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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風舉起筆在紙上刷刷點點……不一會一篇字就寫完了。他挪開紙鎮,剛要吹乾墨跡,莫忘跳到他肩上看他寫的字。
“吱~~~~”這傢伙突然炸毛,跳上去把紙撕得粉碎。
“你這個死猴子我辛苦寫的”蕭赫風額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莫忘果然是隻有靈性的猴子,指著他寫的大墨團從嘴裡發出一串吱吱聲,還用鄙夷的目光盯著他,那表情簡直太人性化了。
蕭赫風眯著眼睛想了想,這傢伙可能經常看姑父寫字,所以自己只能仿著姑父那方正端莊的字跡才行。
於是他靜下心來,一筆一劃地寫……果然這傢伙就不叫了,蹲在桌角安靜地梳理毛髮。
不過要寫一個時辰對於蕭赫風來講也太久了,他揉了揉手腕,突然想……
他喚雲斑進來,說道:“把我隨身那個小藥匣拿進來。”
雲斑看到世子竟然在寫字,驚訝不已,又看了眼桌上團成一團的小猴子。目光閃了閃,才出去拿藥匣。
蕭赫風從藥匣裡拿出一隻迷香點燃放在它旁邊……大概褚英也經常燃香,所以那隻墨猴沒什麼反映。不一會,它就撲通一聲倒在桌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蕭赫風叉著腰大笑三聲……區區一隻猴子能奈他何這回終於可以安靜睡覺了
半夜,蕭赫風正睡得香甜,突然有人拉他的耳朵,在他耳朵吵鬧不休。他皺起眉一揮手,手指卻傳來一陣疼痛。
黑暗中有一雙巨大的黃眼睛在盯著他,他嚇得一激靈,睡意全消。這才想起來,是姑父給的墨猴。
“幹嘛,大半夜的再不睡覺就把你煮成猴子湯”蕭赫風只覺得頭疼。
一連串激烈的吱吱聲十分不滿的樣子,似乎控訴蕭惡霸的不軌行為。
這傢伙難道還會算時間?沒寫夠就不肯罷休?真是成精了最後蕭赫風得出結論:近“禇”者赤啊這小東西都是被姑父給教壞了
“雲斑”蕭赫風大聲喊道。
在外面上夜的雲斑披衣進來,睡眼星松地說:“世子,您叫我?”
“點燈我要寫字”
“啊??”雲斑嚇得把蠟燭掉地上了。
第二天,蕭赫風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向姑父姑母告辭,去東澤衛參見指揮使。
東澤衛指揮使姓仇名振國,年約四十餘歲,曾在北方騎衛營當過遊擊將軍,跟蒙兀人打仗時傷了腿,所以才回到腹裡地區任指揮。這裡沒有敵人的襲擾,也沒有酷寒的冬季,比起關外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不過他畢竟是從北方軍營回來,看不慣腹裡地區官兵的散漫,所以他管轄的東澤衛是附近操練最勤、紀律最嚴的一個衛。
當他看到蕭赫風一臉萎頓的樣子,心中就已經對這個京城來的公子哥沒什麼好印象了。
蕭赫風遞上憑照,他也只是掃了一眼。甕聲甕氣地說:“世子遠道而來,想必勞累,就請回下處好好休息吧。”
“不敢,屬下在大人麾下為將,請大人稱呼官名即可。”蕭赫風忙躬身說道。
仇振國皺皺了濃密的眉毛,說道:“那本官就不客氣了,明日是望日,每逢朔望本衛各營將官都會來這裡彙報軍務,明日蕭千戶正好拜會一下眾位同僚。”
“是,謹遵大人之命。”
仇振國早知道定國公世子要來,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他安排在漁容縣城內。他一個京城紈絝子弟能幹什麼?東澤所轄一大片水域,河道複雜,又有溼地蘆葦蕩,不僅藏匿水寇還有一幫亡命的鹽梟,若真出了事他可負不起責任。
縣城裡畢竟比較安全,蒲嘯原又是個嚴明謹慎的知縣,每晚都親自帶衙役夜巡。更何況定國公世子是褚閣老的內侄,讓他在閣老家住,派給個閒散的事就得了。這種公子哥在鄉下住一個月就會膩煩的,到時不用他請自己就滾蛋了
想到這裡仇振國笑著說:“蕭千戶剛來東澤,不熟悉情況,要慢慢來才是,不要責怪仇某不委以重任。”
“屬下不敢,但憑大人吩咐。”蕭赫風對官場上的一套還是懂的。他看出仇振國對自己不信任,知道有世子這個身份在,很難會得到認可。
“那就請世子先掌管漁容縣巡檢司吧。”仇振國搓著下巴說。
果然如此蕭赫風不動聲色的說:“屬下遵命”
巡檢司不過是因衛所兵源不足而增加的地方武裝,其組成複雜,正式營兵很少,多數都是民壯充此役。有時地方抽丁的民壯不足,巡檢司中就會混進一些市井混混,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