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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那親隨直瞪眼睛,罵蒲嘯原榆木腦袋,如此死板吝嗇。不過他就算再借著老封君的威勢也不過是個家奴,怎敢真的鞭打朝廷命官,只好派人上岸自掏腰包購了酒肉。
不過這件事卻更樹立了蒲嘯原嚴正的名聲,去往玉虛山打醮的官宦家僕再也不敢仗勢向漁容縣多索財物。
在官場只有兩種人出名快:一種是受上者提攜升官極快的,為了能得到上位者賞識不惜做別人所不齒的事。不過這種人也是最容易聲名狼藉,紅得快的代價就是被別人非議為“奸佞”。另一種就是行事常常出人意表,雖然得罪很多權貴,遭人記恨,可別人卻輕易不敢動他們。因為他們是清流的代表,是百姓心目中的清官,若真的動他們就會引起眾怒。
父親的性格使然,當然要走第二條路。他雖然只是個小小知縣,竟然敢抓閣老的堂弟,從那次事件後,父親已逐漸得到民心,聲望也愈加響亮。雖然得罪人,可他的行止磊落讓別人抓不到把柄,所以暫且安穩。
父親的官聲愈著,可謹惜明白,父親這樣的性格最多隻能做到州府。因為皇上不需要“清官”,只需要真正懂皇上心意並把皇上的意圖化為行動的臣子。
有時惡夢醒來,戰慄的感覺不能自持,父親慘死獄中的樣子讓她五臟六腑都緊緊絞痛。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父親選擇的道路,可她也不能容許父親在她眼前出事,她要盡全力阻止悲劇的發生,哪怕用任何手段
歷經過生死才明白,過去幼稚的認為可以為愛情、仇恨犧牲生命,現在她覺得為了生命可以犧牲愛情和仇恨。畢竟生命之於她太保貴了,這一生,她只想做個冷血無情的人,不會被情所傷被愛所累……
此次建醮所派乃是皇家鹵簿:羽幢、豹尾、戟氅、信幡、莊嚴整齊,望去令人敬畏。更有江西巡撫和東澤府衙所派的護衛隊跟隨,極遠處就把百姓驅趕開來。
隔著厚重的簾幕,依稀望見遠處秋色漫野……車子帶來的顛簸,實在是無聊至極倚窗而望的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雖然動作粗俗,卻不能損其半分風姿。
美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讓人感覺賞心悅目,若不然怎麼會有“西子捧心”之說,連捂著胸口哼哼的病態都被看做是絕美的樣子。何況眼前這個火爆美人,除了長得美還是個趣人呢……窩在另一角的錦袍男子不由得唇畔凝笑,高貴而矜持。
“美人”已覺查到他的目光流連在自己身上,猛的回頭,深藍色的眸子帶著侵略性的與他對視,像只野性十足的猛獸。只是這隻豹子的右手卻綁著紗帶吊在脖子上,一臉不滿的樣子更顯暴躁。
如果這隻華麗的豹子能被他豢養該有多好心裡小小的哀嘆一下……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性趣”,不過他也只是幻想一下罷了。畢竟他可不想被豢養的寵物一口咬斷喉嚨,這傢伙冷靜的時候優雅高貴,暴怒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瘋狂
他饒有興趣的挑眉說道:“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赫風動心?”
他故意重重的咬著“女人”兩個字,因為他知道這傢伙的逆鱗就是討厭別人把他當斷袖看,更何況此次出行又跟以喜好男色而聞名的自己同行。
“豹子”蕭赫風高傲地昂起頭,冷笑道:“能讓我動心的女人……存在麼?”
他故意搖頭嘆道:“十三皇妹真是悲慘啊,身為皇家貴胄也不能入卿之目,枉費心機設下計謀,竟然把你逼得離京躲避。今日無人,你從實招來吧究竟是父皇幫你擋了災還是定國公想的金蟬脫殼之計把你調出京城的?”
蕭赫風看到車簾一晃,有道嬌弱的身影貼近了,故意說道:“六王爺,你是不是因為要見到最‘喜歡’的禇閣老而激動語無倫次了?”
他眯著眼的樣子十分慵懶,讓六皇子目光微炙,他調笑道:“禇閣老是父皇的近臣,我做為沒什麼競爭能力的皇子,怎麼敢接近?如果換成赫風本王倒不介意……”
“六王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掀起轎簾,露出半張出塵絕世的臉,欲言又止。他望了望一邊霸氣十足的豹子,如花瓣般粉嫩的唇緊咬著,微顰秀眉更顯得我見猶憐。
“上來”六王爺伸出手一把抓住那隻如白玉雕成的小手,把那壁人拉到車上。
六王爺不由得打量對面坐著的兩位“絕世佳人”,他們的美卻是不一樣的:蕭赫風一身黑衣繡著金色雲紋,丰神俊秀,如一隻意態慵懶的黑豹。而韓向雪卻白衣如雪,纖塵不染,似一隻小白兔瞪著美目驚慌失措的望著他。
小白兔期期艾艾的說:“六王爺,向雪是來還玉佩的,如此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