣喜,驚訝還有淡淡的異樣。因為魏澤釗已經立在謹惜身後,嚴肅的盯著端言。
謹惜看到他身後站著幾個管家模樣的人,於是不鹹不淡的拱手問道:“端兄怎麼會到這裡來?”
“漁容褚家把鹽引轉賣給我們端家,所以這次是跟著四叔來漁容接手生意的。蒲兄,你怎麼也在這裡?”他看到謹惜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的表情,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失望。
褚家竟然把鹽行生意轉賣了?難怪會遇到端言,看來前世與今生的變數未定,有些事因她的干預而改變了……她突然感覺未來的命運似乎不像她想象那樣牢牢握在手中。有許多陌生人打擾她的生活,這一生她的命運改變了,那她的際遇也會變得不同。
端家將在漁容做生意……想到這個她就想哀號:這個世界怎麼突然變小了?她喜歡的,不喜歡的人都彙集到漁容這個小地方來了
“蒲兄,蒲兄?”端言叫了兩聲,謹惜才回過神來。
她拱手道:“不好意思,端兄,請問你現住在何處?在下還有點事情要辦,等改日再登門拜訪。”
“在元寶巷買了個宅子,就是黑漆大門的那戶。萬一我有事不在那裡,你可以給我留個口信或者寫信……”端言聽說她有事,這才釋然,認為她是有事焦急才會態度異樣。
“那告辭了”謹惜匆匆離去。
她不過是找個藉口溜走,反正端言又不知她的住處,只要她不去見他,端言也找不到她的她只希望端言在這裡不過是暫時停留,反正端家那麼多能幹的人,不可能讓他這個才十五的孩子支援買賣,也許用不了多久端言就會回勳城去了
春季的東澤湖徹骨寒冷,月夜下,一湖春水在黑暗中泛著幽光。鷺鷥澱中有數十幾只漁船停在水面上,船上的人拿著長竹篙一寸一寸向水底探去。只要探到有東西,就會有人從船上跳下去檢視。不過每次撈起的都只是一些水底的石塊,還有幾次撈上來死人的顱骨。
這些骸骨是曾經在這片水域戰鬥過計程車兵……二十多年前武帝曾與叛軍張世友在這片水域大戰過,鮮血染紅了整個東澤湖,鮮紅的湖水把那天傍晚的夕陽得都襯得那樣黯淡,數十萬兵士就這樣埋藏在這湖底,生命之於戰爭顯得那樣渺小、微不足道。
默春披著一件豹皮斗篷站在船頭,看著手下緩慢的向前推進,不放過每一寸水底。一次次跳入水中,爬上來時都被凍得嘴唇青紫。
他親自倒燒酒遞給手下的兄弟們,熱辣辣的酒灌進嘴裡才讓身體有了點知覺。大家輪翻探底,跳入水中搜尋……默春望著高掛在天空的一輪明月,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晚上又白白辛勞了一夜
這時,龍大鬍子船上有人驚呼了一聲:“幫主,有東西”
只見一個嘍囉從水中鑽出來,手裡託著一個黑乎乎的木箱子。這木箱子不大,在水底沉得時間長了,表面長了一層厚厚的綠苔,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會錯過。
小嘍囉託著箱子游向默春的船,船上的人忙七手八腳的把他拉上船。
“辛苦了”默春拍拍他的肩,接過箱子,用腰間的匕首用力一撬。滿箱金燦燦的珠寶黃金在月光下閃著奪目的光芒……眾人不禁驚呼。
默春卻不為所動,把木箱一關,毫無表情的命令道:“繼續探”
正文 102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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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