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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溫柔地看著我,“慕慕,我扶你去休息。”地上的陰寒讓我覺得不舒服,加上剛才幾乎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是以並未阻止他的動作。
“過幾天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會給我答案吧?”
我頷首稱是。
“今天留下來陪我,好嗎?”我不知道到時候我的答案會是什麼,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卻不敢確定他會答應自己,畢竟他明日還要早朝。
他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好。”
這一夜,我們相依而坐,誰都沒有說話,他靜靜地陪著我,只是默默地享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時間。好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
可是太陽總會升起,人總要離開。
夜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去送他,也許我心裡覺得不去送他,他就像是沒有離開一樣。雖然心裡也明白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是總是覺得這麼做就有希望。
在結草的屋子裡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我一夜不在,雲兒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為了夜,我將雲兒拋之腦後。我這個孃親做的真是不稱職!
“雲兒,你醒了?”進去之後才發現他已經醒過來了。
“他來了,對嗎?”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我有些驚慌。
“你怎麼知道?”難道昨晚他沒有睡著?
“屋子裡有龍涎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我還是聞到了。”而在這個皇宮裡,只有那個人會用這種香料。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一鬆,“是他來了。我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我知道他關心我,所以不想瞞著他,畢竟雲兒他是為了我才會躺在這裡的,他有這個權利知道。
他點頭。“娘,不管你和他之間怎麼樣,我都是你兒子。”
“謝謝,我的好兒子。”他的話讓我再一次覺得留下他是個正確的決定。
“娘娘,太醫在外求見。”侍女進來稟報。
“怎麼?”是來給雲兒看傷的嗎?“讓他進來。”
“是。”
侍女很快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以為年約六旬的老者,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太醫了吧。
“臣參見娘娘。”
“老太醫請起。”讓一個老人跪我已經很接受不了了,還是趕緊讓他起身吧。
“太醫,您今天來是為了?”雲兒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不用太醫特地來看了。
“回娘娘,老臣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給娘娘把脈的。”
“哦?”夜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把老太醫給召過來了?難道是因為昨晚他看到我吐得那麼厲害,所以擔心了?想到這個可能,心裡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湧起一股暖流。
“勞煩太醫了。”既然是他的一片心意,我豈有推拒之理?
老太醫隨手搭上我的脈搏,開始仔細地為我診脈。
“老臣恭喜娘娘。”診完之後他就來了這麼一句話,讓我疑惑不清。難道我沒病沒災就值得專程恭喜我來著?
“老太醫此話何解?”
“娘娘已經有近兩個月的身孕。”太醫的話無疑是在我心頭壓下一塊巨石!
“太、太醫,你、你說什麼?”
“老臣是說娘娘有了皇上的骨血。”老太億看了眼前據說聖寵一時的鳴妃,這位娘娘是怎麼回事?聽到自己懷了皇上的骨血還不開心嗎?為什麼看起來反而很糾結?
“太醫,這件事希望你能暫時先幫本宮瞞著皇上。稍後本宮會親自告訴皇上,給他一個驚喜。”
“是。”主子發話,他得聽著。況且這位還懷著皇上的骨肉,以後一朝得寵,若是追究自己的罪責就麻煩了。
“你先下去吧。若是皇上問起,就跟他說本宮只是吃壞了肚子,知道嗎?”
“是。”
“你要怎麼辦?”剛才我和老太醫的話,雲兒已經都知道了。
“怎麼辦?我不知道。”我過於沉浸在自己懷孕的訊息中而忽略的雲兒的感受。
“還是生下來吧,畢竟是你親生的。”和我這個撿來的兒子不一樣。
“生下來?不!不可以!”我和夜沒有將來,這個孩子即使生下來也沒有父親。我要給他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嗎?
“為什麼不生下來呢?我又不是你的親兒子。”他嘆息道。
聽了這話,我才發現原來雲兒看似接受了我,但是他心裡還是沒有安全感。即使口中叫我‘娘’,但還是怕我拋棄他吧。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我一