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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陌生,因為她真的看不透,他的微笑背後,究竟隱著什麼樣的情緒。
他看起來若無其事。
“你不喜歡我?討厭我?恨我?”璃月伸手把玩著身旁案上用來裝糖果的七彩琉璃盞,眉眼不抬地問。
“你怎會這樣想?”他好奇。
“不是麼?”她挑眉看他。
“當然不!”他笑著否認。
“那你為什麼讓我去送死!”璃月突然發飆,掄起手中的琉璃盞向對面的玉無塵狠狠砸去,玉無塵微偏了偏首,琉璃盞擦著他的鬢髮飛過,砸在他身後貼著玉片的牆上,碎了一地。
璃月眸中怒焰燃燒,燦若星辰,胸口因激動而不停地起伏。
相較而言,玉無塵則平靜得多。唇角的微笑不變,他道:“你不是回來了麼?我對你一向有信心。”
看著他唇角的笑容,璃月的心一下安靜下來,死寂般的安靜。
五年了,她自以為對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很瞭解,她知道他愛吃甜食,知道他最討厭芹菜,知道他善於經商,知道他深藏不露,卻獨獨忘了,他更善於偽裝。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只因她是真的喜歡這個自己從未看透過的男人。
心仿似放在臘月的風中,冷痛難熬,她覺得自己就快忍不住翻騰的淚意了,而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讓他更加地看不起她。
所以她抑著心痛,強迫自己勾起與他一般無二的微笑,緩緩走到他身前,微傾下身子,雙手按在他肩上,抬腿跨上玉榻,以面對面的姿勢騎坐在他腿上,吐氣如蘭:“我來取我的報酬。”
他不言語,也不掙扎,算是默許。
她肖想已久的淡色薄唇此刻近在咫尺,且因為主人的承諾而可以任她品嚐。若是以前,她也許還會有微微的羞澀,因為畢竟是第一次,而他又是她心儀之人。
但此刻……
她毫不遲疑地俯過臉去,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地舔舐吸吮,毫不溫柔。
她一直以為第一次親他,口中心中一定會是甜的,如今方知,這原是世上最苦的一劑藥,嘗在口中,痛在心上,苦進靈魂深處。
他從未愛過她,他只是在利用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可以置她的性命於不顧。
她伸手捧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吮咬他的雙唇,極盡凌虐之能事。
玉無塵,呵,天下第一莊的二公子,玉氏商團的一把手,世人謂之有財又有貌的神仙中人。
他一定不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榻上這一幕,外人看去也許會以為是情人間的情不自禁耳鬢廝磨,但箇中滋味究竟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隨時能要了她的命,而她,亦如是。
他不動,任由她粗暴地在他唇上輾轉吮咬,肆意蹂躪。
良久,她含著他的下唇,狠狠一咬,然後鬆開了他。
他的唇前所未有的殷紅腫脹,下唇被她咬破了,鮮血絲絲沁出,襯著他玉白的面龐,透出一種致命的妖嬈。
“滿意了?”他語氣平靜。
“馬馬虎虎。”她盯著他的唇,看那血絲慢慢地滲入嘴角,頓了頓,又問:“想殺我麼?”
“不想。”他答得乾脆。
她抬起眸,菱角小嘴上還沾著他唇上的血,笑得妖媚而冷遂:“那我可就走了。”
他不語,只看著她。
她從他腿上下來,似有些疲憊地伸個懶腰,轉身欲走,卻又停住,側臉看著他,問:“你究竟為何這樣對我?”
剛問完,不待他回答,她卻又轉過臉去,甩甩衣袖道:“算了,我不想知道。”言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雨還在下,她撐著傘,帶著檀郎揚長而去。
出了月瀟山莊,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蓬勃湧動的傷心和苦痛,鼻子一酸眸中一熱,某種久違的液體便決堤而出。
她放手,任由手中的傘被風吹走,冰冷的雨絲不消片刻便澆透了她,也衝去了她頰上的淚。
五年來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歡喜的,嗔怒的,感動的,惆悵的……紛亂地擠上她的心頭。以往每次看到他便梗塞於心不吐不快而又拼命隱忍的那句話,此刻卻化作最最尖利的一把刀,劈碎她堅強的外殼,狠狠地傷了包裹其中的柔軟自尊。
有生以來,有兩個人伴她最久,第一個是她的孃親,在她身邊呆了七年,第二個便是他,與她共度了五年的時光,如今,卻要再次訣別。
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