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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翠啊，是她來找我們的！”小霞緩緩站起身子，朗聲說道：“不過多虧了小翠的提醒，我們才能繼續伺候娘娘呢。”
“是啊，這事來得那麼突然，那時我們都嚇了一跳，所以也沒想到要來央華宮伺候娘娘。”小桂子似是回想著昨日皇甫晏陽的怒容，身體打了一個冷顫，“皇上那時候的神情，真的可以嚇跑一切的妖……”
“小桂子！”小霞厲聲打斷了小桂子的話，“娘娘，您先到庭院裡歇著吧，我們打掃一下央華宮。”
“是、是啊。”小鄧子連連點頭，“小翠，你陪娘娘到庭院裡歇著吧。”
“到庭院裡歇息多無趣……”南宮若翎頓了頓，“我與你們一同打掃吧。”
“這怎麼行！”小翠連連搖頭，“娘娘是主子，怎麼能做這些粗活！”
“是啊是啊，”小桂子也連連點頭，附和說道：“這於禮不合啊！”
“小桂子，你什麼時候懂得於禮不合這四個字了？”南宮若翎頓了頓，“今日承你們此番情誼，我南宮若翎又豈能再與你們以主僕之禮相待？”南宮若翎正視眾人，緩聲說道：“從現在起，你們與我便是姐妹，便是姐弟，你們知道了嗎？”
“這……”小翠垂下雙眸，“這好像不太好吧？”
“既然娘娘都這麼說了，我們就順了娘娘的意思吧。”巧兒頓了頓，柔聲說道：“那以後巧兒在私下便稱娘娘為姐姐了。”
“姐……”小桂子遲疑地張開嘴，“姐姐——！”
“姐姐……”
眾人紛紛將“姐姐”二字道出口中，唯獨小翠遲遲不肯開口。
“小翠，就差你了。”南宮若翎溫柔地看向小翠，緩聲說道：“來，快叫我一聲姐姐。”
“……”小翠一臉複雜地低著頭，久久不肯做聲。
“怎麼了？”南宮若翎疑惑地看著小翠，“難道你不想我做你姐姐？”
“我……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小翠搖了搖頭，眼底滑過一絲黯然，“只是奴婢與娘娘的身份懸殊，實在……”
“好了，你怎麼與採兒一樣啊。”南宮若翎溫柔地打斷了小翠的話，緩聲說道：“廢后與宮奴的地位相當，你大可不用顧忌這些了。”
“可是娘娘還是左丞相的三千金……”
“那又如何？”南宮若翎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我是左丞相的三千金，在宮裡，我還是一個廢后，爹也不可能幫我改變這個事實。”
“小翠，既然娘娘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再推辭則顯得矯情了。”一旁的巧兒拍了拍小翠的肩膀，“快叫一聲姐姐吧。”
“就是啊小翠，明明是你最關心姐姐了，你現在推託什麼啊！”
“我看小翠是害羞了。”
“哦？是這樣的麼？”
“咦，小翠好像真的臉紅了。”
“何止啊，眼也紅了，難道感動得想哭了？”
眾人紛紛調侃著小翠，而小翠卻依舊不為所動。
“小翠，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話……”南宮若翎頓了頓，“我也不勉強你。”
“不是的！”小翠抬頭看向南宮若翎，緩聲說道：“既然如此，小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翠頓了頓，輕聲說道：“姐姐。”
“好妹妹。”南宮若翎莞爾一笑，柔聲說道：“來，我們一起將央華宮打掃乾淨吧。”
“好！”
眾人將央華宮打掃完畢後已是傍晚，眾人將原本滿目蒼然、暗淡無光的央華宮變得乾淨整潔。雖不比靈鳳宮的輝煌，但卻別有一番暖意。
而眾人今日所做的一切，早已傳入後宮眾人耳中。她們有人在暗笑南宮若翎的落魄，有人嘲笑南宮若翎與宮奴為伍。而也有人認為這是南宮若翎計謀的一部分，也有人想借此機會除去南宮若翎。
當然，此事也傳入了皇甫晏陽的耳中。不僅是此事，眾人對此事的議論聲也都紛紛傳入了他的耳中。但是，他並不打算再理會這一切，因為他不想再費一點心思於南宮若翎身上。
如今的他，只會冷眼旁觀這一切。
如果此事沒有鬧大，他也就當做不知隨她去吧。但若是此事鬧大了，他也不會替她收拾殘局。必要時，如有所需，他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包括將她處以極刑。
第五章：幾回魂夢
幾日後，入夜，花滿樓內，“公子，今日怎麼有時間來見白月了？”
歌白月略帶驚色地看著身著夜行衣的皇甫晏陽，心底又重拾了一些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